韓玥覺得簡直莫名其妙:“再者，一起辦差，你就不能保護我了嗎？韓沖，你近來真是越來越不對勁了，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麼？！”

“你不必知道！”韓沖起，背對著，“你就當這是爹給我的任務吧。”

“胡扯！”

在韓玥罵人之前，韓沖已溜了出去。

隨后，云衍走了進來。

韓玥忙起見禮，“王爺。”

云衍手抓住手臂，手心溫度與他的眼神一般燙人，“覺怎麼樣了？”

“卑職已無礙。”韓玥不聲出手臂，垂眸道:“卑職給王爺添麻煩了。”

云衍扯，“無妨，反正本王早已習慣。”

這話說的，韓玥無地自容:“韓沖他……聽說他頂撞了王爺，卑職代替他向王爺道歉。”

“不必。”云衍眸漸深，意味深長道:“念在他護妹心切，本王可不予他計較，但若因此了心魔，只怕后果難測。”

韓玥皺眉，“王爺可是也覺得他自打從軍營回來后，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云衍并不否認，“你怎麼看？”

韓玥想了想，道:“我其實也覺得他言行有些奇怪，曾懷疑他是不是歐槿所影響，但卑職仔細分辯觀察過，暫時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有些心魔，或許是自的原因……”

云衍似乎言又止，“既然提到了歐槿，那日在監牢，他可是出現過？”

韓玥按了下眉角，坦誠道:“說實話，我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像夢一場。那日，我與沈修辭沒說幾句話，就覺像是掉進了某個幻景里，歐槿出現，和我說了許多話……至于我是怎麼弄壞木柵欄，又是怎麼險些掐死沈修辭的，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當然，暈到在云衍懷里這件事，元忠有刻意告之。

二人離得近，悉的檀木香充斥在鼻息間，韓玥有微微的恍神。

云衍凝眸:“可還記得歐槿說了些什麼？”

韓玥沉默片刻，道:“他和我討論了律法的意義，他覺得律法是統治者的工，一切都只是為部人服務而已。”

云衍攏眉，“他和你說這些，是何用意？”

“我也不知道……”韓玥按住額頭，忍了忍，未將歐槿那些似是而非的引導說出。

道:“不管他說了什麼，用意如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能已經著了他的道。歐槿應該是個催眠高手，而且極擅布局長線……”

“這麼說吧，每個人或多或都有心理弱點，這個弱點或許連你自己都未曾意識到，但歐槿就能將它準確找到，并加以暗示，于是，這個弱點就了開關。但凡及，你就能進到他營造的景象中去。”

云衍眸頓時一，韓玥忙道:“王爺不必張，卑職自有辦法應對。”

在現代時，也了解過催眠，人在催眠狀態下也不會完全接暗示而失去自我。從和歐槿的對話就可以看出，仍在堅持自己所堅持的，所以才會在抗衡的過程中，產生較大的緒波。

但那是在毫無防備的況下，歐槿拿的理想抱負做因，那就直面這個問題，讓弱點為武。

韓玥面上表的幾番轉變全都看在云衍眼里，他當然知道有所瞞，心思百轉千回間，終只是道:“本王希你能明白，你不是一個人。”

“我知道……”韓玥笑了笑，“王爺放心，逞強的事卑職不會做。”

“那就好。”

云衍點點頭，“對了，你還記得赤焰教嗎？”

韓玥:“記得，周明一案中，所用到的幾種毒藥，都是出自赤焰教。王爺是查出什麼來了嗎？”

云衍道:“據詭影門的暗樁所探，赤焰教教主極有可能就是目前失蹤的秋。”

“上元節宮變出逃的五人之人，也是唯一還活著的人？”

“正是，且，此人就在盛京。”

韓玥眉頭擰起來，云衍瞧著道:“是不是覺得這一切太巧合，太順利？仿佛是我們需要什麼線索，線索就自送上門來？”

韓玥點點頭，心下煩莫名，這個歐槿到底想干什麼？

難道他在幻景里所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

他不會真以為有那能力攪風云吧？

韓玥正糾結要不要如實告之云衍，云衍已眸半狹道:“也罷，盛京遲早一，本王倒要看看能到什麼程度。”

他語聲溫和下來:“怕嗎？”

韓玥笑了下，“怕什麼？”

“也是，你那是個會知道怕的子。”他拉起的手，韓玥沒躲。

“父親一生只娶了母親一人，母親只生了我和妹妹……我唯一一次見父親哭，是在母親生妹妹時……”

“后來，父親為了不讓母親再生孩子遭罪，一直服藥。妹妹伶兒，小時候出過一次意外，傷了大腦，智力一直停留在七八左右。”

“母親話很，尤其是父親走后，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佛堂度過。為安陛下，我只能將母親和妹妹留在盛京，但其實也不全是這個原因，若我不愿，陛下不會我。”

“只因，我能覺得到，母親不愿見我，在怪我沒能照顧好父親……總之，們都是極好相的人，尤其是伶兒，一定會很喜歡你。”

云衍聲音很輕，突然開始絮絮叨叨地說著他的家事。

韓玥聽得容，但也知不妥，忍了又忍，還是道:“王爺……為何要和卑職說這些？”

云衍也不惱，仿佛早就猜到會這麼問，不不慢道:“此行到盛京，不了要請你去府上作客，所以提前讓你了解一下。”

“王爺，我……”

韓玥出手，咬了咬，“我想我之前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對王爺只有敬重之。”

云衍嗯了一聲:“就是知道你敬重本王，所以才要請你作客。”

韓玥輕輕嘆氣，云衍在頭頂一拍:“到了慶州還要繼續趕路，你多休息。”

云衍剛開簾子，韓玥下意識出聲:“王爺。”

云衍回頭，“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