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捧暗嘲,幾句話就要拉韓玥出來踩一踩,還會避重就輕,好一個單純懵懂不諳世事的四娘子啊!
韓玥有些唏噓的道:“紀大人當真是將四娘子保護的太好了……”
轉而對著云衍道:“我恐怕是沒本事令四娘子想起那些重要的事了,還是王爺親自來吧。”
話落,起往外走。
南霜愣了愣,快速眨著眼睛,看看韓玥又看看云衍,眸中竟浮起大膽來,“王爺想知道的話,妾興許能想起來呢。”
云衍也是服的不行,厲聲道:“來人!將四娘子帶去刑部問話!”
“王爺,不要!”南霜若無骨般撲上來,云衍形一閃,撲了個空,撞在桌上,竟嗚嗚哭起來:“縣主分明就是討厭妾,嫉妒妾,王爺竟還幫著……”
這都是些什麼鬼話啊!
云衍一步也不停地走出來,便見韓玥立在臺階下,似笑非笑地著他,“王爺跑什麼?”
云衍扶一下額頭,咬牙道:“此莫不是瘋了!”
“瘋了麼?”韓玥一副不懂的樣子,“我看好的呀,很懂男人的樣子呢。”
云衍撓著頭走近,輕扯袖,低著嗓音道:“辦案要,玥兒乖,別鬧。”
正好南霜被人拖著出來,委屈又兇狠地對著韓玥大吼:“你們都一樣,假模假樣,實則都是不招男人喜歡的悍婦!我又沒罪,憑什麼抓我!老爺救命啊!老爺!”
撕心裂肺地喊,很快招來紀懷川,紀懷川后,跟著方如筠。
紀懷川大概也不會想到會是這樣一副局面,又急又惱地吼南霜道:“你究竟胡說了些什麼呀!”
南霜癟著哭:“妾什麼也沒說,是縣主故意要給妾難堪!”
“你!”
紀懷川下意識看韓玥一眼,仿佛也是這麼想的。
韓玥被這二人的離奇三觀震的無語,只冷冰冰地看著他們。
“帶走!”云衍沒給紀懷川求的機會。
眼睜睜看著南霜哭嚎著走遠,紀懷川一臉茫然,“王爺,南霜究竟何罪?”
“,莫不是真和瑜兒的失蹤有關?”
云衍不知該如何說,指著紀懷川怒道:“你聽好了,這起失蹤案并非單是你家事,牽扯到新政推行,便是朝廷重案。你若再犯糊涂,本王第一個辦你!”
他看一眼侍,“說!”
侍道:“紀大人去了大夫人房里。”
云衍下朝方如筠一揚,“你來說。”
方如筠似被嚇得不輕,反應有些遲鈍的道:“妾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老爺去妾房里,只是吩咐不要說話,以免誤導王爺和縣主辦案。”
“你!”紀懷川怒瞪方如筠,“我何時這樣說過!”
“老爺不是剛剛才說過嗎?”方如筠角輕扯,滿是不屑:“老爺莫不是糊涂了,在王爺和縣主面前,還敢撒謊?”
紀懷川認命般閉上眼睛,直直跪下去,“稟王爺,縣主,下承認,確實對南霜偏過度。可那丫頭心無城府,也就是話多了些,此案與絕無關系。”
“紀大人還是不懂。”韓玥搖著頭,很是失。
婦人間的爭風吃醋,就如火種,可無足輕重,也可星火燎原。
當然,并非是覺得與南霜有關。
起碼,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實質的線索指向南霜,或是紀家人。
但這絕對可能是這起案件的火種。
一個口口聲聲視子為命的男人,卻只知維護自己的小妾,韓玥不知這是什麼人生觀,只覺心生惡寒。
從古到今,男人為什麼能吃著別紅利,千垂不朽,說到底都是人放任的。
為抓住男人的心,人往往不顧,賭上一切,毫無是非觀。
‘十萬兩’這個巧合點一出時,紀懷川首要就該想到會不會是南霜泄,可他選擇遮掩,錯過了最佳時期。
他興許真的在乎紀瑜,但又有什麼關系呢?
真回不來了,小妾可以生。
如此,還可以堂堂正正讓妾坐上二夫人的位置……
韓玥不愿再想下去,目落在方如筠上,平靜道:“事關大公子,大夫人應該能猜到我們想問什麼,為節省時間,你覺得有必要說的就直接說了吧。”
“是,縣主。”
方如筠福了福,輕蔑地看了跪地的紀懷川一眼,苦道:“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夫妻多年,相起來,也就是左右手的區別。比起妾的直言不諱,有一說一,老爺自然是更愿意聽四娘子的吹捧。”
“但妾萬萬沒料到,老爺竟將朝中大事也說與聽。平素老爺夸一句,都要拐幾個彎地顯擺到妾面前來,更何況這等大事。”
靜了靜,悲痛地閉上眼睛:“想來是還沒傳到妾耳朵里,就出了事……”
言下之意,覺得南霜會四張揚,但沒聽說。
韓玥直著眼睛,毫不避諱地在方如筠上來回掃視,舉止有些無禮。
方如筠很快意識到,表僵了僵道:“縣主可是還有別的問題要問?”
韓玥并沒因此收回目,語氣倒算是溫和:“都說母子聯心,大夫人覺得,大公子可還有機會活著?”
方如筠就那麼愣愣看著,足足好幾秒,眼里泛出淚花來,“妾不敢想。”
“要往好的方面想。”韓玥又說:“四娘子問題不大,只是嚇唬嚇唬而已,人畢竟都是要長大的。”
總不能仗著年輕就連最基本的恥心都沒有吧。
接著,韓玥又來府上幾個管事的下人問了些話。
大家說法都差不多,大夫人溫和,賢良淑德,是個難得的好家母。將大公子也教的很好,明明是紀家獨子,眾星捧月,卻為人謙遜,母子二人都很大家喜敬重。
至于四娘子嘛,會說的說活潑開朗,不會說的個個拉著耳朵支吾半天也找不到一個能說出口的詞來。
既無證據,韓玥該問的問完,便與云衍離府。
剛上馬車,云衍便迫不及待的道:“可是覺得南霜有問題?”
韓玥幽幽地他,又是那似笑非笑的表:“王爺為何這樣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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