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士德深夜派了五撥人出去,三撥請求前方部隊派人來支援,不來支援,他就帶人跑,糧食不要了。兩撥刺探敵。
等到半夜派出去的人都沒回來,反而聽到城外有不集的馬蹄聲往來,嚇得他坐立不安。
原本想把城中子殺的,此時無心理會。毫無戰斗力的子殺不殺都無所謂,沒了男丁,還能生幾個孩子?
除夕巳時中,
胡睡了兩個時辰,馬士德著頭皮再派人出城刺探。被安排出城的士兵以為自己回不了的,結果到四下村莊一探,本沒有人住的痕跡,只是灶中新增了炭火。
聽聞回報后,馬士德氣得七竅生煙,他算是明白了,對方是怕他們出來剿滅他們,故布疑陣好運走搶到的錢糧。而他一直膽小如鼠錯過了良機。
一名與他不和的低階將領嘲笑道:“昨晚還以為是大部隊趕來,原來人家是在運走錢糧。嘖嘖!不知馬將軍打算如何跟元帥代?”
馬士德惱怒:“李將軍英明神武,昨晚怎麼不出兵?要是立下功勞,把錢糧搶回來,沒準能升個五品將軍。”
李伏冷笑:“昨晚末將請命,是馬將軍說不能再折損將士了,否則余下的錢糧也不保。你是主將,當然是你說了算。”
正吵著,外頭斥候來報:“報告將軍,城東十里出現一支、支人馬,約千人?”
“報……將軍,城南十里出現一支人馬,目測過千。”
“報告,將軍,城東五十里山林有大量火煙升起。”
吵架的兩人嚇了一跳!都停了下來。
“什麼人馬?”李伏率先詢問。
“對、對方無旗,用千里鏡看了,服式不一樣。不知道是什麼人馬,不過看行走陣型像是騎?”
“城南也是,前面隊伍看的像是訓練有素的將士。”
馬士德和李伏面面相覷!彼此都看到對方臉上的驚慌。
“再探,派人前往山谷看一下。”馬士德下令。
又過一刻半鐘,斥候來報,對方沒往滇西城來轉道走了。
馬士德和李伏不準況,都慌得不行!讓他們去盯著隊伍往哪去了?就怕會有謀。
旁邊有幕僚分析:“大隊伍來了沒過來,肯定是正規軍應該是支援某城池的。如果是匪徒,不可能有這麼多人。”
另一名幕僚則道:“怕是疑兵之計,對方本沒有這麼多人,就是想擾我們的軍心。把我們余下的錢糧搶走。”
“也有可能是嚇唬我們,不讓我們走,好等西軍過來。如果是這樣,他們肯定人馬不多。”
“我覺得他們應該是想把我們引出城。再行殲滅。不攻城是怕誤傷人質。”
“不是說匪徒就沒這麼多人,也有可能是走投無路的難民投靠了他們,然后隊伍才壯大的。”
一時間眾說紛紜,聽得馬士德和李伏心煩意!
在兵荒馬中過了一天,除夕過得是提心吊膽,但一點事都沒有。初一,又出現大指人馬仍是自城東城南出現,消失在山林。但昨天派去山谷查探的人沒有回來。
馬士德只好再派人查山谷,懷疑他們聚集在山谷,然后等人馬到齊再攻城?這次派去山谷的人回來了,只是一群民男壯皆有。
但消失在山林的人馬卻沒尋到。馬士德和李伏懷疑有詐,再派人請求支援,派出去的人仍然沒有回來。
等到晚上亥時,馬士德不了了,和李伏商量決定明天一早離去。如果兵力懸殊走和明正大走是一樣的。明正大反而讓對方擔心他們援軍來了。
連著三天將敵寇嚇得心驚跳!陸小七預料,他們肯定要出城了。按照各國公約,兩國開戰重大節日會休兵。
如果他們不出城,過了初一,接收錢糧的部隊不開戰,也會派人過來查問為何沒送錢糧去?
程東給程灝淵寫了這幾日發生的事,派人送信回去。進了陸小七的小木屋,就看到在拿著木炭在地上畫敵寇運輸的線路,運送到那里他們沒查,但預計約有兩百里路。
侍衛只有四人在,其余四人應該是派出去刺探消息了。程東和他們坐在角落默默喝水的喝酒。
程北看著陸小七畫好的線路,低聲道:“小娘子是打算設埋伏?”
陸小七點頭:“我估計他們明天走。因為三十到初三停戰,三十初一接收錢糧的部隊不過來,初二肯定會過來。
預計他們還有一千人。我們只有三百加上難民,頂多就是四百人能用。所以得在接收錢糧的部隊來前殲滅他們。”
“萬一他們不出城,專門等接收錢糧的部隊過來呢?”程北問出心中顧慮。
陸小七道:“他們之前懷疑我們只是人,之后你們來了,他們的消息又傳遞不了去。
所以接收錢糧的部隊即使過來,人不會多。除非他們提前知道消息。但再不多,估計也有一百幾十號人的。
所以我們得兵分兩路,一路截殺接收錢糧的部隊,一路伏殺城出來的敵寇。但最主要的是把他們打跑。
因為城里還有一兩千婦。這里有我們這里收留的五百多難民,如果讓敵寇回來,估計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十三輕聲道:“小娘子……”
陸小七知道他要說什麼,道:“我們不能為了報自己的仇,置他們于不顧。哪怕是辛苦一點千里追蹤殺掉敵寇。”
十三默默點了點頭。
程東道:“那小娘子打算如何行事?我們配合你。”
陸小七指了指畫出的線路,道:“之前我們在河上、峽道伏擊了兩次。所以他們會特別注意這兩個地方。
如果這兩安全,定就放松警惕不。這里是平原,目力能及的地方都是一目了然,正常人是不會在這里埋伏的。
如果這里埋伏,定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我打算三面埋伏,留一個地方讓他們追,預防狗急跳墻。
然后追上去能殺多殺多。殺不了就逃往北邊山林。往山林一直走,走上七天,你們就能回到北疆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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