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暖抬腳踹在宮人心口,宮人被踹得向后仰倒,又急急爬起來低喊:“公主莫,莫要傷了子,奴婢自己來!”
說著宮人左右開弓,揚起手打自己的耳,打得啪啪作響,的臉很快地腫了起來。
夜安暖看了一眼,似乎還算滿意,道:“你倆互相打!”
兩名宮人互相看了一眼,不敢多說,用力地互扇耳。
沉悶的啪啪聲響起,兩名宮人不敢留力,很快地兩人角都是鮮飛濺,鼻青口腫。
夜安暖看了一會兒似覺得沒什麼意思,目在殿中巡逡,忽然停留在滿地的碎瓷片上。
“不用打了!”夜安暖說道,兩名宮人一齊停手,磕頭謝過,夜安暖手指著瓷片,喝道:“把它們吃了!”
兩名宮人一愣,互看一眼,終于忍不住,拼命地磕頭哭喊:“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奴婢有罪,饒奴婢一命!”
“吃了!快吃,不然的話……”夜安暖冷笑一聲。
兩名宮人哪里敢吃,瓷片斷面邊緣鋒利,吃了只有一個死,們只是不停地磕著頭求饒。
“來人!”夜安暖見們不吃,怒聲喊道。
外面進來兩名壯的嬤嬤,小心翼翼地施禮請安,一人一個揪住兩名宮人。
“拖出去打死!”
“是!”兩名嬤嬤一人一個將兩名宮人拖了出去,兩名宮人垂著頭,心下卻是松了一口氣。
總算逃過一死。
兩名嬤嬤將宮人提出去,待走得遠了,低聲道:“去那邊服侍吧,再換兩個來。”
們倆個也是從皇后那邊換來的,前幾天另外兩個嬤嬤進去拖人,也不知哪個作不合那位公主的話,竟也被要求死。
若真的都聽里邊那位所謂公主的話,把人都打死了,現在這宮里怕是剩不下幾個人。
皇上這次了真怒,明翠宮被看得嚴實,宮門口兩隊衛流值守,任何人都不許出去,一應吃食用度都經過嚴格的檢查,更別說新增使喚的人手了,若聽的話,將奴仆們都打殺了,這宮里怕是只剩下皇后母了。
宮匆匆道謝,倉皇向皇后那邊而去,兩名嬤嬤互視一眼,嘆了口氣。
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這一次,皇后怕是真的失了圣寵。
也是,皇上雖然極念舊,能容忍皇后胡作非為,可也不意味著皇后能夠謀害皇上啊,這不是耗子貓腚,找屎(死)呢嗎?
屋子里又傳來夜安暖歇斯底里的喊聲:“呢!讓來見我!”
兩名嬤嬤互視一眼,知道這位公主口中的指的是皇后,就見一個小宮從屋子里面倒退著出來,被門檻絆了一跤,爬起來跌跌撞撞飛快地跑了。
“奴婢去請皇后娘娘。”
兩名嬤嬤再次互視一眼。
皇上也不知是個什麼意思,將皇后在明翠宮,卻不去了的皇后名號,難道說,這事還有轉機?
不多時,皇后帶著于嬤嬤匆匆過來,兩名嬤嬤忙陪笑迎上去。
見院子里只有兩名嬤嬤伺候著,皇后面沉冷哼一聲:“沒用的東西!”
兩名嬤嬤無奈跪下磕頭請罪,皇后理也不理徑直走過去。
門口站著的宮施禮,打起簾子。
皇后定了定心神,慢慢走了進去,于嬤嬤猶豫一瞬,揮手示意兩名婆子起來,快步跟了進去。
屋子里立即傳來夜安暖的哭罵聲。
兩名嬤嬤再次對視,均在對方的眼底看到濃濃的無奈和惶,同時搖了搖頭。
這明翠宮,怕是要破敗了!索皇上趕快發落了皇后母子,也比這樣吊著好。們這些做下人的,哪怕被發配去做活也好,只要保得命,說不定了哪個主子的眼,將來又能混個不錯的日子。
屋子里的哭聲大了起來,夾雜著潑婦般的怒罵聲。
兩名嬤嬤撇了撇,這真是公主嗎?皇上那樣風姿出塵,和善俊秀的人,怎麼會生出這樣鄙不文的公主,聽說還設計監諦司的肖大人,想要爬上肖大人的床,甚至認了皇后為娘的前提條件,就是要皇后做主,把許配給肖大人。
這人真是無恥之尤,也不想想,現在的皇后泥菩薩過江自難保,能保得命就不錯了,竟然還能把塞給肖大人?肖大人那是什麼人,那是謫仙一般的人!
就好好地做夢吧。
兩名嬤嬤撇撇,側耳聽著屋的靜。
“你不是說你是我娘,是皇后麼!你不是說我是公主麼?怎麼連一個一文不值的賤人都殺不了?!”
夜安暖尖聲哭道,兩手不管不顧地用力推搡著皇后。
皇后陪著笑臉任推搡。
“好兒,現在咱們還用得著那賤人,你的子還沒全好不是,待你的子大好了,母后便做主殺了。”
聽皇后答應得痛快,夜安暖停下來,看向皇后神怨毒:“我要剝的皮,活剮了!”
“好好,活剮了!”皇后陪笑安兒,心中卻是恨恨,心里何嘗不想殺了玉竹。
可玉竹剛剛立下大功,不僅救了皇帝的命,還醫好了太后的眼疾,正是炙手可熱最得寵的時候,別說殺了玉竹,便是想讓玉竹來診個病都沒有希。
現在的皇后不僅出不去宮門,就連信都遞不出去,同守門的士兵威脅利都沒有用,士兵們總是一幅冷冰冰公事公辦的樣子,而且隔幾天換一批,本無從下手。
這些日子以來被在明翠宮,只約聽說端王被,皇帝重新上朝理政,康王立下大功,出宮回府。
似乎征南軍也回來了,皇帝要給康王和征南軍慶功呢!
皇后正想著這些事,夜安暖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來:“那,母后,我要讓玉竹那賤人來給兒診病!”聲音里帶著濃濃的不滿。
暫時不能殺了玉竹,狠狠地折辱一下總能吧?面前這人說得對,得養好子,好跟寒哥哥親。
現在可是公主呢!夜安暖有些驕傲地想,這下總能配得上寒哥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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