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夠了！”肖絳一聽事有門，立即道。

“真不夠的話，我就去燕北制藥那邊把那幾個大嬸調過來。們一看就是能做活，而且行事利落的。還要特意謝謝王上，賜了那麼好的人手給我。”趕拍了個馬屁，然后就麻利的溜了。

高闖看差點一路小跑，像逃走似的，就知道倆人的關系還沒有改善。一涉及到親近一點，這個人立即就躲開。

但他現在真是沒時間做什麼，也只能長嘆一聲了。

肖絳走到門外，看到練霓裳里叼個草，正在那兒著雙手天，連忙一把拉住就走，“我又有一個好的建議，快去幫我的忙。”

練霓裳被拖著走，很是納悶。

其實，肖絳急忙忙的是想做餅。

餅是中國的傳統小吃，但據說，是從明代名將戚繼那里傳來的。

當年的餅和現代那些放了味餡料，花樣繁多的餅沒辦法比。最初只是有咸味的、放了芝麻的，烘烤制的圓餅，在中間挖個小，以繩子穿起來。

士兵們可以將其掛在腰上，急行軍沒有時間吃飯，或者不方便埋鍋做飯的時候，直接摘下來啃，就可以飽腹了。

畢竟只有吃飽了，才有力氣殺敵啊。

而且餅易于存放，保質期也比較長，真的太適合行軍打仗了。

肖絳把自己的想法簡單對練霓裳說了說，練霓裳就特別高興。

是上過戰場的人，捱過很苦的日子，也知道在戰場上士兵要忍何等惡劣的條件。但只要吃飽穿暖，戰斗力自然會不一樣，最后的存亡率也會不一樣的。

“你弄出了那個青霉素，現在又弄出這個什麼餅。”目閃閃的著肖絳，“于我燕北軍，與疆場上那些英勇的將士，都是有大功德的。”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麻兮兮。”肖絳被夸得有點不好意思，所以故意說些玩笑話，“如果你是個男的，我還以為你看上我了呢。”

本來想說是個的也沒關系，但畢竟這是古代，人們的意識真的沒那麼超前和開放的。

“看上你的人可不是我。”練霓裳笑了笑，也沒把話題點明。

肖絳的心又是一陣跳。

心底曾有的揣測，但被強行下去好多天的問題就又涌了上來。

高闖是不是本沒有過人？他這幾個妾室都只是擺設嗎？是為他那個沒過門就去世的守如玉呢，還是有什麼其他問題？

再看練霓裳的神態，就是在暗調侃高闖與他，卻完全不在意似的。

一個人不管多麼大方，說到自己的男人和其他人，不可能完全不酸的呀。

，本就是排他的。

這不是個人品質問題，也不是封建思想的問題，的獨占是人的本能啊。

“跟你說正事呢。”肖絳趕岔開話題，免得練霓裳再說什麼，也免得自己陷某些緒。

大局為重啊！

“以你多年從軍的經驗，你覺得這個餅是不是值得推廣的呢？”認真的問，“如果用不大，我就不要實驗來實驗去浪費糧食了。畢竟，我只知道大概是個什麼樣子，的做法以及果，還是需要索的。”

從前在現代的時候聽傳說也好，還是看戚繼的事跡故事也好，都不如第一手反饋更真實。

“十分值得做一做！”練霓裳很肯定，“別看只是個小小一個東西，可卻有大作用。有道是士飽馬騰，兵貴神速。吃不飽飯，就扛不兵。但如果只是吃頓飯的時間卻貽誤了戰機，那更是得不償失。就算多年前王上帶兵，再冰天雪地中潛伏了三天三夜不，最后一舉取勝，隨也是帶著干糧的。可那只是些菜團子和著冰雪，隨便嚼兩口，完全靠著自去扛。而且再晚個一天半天，勝負可就難料了。當時如果有了你這個餅，連將士們的傷亡率也會降低的。所以你那個藥，你這個飯，都是救命的！”

“那沒話說。”肖絳立即一拍掌，“不過現在天晚了，我回去和阿泠阿離合計合計，明天一早就試做。”

“我院子里有個姓苗的婆子，以前在軍中就是伙房的人。”練霓裳趕，“做干糧是一把好手，明天我把調過來，任你差遣。”

肖絳即不矯，也不客氣，直接就答應下來。

如果不出意外，高闖五天后就要出兵了。這個餅要盡快試驗出來，然后還要批量做一些。

之前打聽過，高闖領兵，從不帶著過多的輜重。

一來燕北本就缺糧，二來會影響行軍速度，第三也是起一個破釜沉舟的激勵作用。

就這一些糧食，吃完了就沒有了。想不肚子，想不死掉，就要拼命戰勝敵兵，搶了敵兵的糧草。

燕北軍戰無不勝，跟燕北的惡劣條件以及高闖的治軍方略也是有很大關系的。

勇往直前，絕不后退，后退即死。

燕北軍自然也是有軍紀的，之前在講藝堂的時候，和兩個正規軍出來的青年將領劉海峰，張繼輝有所接，還有祝飛和孫氏兄弟，也曾聽他們說過。

對于作戰，燕北軍的軍紀極其嚴酷。

臨陣詐稱疾病者，斬首；

臨陣拋棄軍者，斬首；

臨陣退者，斬首；

一人退卻則一人斬首，全隊退卻則隊長斬首；

隊長殉職而全隊退卻，則全隊斬首。

聽起來很殘酷，甚至無，但是如無鐵律，何來鐵軍？

而且對于軍人來說，他們的至高榮耀，便是翱羽疆，馬革裹尸。

肖絳知道高闖不是好戰之人，戰爭只是他為保護國家采用的不得已手段。

偶爾與他談起，他總是用平靜的語氣說起戰爭的慘烈、戰場的殘酷，仿佛在說一個與他無關的故事。

但肖絳知道，他心的愿就是天下和平，再不起刀兵。

所以，才愿意運用自己超越時代的知識去努力幫助他，而不是助紂為。

只有統一了天下，統一了三國，而且必須高闖坐了大位，這天下才能江河承平，四海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