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家的爹娘和父兄只考慮各種條件，考慮什麼對自己家的未來和名譽，甚至財產最有利，其他……

人品好嗎？機正常嗎？其心誠摯嗎？練霓裳能喜歡嗎？

最重要的這幾點，好像沒人想過……

以練霓裳那樣獨立而剛強的格來講，看到那位老爺子的第一眼，自然就斷然拒絕！

不是注重外貌和年齡的人，也不注重財產，若是英雄豪杰，若是睿智君子，肯定答應。這樣心眼界的子，怎麼看得上那樣披著文雅外的庸人？

可是爹娘也不知道被兄嫂以及那個人灌了什麼迷魂湯，就認準了這個人這件事兒，最后雙方鬧得僵了，居然以死相。

不是說說就算了，真的是尋死覓活，好幾次差點釀大禍。

一哭二鬧三上吊，聽起來簡單又爛俗，但是對于神上迫你的人，那真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最重要的是，超級管用！

“你從軍十年，從到年，軍中會有不大好男兒，難不你一個都沒看上過嗎？”聽練霓裳說起“那個糟老頭子壞的很”，肖絳忍不住問。

練霓裳的臉局促了片刻，很快又坦然了。

“曾有不人追求過，只是……”頓了頓，“多年來我一心一意的想著打勝仗，就沒有旁的心思。現在想來，是自己蹉跎了歲月。”

“不要這樣說，不要凡事怪自己。”肖絳拍了拍練霓裳的手背，“你沒有旁的心思，是因為沒有讓你心的人，能讓你生出那些心思。緣分不到，怪得誰呢？”

“很多事被你一說，怎麼就有了豁然開朗的覺。”練霓裳想了想，忽然又笑了，“對嘛，月老的那繩沒有拴好，關我屁事。”

那大大咧咧的樣子，好像眼前如果有幾大碗烈酒，就能一口氣都干了似的。明明說的是兒心事，卻讓整的好像誓師大會。

肖絳也忍不住抿著樂了，“難道就沒有人窮追猛打嗎？如果我是男人，絕不可能因為你的一時拒絕或者是毫無反應而輕易放棄的。”

說著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幾遍練霓裳，“我理解很多人覺得高攀不起，你冷淡以待也就會退了。但世間人千千萬，總有一個半個臉皮又厚，又不知進退不知分寸的人吧？”

這樣的相貌，這樣的段，這樣的實力和地位，男人略自卑一點都不敢太過于追求了。

不過再怎麼不放棄，也得有個度，不然就了擾了。

“倒是有一個……”練霓裳不自皺著皺眉，又嘆了口氣，“軍銜和軍功比我略差一點，但也很不錯了。可他是個大老，我雖然也不是什麼琴棋書畫皆通的閨秀，可對他實在喜歡不上來。我希與他繼續做戰友的話，跟他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他就不肯放手。后來還說，除非我嫁給比他強的，讓他真心服了的男人，否則就算我了親，他也要把我搶回去！”

“你怎麼說？”

“我當然拍桌子啊！”練霓裳梗了梗脖子，“軍中比武從來沒贏過我，哼，手下敗將，敢跟我說搶親這種話？滾犢子吧！”

肖絳靈機一。

那男人那麼狂妄，如果軍功和份僅次于練霓裳的話，那也很厲害了。比他強而且讓他真心服的，難不就是指高闖嗎？

“所以你和王上……”遲疑了下，不知道怎麼問。

練霓裳去擺擺手，“有點關系，但也不盡然。是各種各樣的事兒都兌到一起，就就了這個結果。”

說著嘆了口氣，“當時我老子娘以死相，而且好幾次差點兒死了。我心里又急又痛，可又沒有辦法委屈自己。外頭一個大大的孝字著，我連氣都不過來。后頭，還有軍中那一位相。怪異的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勝京又謠言四起。說我之所以不肯嫁人，是因為和王上……有一。”

說到這里的時候，神有些尷尬，還有些憤憤不平，卻完全沒有或者是追憶往事的慨。

“就是說我從十幾歲就在軍中，和王上朝夕相，有時候同吃同睡，趴在一個戰壕里幾天幾夜，難免沒有點瓜田李下。”說著一拍大，“媽的這些人真是完全沒有見識，戰場上分分鐘都是人命，哪有空想這些風花雪月？何況王上對自己苛刻到連我們這些邊人都覺得過分的程度，上挑這燕北這麼重的擔子，又如何分心？王上的品格高貴，又怎麼會做那種上不了臺面的事？再者還有軍紀！戰事期間有男私，依律當斬！”

“可查過謠言從哪里傳出的嗎？”肖絳問。

練霓裳搖了搖頭，“這到哪里去查？總歸就是長舌婦或者長舌夫說的唄，卻一來二去，越說越真，有鼻子有眼，有時間地點。”

郁悶的吐了口氣，“我自己倒是不在乎的，人兩扇皮，說什麼說什麼去，我只問心無愧，又不能塊。可是玷污了王上的名聲，我就不知如何自。”

肖絳張了張，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是報分析專業的，最擅長在不經意不起眼的甚至瑣碎的細節中總結出重要的線索。也千萬不要小看謠言，背后可能有很多錯綜復雜的勢力在攪。

只是這些話過了這麼多年再說，已經沒有意義了。

總之當時練霓裳陷了絕境，父母以死相，某男死纏爛打，還牽連到了絕不會背叛的高闖。走投無路之下，不管不顧上的重傷想重回軍中，希在戰場上戰死了事。

換做旁人可能就自殺了，可練霓裳格剛強，一心惦記著馬革裹尸。

就在這個時候，燕北軍雇用替越國平息來自趾的匪徒叛。此戰中，那個死命追求練霓裳的將軍，在某次敵軍襲時，為了救高闖而死。他之前大約聽到了練霓裳和高闖的緋聞，臨死之前唯一的愿就是高闖能給練霓裳一個名分。

“他袁剛。”練霓裳微微搖頭，每當說起這個人時候的尷尬神中，混雜著一些哀傷和悵然，“這小子真來是不是，都死了還要點鴛鴦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