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無奈的嘆口氣,給了千花一個眼。
千花雖然不愿,卻也上去拎起那個小丫頭,在那小板上了兩下又拍了兩下,立即就讓悠悠醒轉,倚著廊下的柱子坐著。
就像個觀刑的。
這邊,阿離已經招呼了兩個婆子過來,麻利的堵了邢媽媽的,連條凳都沒有拿,直接就按在地上,倒是也沒服,噼噼啪啪打足了十板子。
阿離了解肖絳的意思,并沒有人下狠手打的皮開綻,但那胖胖的屁也是瞬間就腫起老高,疼的邢媽媽滿頭是汗。
“王妃我來問問邢媽媽,還想知道自己錯在哪里,為什麼被罰嗎”十板一打完,阿泠就從屋里走出來,站在趴在地上的刑媽媽面前問。
居高臨下。
“奴婢……奴婢蠢笨……還請王妃明示……”邢媽媽斷斷續續地說。
“王妃說了,如果還不明白,就再打十板清醒清醒。”阿泠哼了聲,轉回屋。
邢媽媽大驚,高呼一聲,“王妃不要……”
話沒說完,板子又落下了,不多不正好十下。
阿泠掐著點兒再出來,又問,“這一次,邢媽媽可明白了嗎”
“奴婢真的……真的冤枉……”
這一次阿泠中中哼出了聲,再度轉就走,而且出雙手舉在頭頂,手掌張開,比劃出十只手指的樣子。
在邢媽媽的慘聲中,噼噼啪啪,依舊是整整十下。
即便阿離已經行刑的婆子手下留,三十大板下去,皮也已經破了,沾染在子上。
“王妃還是問,邢媽媽可知錯嗎”阿泠也不嫌麻煩,第三度從屋里走出來。
“奴婢……奴婢……知錯了……”邢媽媽再也不敢抗。
算看出來了,前頭王妃和二夫人、魏老夫人表面上談的愉快,這時候自然不會有人前來救他。再下去,不過多些皮之苦。
真就這麼把活活打死了,到頭來隨便安個罪名,二夫人和魏老夫人還能為報仇不也不能把這個王妃怎麼著吧
那真是白死了。
“哦,邢媽媽也真是聰明,這麼快就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阿泠一副冷面冷心的樣子,還搭配了嘲諷的冷笑,“那王妃又問了,到底錯在哪里呢邢媽媽不妨說的仔細一點,也好知道您真的是知錯了,下次能改。”
邢媽媽的牙都要咬爛了,可是完全沒辦法。
之前在魏大將軍府,后來又跟著二夫人來的王府,雖然這兩都有強勢且明白的主人,所以不像其他高門大院里有那麼多腌臜事,但也算是吃過見過的。
所以很清楚,雖然挨了三十大板,那可這是手下留的三十大板,不然現在說不定直接死過去了。
這說明這位王妃并不想痛下殺手,前提是自己也得識抬舉。
所以干脆破罐破摔了,哭道,“是是,奴婢不該自作主張,沒有得到王妃的同意,就把世子世請到了桑扈居。雖說也是念著魏老夫人初到,急著和世子世見面,可以不能耽誤世子世罰……不對,不能耽誤學業呀。”
最后一個詞急改口。
這是討饒,自然聲音大,肖絳在房間里聽得清清楚楚。
不得不說這個邢媽媽真是桑扈居的死忠,都到這個時候了,寧愿自己承擔自作主張的罪名,也沒有說出小魏氏半個錯字。倒是聰明,其他的大樹靠不上,自己的小樹可得抱牢了,不然真的沒有基啊。
可是雖然聽得清楚,卻不吭聲,于是阿泠就會到的意思,又哼了一聲說,“邢媽媽你的聲音太小了,我們王妃聽不到!”
邢媽媽沒有辦法,忍著后上火燒火燎的疼,放大了嗓門又說了一遍,直嚷嚷得連墻外都聽得到。
阿泠瞪了邢媽媽一眼,又跑回了屋子,片刻后轉回來,在邢媽媽的瑟瑟發抖中說,“我們王妃說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就算是王上,在軍中也要先士卒,遵守軍法。不然,你想這樣,他想那樣,不就了套了嗎這事兒希邢媽媽領個教訓,看在魏老夫人和二夫人的面上輕罰你一回,下回再犯,可不會這麼輕松放過了。”
又轉頭對阿離說,“姐姐,王妃說讓你給邢媽媽找點外傷的藥膏,好歹抹一抹,然后就讓邢媽媽走吧。王妃說一個時辰送邢媽媽回去,絕不會食言的。至于這個小丫頭……”
轉頭看廊柱下頭,那小丫頭立即改坐為跪,一聲也不敢吭。
邢媽媽那麼慘了,只怕會更慘。但是個聰明的,知道這時候絕不能說話,也不敢討饒,只咬著牙關,雖然那并不能控制子發抖。
哪想到那個長相清清冷冷的漂亮姐姐卻說,“王妃讓阿離姐姐給他收拾收拾,找個地方讓先住下,再教教規矩,賜名為門,以后就是咱們桑扈居的人。”
門什麼的,完全因為剛才這個小丫頭是個通風報信兒的,肖絳的個人惡趣味而已。
阿離應了一聲,招呼負責打板子的兩個壯婆子,把邢媽媽架到柴房去。自己又拿了一管藥膏,直接丟給邢媽媽說,“媽媽且珍惜王妃的恩典吧,快點了藥,歇一會兒就走吧。”
邢媽媽這才知道,之所以打板子對手下留,不是給二夫人和魏老夫人留面子,也不是這位王妃膽小怕事,不想把事弄大,就是想讓自己還有力氣往回走,沒打算派人送而已。
把世子世從落雪院帶走后,也忐忑過,怕被做筏子。不過看到王妃和魏老夫人鋒時那退了一步的樣子,還以為自已能混過去。
哪想到這位王妃真是會秋后算賬啊。
多年沒有過這樣的罪了,從前都是把別人丟進柴房的。這時候上又疼,心里又憋屈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可惜也沒人搭理,只能自己歪歪扭扭著,一邊低著疼,一邊把藥好歹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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