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教外表是一個普渡苦難百姓,劫富濟貧的教派,實則卻是狄國拜月圣教潛中原,企圖用教義同化大興百姓的組織。
早年青蓮教人數極,教眾更,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可是隨著大興百姓的日子漸漸艱難,青蓮教打著平權同富的旗號,又干出了幾樁劫富濟貧的事,吸引了越來越多的貧苦百姓。
更糟糕的是,青蓮教葷素不濟,什麼樣的人都收,不論乞丐還是逃犯,一律教后便一視同仁,教授武功。
這也讓那些三教九流,全都往青蓮教中涌。
它們打著教義的旗號,打家劫舍,與那些土匪山賊沒什麼區別。
顧宇極也曾經組織軍隊圍剿過幾次,但卻都收效甚微。
因為當地的貧苦百姓,把青蓮教當作救苦救難的菩薩,不但包庇青蓮教眾,還想盡辦法阻撓兵的搜查。
有時候,它們甚至會暴力對抗軍隊,殺了人后逃跑,或深山,或林,極難再尋蹤跡。
一來二去,圍剿青蓮教不但耗損軍士,還激起民怨。
顧宇極為此也頭疼不已。
且那青蓮教的教主梵葉,也是一個瘋子。
他一魔功修為極高,卻是個毫無人的人。
他迷教眾以涂毒,沖兵陣中,或是點燃教眾上的火油,他們以自焚的方式攻擊去圍剿的軍隊。
其冷殘忍,令人發指。
自知曉這人的行事,顧宇極便一直派人盯著他的行蹤。
他因魔功修煉不易,并不經常離開青蓮教位于恒山的總壇。
所以知曉其存在的,也大多都是江湖中人。
但顧宇極卻知道,他既是來自狄國的拜月圣教,自然圖謀大興日久。
好在狄國國主如今與老教主分歧頗重,青蓮教也沒輕舉妄。
只是,這一切都不過是短暫的平靜罷了。
總有一日,狄國大舉進攻大興,青蓮教作為狄國在大興腹地的刀,定然會有所作。
若梵葉在這個時候離開恒山總壇,只怕......
想到某種可能,顧宇極脊背一寒。
“但愿只是我多想了!”
他低頭喃喃。
書房中燭火昏黃,照得屋一片暖。
但顧宇極卻仿佛置于雪嶺寒風之中,渾冰涼。
忽地,外頭傳來一道悉的聲,高揚的語調帶著幾分刺耳的尖銳。
“我是來見師兄,有事和他商議,你們攔我作甚!”
“還不快給本姑娘讓開,否則我的劍可不客氣了!”
顧宇極聽到這聲音,心中煩躁不已。
他不是早已跟掌門說過,讓他好好管束小師妹,無事千萬不要讓下山麼!
實在不想見,顧宇極裝作聽不見,將被翻的案卷重新收拾起來。
但外頭的張書琪卻不依不饒
“快點讓開,我要見師兄!”
“師兄我找你有事,真有急事~”
踮著腳尖,朝著書房的方向高呼。
見門沒靜,跺跺腳,作勢要闖。
可是得了令的府中護衛,一個個死死地攔住去路。
張書琪屢次想要拔劍,又生生地忍了下來。
知曉,若自己真的砍了師兄的護衛,只怕明日便會被重新送回山上。
咬牙不甘,張書琪只得重新回了自己的院子。
只是,一夜過去,當第二日聽到丫鬟鳶兒帶來的消息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什麼!”
“你再說一遍!”
鳶兒被嚇了一跳,卻還是忍不住勸道。
“小姐~~~”
“太后今日一大早就到府里宣了懿旨,給王爺正式賜婚。”
“你也知曉,就是與沈家小姐大婚。”
“之前您還一直心存僥幸,現下也該死了心吧?”
“咱們還是回武當吧!”
張書琪卻全然沒有聽進去,滿腦子都是顧宇極真的要大婚的消息。
“師兄怎麼能娶那樣的子!”
“不行,不可以!”
“我師兄可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子,怎麼能和那種鄙丑陋的人結婚?”
“太后這個死老太婆,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我這就殺進皇宮,取了那老太婆的向上人頭!”
說罷,張書琪拿起放在案幾上的劍,一臉憤怒地朝門口沖。
鳶兒嚇得,卻還是一把死死抱住了的腳。
“小姐!”
“您不要命了!”
“皇宮豈是隨便能闖的!”
張書琪卻好似失了理智,一邊踢打著鳶兒一邊厲聲呵斥。
“滾開!”
“你若再攔我,我便連你也殺了!”
鳶兒驚駭,眼底更是黯然傷心不已,卻還是沒將手松開,反而抱得更。
“小姐,您就算殺了奴婢,奴婢也不能放手!”
“就算您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老爺、老太爺想想!”
聽到這句話,張書琪頓了頓。
鳶兒見狀忙又加了一句。
“況且王爺如今正是遇到麻煩的時候,若是小姐再闖下大禍,王爺又該如何自?”
“到時若是朝廷將此事的罪過全都算在了王爺頭上,這王府上下,哪里還能有活路?”
鳶兒一提顧宇極,張書琪立即放了子,氣餒地將手中的劍扔在了桌案上。
“哐當!”
“好了好了,我不去就是了!”
“再如何,我都不能給師兄惹麻煩,更不能害他。”
說罷,拉開鳶兒的手,一屁坐回了凳子上。
“可是,要我眼睜睜看著師兄娶那個沈過門,絕無可能!”
“既然不能去找太后的麻煩,那我干脆殺了那沈!”
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鳶兒一臉愁苦,又勸了起來。
“小姐,這里可是京都,不能隨意手。”
“更何況,您都沒見過那沈,若是又如之前那般,認錯了人可不就打草驚蛇了麼?”
“再說,這樁婚事是太后的旨意,興許那沈也并不愿意呢?”
剛說完,張書琪卻又驚怒跳了起來。
“還不愿意!”
“怎麼可能不愿意!”
“師兄那般的人,放以往,怕是連肖想一的念頭都不敢有。如今得了天大的機緣,怕是喜得日日睡不著!”
鳶兒見這般激,懊惱地自打了一個。
“奴婢說錯了!”
“奴婢的意思是,這事兒也不能全怪在那沈上,且對方好似也是高門貴,咱們若想尋,怕是也不容易。”
“再說了,雖說是賜了婚,但王爺不喜,便是了王府的門,也未必能與王爺相。”
“不過是擔著個王妃的空名,咱們都是江湖兒,也不稀罕那樣的空名。”
張書琪卻冷哼地撇了鳶兒一眼,不滿的反駁。
“什麼空名?那可是正兒八經的恭王妃!”
“將來的名字,可是要和師兄的名字,一塊兒寫在宗室族譜上的。”
“越想我便越覺得膈應,憑什麼?”
一邊說,張書琪一邊又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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