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眼睛微微一睜，有些不確定地說。

“您的意思是說，將這把假刀當做真刀來布局？”

顧宇極遙遙頭，將刀遞給他。

“見過這把真刀的，的確有不，但真正拿在手里掂量，端詳過的，卻怕是沒幾個人。”

“只要我將這把假刀重新按照真刀的重量，重鑄一番，再做舊做完些，你猜能有幾人知曉，它是假的？”

玄一一怔，隨即醒悟。

“主子是說，若有人一眼便能認出這把刀的真假，那定是知道真刀下落的人！”

“嗯！”

顧宇極有竹地勾笑道。

“不僅如此！”

“顧宇清不是一直在找大乾寶的下落麼，那我便如他所愿。”

“如此一來，想必他一心想要解開這赤焰刀的，也沒空去尋我的麻煩了。”

說到這，他再次指了指刀。

“不過，咱們還得好好計劃一番，不能他輕易得到此刀，最好讓他斷定，這把才是真刀。”

“如此以來，拿走真刀的人，怕也會懷疑自己手里的，到底是真是假。”

玄一聽罷，忍不住欽佩不已。

“屬下倒是有個想法，既然那張氏對于崔家來說，相當于大乾寶的下落。”

“不如就從下手，也能盡快取信陛下。”

“且主子這一招反客為主，瞬間打了這藏在暗的人，針對咱們的計劃。”

“一旦他們了陣腳，定會出馬腳來。”

“到時也能趁把這刀拋出去。”

顧宇極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此事你來安排。”

“勢必要將那群里的老鼠全都找出來！”

“是!”

玄一答應下來，正要離去，忽地想起一件事，又調轉回來。

“主子，那張氏的下落我們目前并不清楚，一時半會兒怕也尋不到人。”

見顧宇極的眉頭蹙了起來，玄一立即補充道。

“當然屬下等人定會盡全力追查下去。”

“但是若是等不及的話，恐怕會耽誤了主子的計劃。”

見他啰哩嗦一頓，語氣中又沒什麼猶豫的，悉他格的顧宇極；立即明白，玄一應該是已經有了主意。

“說說看你的想法。”

“只是屬下的一點思慮，主子若覺得不妥，屬下再想想。”

他謙遜了一番，這才將緩緩說了出來。

“那張氏的模樣，雖說能夠從以往悉的人上調查出來，但未免會打草驚蛇。”

“萬一要是被那有心之人刻意引導，或者被陛下的人察覺到什麼，恐怕不妥。”

“而見過張氏的人里，有一個人顯然不會是走消息，且我們與之接，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誤會。”

顧宇極見他繞了這麼大的圈子，心里已然知曉了他的意思。

“你是說兒？”

玄一點點頭。

“正是王妃。”

“說見過張氏模樣的，且想必以王妃的靈慧，也定然能夠清晰地表達出張氏的面貌特征。”

“若是我們找人假扮張氏，將這假赤焰刀的線索拋出去，再可以做一些布置，想來計劃一定能夠順利許多。”

顧宇極聽到玄一的話，忍不住掃了他一眼。

這個玄一，果然還是一如從前那般，心細如發，又面面俱到。

按他的說法，張書琪不也同樣見過張氏的模樣麼?

且以張書琪和自己的立場，只怕比沈更愿意幫他。

但玄一卻絕口不提，又是為何呢？

顧宇極輕嘆一聲，推著椅到玄一邊，彎腰將他扶起。

“我知道你是為我，只是......”

“兒誤會我頗深，如今又有師妹在府中，哪怕我想找談談，眼下也不是最好的時機。”

“不過你說得也對，若是從們二人中選，自然是兒更妥當些。”

“只是這件事卻不能說我去問了。”

腦海中浮現雨夜中，沈看見自己冰冷的眼神，顧宇極的心又開始作疼。

玄一抬眸，看著他暗淡的眸子，抿抿。

“是屬下思慮不周，主子恕罪！”

“屬下這就親自去一趟沈府。”

說罷，他躬要走。

顧宇極立即出聲阻攔。

“慢著！”

“今晚還是讓好好休息吧！”

“且此刻沈府中只怕作一團，沈老院子也被驚了，再去的話，未免兒不痛快。”

“倒不如派些人手，幫著清點一下府中的況，整理一下祠堂，也好借機探查一下，這些人究竟是如何悄無聲息潛公主府的。”

玄一領命，等了一會兒，見顧宇現在沒什麼吩咐，轉離開書房。

正如顧宇極所料，眼下公主府糟糟的一片。

雖然有留下的一群王府護衛，幫著理黑人的尸，但公主府中許多房屋的瓦頂在打斗中損壞，弄得到都是狼藉一片。

沈第一時間也沒空管這些，先去了聞竹軒看沈老爺子。

沈老爺子披著一件厚棉，拄著木杖坐在正屋表嚴肅。

聽到門開的聲音，他立即抬頭，見沈一漉漉的單薄服，立即擔心到。

“丫頭你這是怎麼搞的！”

“怎麼全都這樣了！”

“你邊的丫鬟呢?”

“快快快，鐘伯，快去燒熱水！”

“還有人呢！快點去熬點姜湯來！”

沈老爺子急了，滿屋子地使喚人。

他匆匆走上去，拉著沈冰涼的手就往炭盆邊上拉。

“這到底是怎麼搞的，在麼全都淋......”

他還要再嘮叨，卻是瞧見了沈擺沾染的漬，立即愣住了。

“丫頭你沒事兒吧！”

“有沒有傷？”

“莫非方才屋外的打斗，你也去了？”

沈老爺子擔心的臉都白了。

沈見他滿心滿眼全是自己的安危，被這冬夜的寒雨淋的心，終于又暖了起來。

反手握住沈老爺子的手，安地笑道。

“爺爺，您別怕，我沒有傷，這些都是那些歹人留下的。”

“我也是有好好閉關修煉許久，武功進不，尋常武夫輕易進不了的。”

“就是這雨下得有些討厭，你瞧我被淋只落湯了。”

說著還笑嘻嘻地轉了個圈給沈老爺子看，示意自己沒有大礙。

沈老爺子卻是哪里能放得下心來？

他將自己上披著的襖子下，翻手就披在了沈上。

“你呀，才練了幾個月就敢說這樣的大話？”

“這天地下的高手可多了去了，不能這般自以為是。”

“再說了，不是有王府的那群護衛在麼，你何苦去逞能？”

見沈老爺子還不知道外頭的況，也不知道那群黑人是沖著赤焰刀來的，想了想，還是將事兒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