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懶得糾纏這點小事,抬腳就要往府門走。
沈見居然如此無視自己,氣得一張臉扭曲起來。
三兩步敢上去攔住了人,瞧著沈的眼神好似要吃人。
“慢著!”
“姐姐不是自己說跟爹爹斷絕關系麼,怎麼這會兒還著臉上門?”
“怎麼,莫非是見爹爹前程似錦,又地來認爹了?”
聲音不小,似乎刻意要在人前嘲笑沈。
周遭還沒府的賓客,聽到這邊喧鬧,已經聚攏過來。
“這不是沈家的一對姐妹麼?”
“可不是!不過沈大小姐一直與祖父住在公主府,倒是不想今日也來了。”
“到底是沈家的大小姐,就算出嫁也要從這沈府上花轎,自然是要來往的吧?”
“那可不一定!沈家分家不就是因為,沈大將軍還嚷嚷著要將趕出沈家。”
“那來此又是何意?莫非真如妹妹所言?”
一時間,大家都頭接耳議論紛紛。
沈聽著這些莫名其妙的議論,只覺得吵得腦仁疼。
清靜了一段時間,倒是一時有些不適應人這麼多的場面。
但沈見不說話,因為說被自己中了心思,心虛起來。
想到這里,沈面鄙夷道。
“也不知道當初是誰,仗著與恭王來往,便不把自己的親爹放在眼里。”
“得了天大的恩賜,了恭王妃后,更是眼高于頂,不屑回沈府哪怕一次。”
“生怕咱們沈家賴上你,占你的便宜似的!”
“如今倒好,眼瞅著恭王被足,手底下的玄羽軍也盡數歸了爹爹,恭王府也變個破落地,所以地趕來討好爹爹了?”
“還真是沈家的好姑娘,我呸!”
一口朝著沈啐來。
沈側躲開,皺著的眉越發了。
本不想和沈計較,畢竟兩個人的賬,之前已經算得差不多了。
加之沈清楚得很,沈得志不了太久,若不是顧宇極顧及王姨娘沒手,哪里還有機會在自己面前蹦跶。
再說了,如今沈與齊軒文也算是一對怨偶了,互相折磨的日子以后還多得是,也沒想過對沈落井下石。
只是不曾想,自己不與計較,卻瘋狗一樣地看到自己就撲上來想咬一口。
周遭瞧熱鬧的人,聽到沈這麼一說,一時瞧沈的眼神也帶了幾分輕蔑。
“果然這恭王妃的位置,可不是什麼好的。”
“是啊,也是自己有問題,不是克夫麼?原還想著只是謠言,如今一瞧,卻都應驗了。”
“對呀,在沈家的時候,覺得沈家分了家,后來宮了,免得太后遭了殃,等指婚給了恭王,如今克得恭王連玄羽軍統領的位置都丟了!”
“嘖嘖嘖,那這麼說來,咱們還是快點離遠點!”
一時間,周遭的人都涌到了沈后,生怕離沈太近。
有的還捂著口鼻,仿佛害怕和沈聞到同一片空氣一般。
而有人也從沈的話里,聽出了些門道。
“我說今日這沈大小姐怎麼屈尊降貴跑來沈府呢,原來是來重修舊好!”
“什麼重修舊好,分明是見自家要發達了,想認回這個爹呢!”
“我記得剛指婚給恭王的時候,不是還攔著沈大將軍,不讓人進公主府麼?”
“可不是!如今卻也好意思著臉上門,我都替臊得慌!”
“哎,瞧這做派,怕是恭王真的被陛下和太后厭棄了。”
......
見眾人像避瘟神一樣避開沈。
耳邊又都是對沈的指指點點,沈臉上的得意毫不遮掩。
“好狗不擋道,吠夠了就讓開!”
沈卻從不去在意這些無聊的議論。
從前就沒有在乎過,如今更不會因為這些閑言碎語而有半分容。
與而言,不過是些蒼蠅嗡鳴罷了。
來的目的是找大哥,而不是在這和沈浪費時間。
但在沈看來,的平靜與不爭,卻了一種心虛和默認。
也就越發瞧不起沈,更不愿意放過這個難得的辱的機會。
“瞧瞧,姐姐你這說的是人話麼?”
“我好歹是你妹妹,你如此辱于我,半點姐妹分都不顧!”
“你可要想好了,我是爹爹最疼的兒,你想回沈家,想與爹爹重修關系,就得先過我這一關。”
“只要我在爹爹面前說上幾句好話,想來爹爹還是愿意認你這個兒的。”
說到這里,沈出了一個嘲弄的笑容。
沈見來了勁,半點讓路的意思都沒有,心里也有了氣。
瞧沈這副做派,怕是要搞事,倒是要瞧瞧,沈能鬧出什麼幺蛾子。
“說說看,你這一關是什麼?”
沈見屈服,越發張狂起來。
“呵呵,你到底是我姐姐,我自然也不會為難你。”
“只是咱們倆之間,還有些誤會沒解開。妹妹這心里頭啊,還有些怨氣呢!”
“當初要不是你,當著那麼多賓客的面,讓我失了面,大夫人也不會那麼磋磨我。”
沈一想到這些日子以來所經歷的所有痛苦,就恨不能將沈活活撕了。
大婚那日,被沈服,暴在賓客面前,到如今還是許多人私下里的風流談資。
更有甚者,拿肩頭的痣做文章,胡編一些與茍且的事。
不說因為被看了子,自己被大夫人磋磨那麼久,就說齊軒文因此也時常以為自己是個娃婦。
這全都是沈的錯!
還有如今被迫以飼蠱,還不都是沈害的!
沈覺得,自己所經歷的所有痛苦,全都拜沈所賜,就算食其寢其皮都不足以消心頭之恨。
之前沈躲在公主府,又有著未來恭王妃的份保護,不過一個侯府的,不能拿如何。
可眼下,已經大不如前,還得討好沈家。
如此好的機會,自然要先討回點利息。
“我也不為難你,只要你當著大家的面,向我下跪,磕頭認錯,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你。”
“到底我顧念與你的姐妹之,只要你認錯,咱們之間的誤會自然也就一筆勾銷。”
說得大義凜然,好似真的是在想和沈重修舊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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