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斗中,更多的是在觀察胡斗這個人。
見他武功招數偏,舞的是刀,招式卻并不凌厲。
而從他頻頻向腰間的手來看,那里不是藏著毒就是什麼暗。
沈如何能他騰出手來?
鞭子專門往他手邊,直得胡斗疼得齜牙咧,早沒了對面前這俏小娘子的那點齷鹺心思。
他只恨不得眼下,將這人毒死!
沈又借機狠狠了胡斗好幾下,這才將人擒住,點了,奪了刀,橫在了他脖頸間。
“都給我住手!”
“誰要再敢一下,我就宰了他!”
打手們見胡斗被擒,吩咐停下手來,一個個忐忑不安地看向沈。
“姓胡的,立即把我弟兄們放了!”
“本來我們不過是路過潭州,探個路而已,你卻偏偏要我的人,是你先不講規矩,也別怪我挑了你的老窩!”
沈惡狠狠地怒斥胡斗。
胡斗如今哪里還有半分其他心思?
小命在人家手里,自然匆匆人放了楊矬子等人。
“俠饒命!”
“都是胡某不講規矩,俠大人有大量,切莫與我計較!”
“我是漕會潭州分會長康大福,康爺的人,不知道俠名號,罪過罪過!”
沈聽到他自曝名號,拿刀的手刻意松了松。
察覺到的作,胡斗眼睛一亮,再接再厲道。
“俠可曾認識康爺?”
“想來大家都是道上的朋友,我這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
“罪過罪過,俠若肯饒了我一次,定然擺下酒席,當面給您和您當家的賠個罪!”
沈故意皺著眉,冷哼一聲道。
“康叔怎麼會認識你這種人!”
“本事沒有幾分,倒是敢在這潭州城如此張揚跋扈!”
聽到喊康叔,胡斗面喜,立即賠笑道。
“是是是~俠教訓的是!”
“康爺平日里都教導咱們要低調行事,只是我這人一灌幾杯酒,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都是我的不是,還請俠給個機會,我一定好好向你賠罪!”
沈手里的刀拿遠了一些,不滿地哼道。
“等會兒再說!”
“我得看看我幾個弟兄有沒有什麼事,要是他們了一毫,我都饒不了你。”
“就算康叔來了,給你說好話也沒有用!”
胡斗臉上一僵,卻又訕笑著點頭道。
“俠放心,我原只是求財而已,沒有對他們如何,人都好著呢!”
他這話說得也算有幾分真。
雖然抱著試探的心思。
但也是怕對方來頭不小,自己得罪不起,所以也不敢如何。
只是,這麼一來一回,心下卻是認定了沈等人,定然是外頭某路過的山匪。
對方人數也不多,又認識康爺,是漕會其他地方的兄弟的可能很大。
雖說漕會的勢力駁雜,盤錯節。
一個地方與另一個地方的,未必能坐下來好好說話。
可是到底是清楚底細的,也不用擔心會說府剿匪的人。
況且,他接了向壇主的吩咐,盯著靠近并州附近來往的人,特別是那種來歷不明的,更是要去通報他。
所以胡斗才如此這般的試探。
不過既然是漕會的兄弟,想來是不可能與府有什麼瓜葛了。
而且,這小娘子展出來的手不錯,想必當家的也是一個人,倒是可以結一番。
心中百轉,胡斗的面上更帶了幾分真誠的討好。
等楊矬子等人出來,除了神萎靡,上并無大礙,沈這才徹底松開了胡斗。
“俠您瞧,您的人這不就好好地出來了麼?”
“我胡斗也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咱們兄弟都只是求財而已,卻是我眼拙,居然沒認出是親兄弟!”
“我心里都是愧疚不已啊,還請俠給我個機會,我向幾位兄弟哪個不是。”
說著他就真的朝楊矬子等人鞠躬拱手。
沈見此,面上也緩和幾分。
“胡老大既然誠心道歉,那我顧三娘也不矯,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改明兒得空了,三娘請胡老大到寨子里去喝酒。”
說著,沈也沖胡老大拱拱手,作勢要走。
胡斗見狀忙攔住了。
“三娘留步!”
“瞧您這話說的,可不是在打我胡斗的臉麼?”
“兄弟們來潭州,我非但沒有好酒好的招待,還糊涂至極,得罪了兄弟們。”
“三娘大人不記小人過,是你大度,可我胡斗卻不能這麼做人。”
“三娘務必和兄弟們留下來,我立馬人上好酒好菜,為兄弟們賠罪,也為勞大家一路辛苦。”
沈出為難的神,推道。
“還是算了,咱們只是來探個路,順道打聽點消息換些馬匹,并未打算久留。”
“胡老大的好意心領了!”
見遲疑,胡斗越發熱,是攔著不肯人走。
“三娘這就是瞧不起我了!”
“既到了我這小小的潭州,總要我盡盡地主之誼,不然若是道上的兄弟知道了,還不罵我不講義氣?”
“我也不耽擱兄弟們多久,就兩個時辰,喝完酒就送大家出城。”
“三娘要的東西,只管吩咐,我立即人備好!”
“要打聽什麼消息,只管問我,這潭州附近的事,若是我不知道,恐怕就沒人更清楚了。”
他這一番話,說得那一個敞亮。
沈沉片刻,終是點了點頭。
“那好吧,既然胡老大如此熱,我若再扭作態,就不是咱江湖兄弟姐妹的做派了。”
“但這份人,我顧三娘記下了!”
胡老大見這小娘子人雖潑辣,本事也高,卻還是個中人,一時心中起來。
他眼珠子轉了轉,忙招呼人往賭莊里走。
“來來來,兄弟們,快點進來,好酒好菜的擺上!”
沈朝耿大鵬使了個眼神,轉跟著胡斗進去。
楊矬子從出來到現在,卻是一直神恍惚,耿大鵬有些擔心,但還是招呼著人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賭莊一層就被拼了宴會廳,大家分坐四周,沈和胡斗坐到了上首。
不多時,管事就帶著一群鶯鶯燕燕的子進來,耿大鵬等人各桌都分了兩個。
酒很快就上了桌,還有花生米,干果等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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