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著他的玄一匆忙將手里的大氅披在了他的肩頭。
“主子仔細別寒!”
“好在隨州城大捷,也算是暫時穩住了隨州的況,想來之后的行也會平順許多。”
但顧宇極卻沒有他那麼樂觀。
他瞧了瞧天上厚重的烏云,嘆口氣喃喃道。
“大雪將至啊!”
“永興道所種的糧食一年兩,若是往年,這個時候百姓還能守在家中,勉強挨過冬天。”
“可如今,青蓮教肆,土地荒蕪,百姓一心信教,無人耕種。”
“加之這些年,朝中苛捐雜稅愈加沉重,怕是也沒多存糧可食。”
“你說,這個冬天,要凍死多人?”
玄一被問得啞口無言。
顧宇極也沒有真的打算聽他回答。
答案早已在二人的心中。
隨州城雖大捷,可是隨州的況卻并未因此而好起來。
加之賊首逃遁,只要對方再尋個地方重新揭竿,只怕越發難對付。
畢竟之前還有個隨州城在,它就像是一個籠子,將李大力等人拘在了其中。
看似立國朝圣威風不已,實則自取滅亡罷了。
可若是他們游在山野之中,想要再剿滅,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顧宇極想起了曾經氣盛,帶兵清剿青蓮教的往事。
雖說那時候他還年,可是也不至于沒有沈章那樣的本事。
但即便是他,邊又跟著些收攏而來的將領,但結果卻十分慘烈。
哪怕清剿了不青蓮教眾,可這才短短多時日,青蓮教發展壯大,如今來勢洶洶,更勝從前。
他雖后悔當初沒能夠將梵葉抓住,可心里也很清楚,那時的他,并非梵葉的對手。
正如沈信中所述,青蓮教之本,在于造化丹。
之所以這些年,青蓮教的教眾與日俱增,已經了大勢,只怕大半都是造化丹的功勞。
“王妃那邊可有什麼消息?”
“不是說已經研制出了克制之毒,是不是缺什麼藥材?”
“若是研制出難,可命金元會的人,為提供便利。”
想起造化丹,他立即想到了沈
上次得到并州方向的消息,聽聞在研制克制造化丹的辦法,顧宇極還興了一整日。
只是眼看半月過去,卻是再沒了下文,他一時也有些著急起來。
玄一搖搖頭回道。
“暫時還沒有收到王妃的新消息。”
“不過姚將軍倒是飛鴿傳書過來,說是克制之毒已經有了眉目,并州況還不明朗,但是他們已經順利在潭州蔽下來,預備謀而后。”
顧宇極暗暗松了口氣,點點頭。
腦海中浮現沈的模樣,他的眸中泛起暖。
“倒是的風格。”
“也幸好并州的青蓮教一直而不發,否則若是同隨州城那般高調,怕也人頭疼。”
他倒不是覺得,并州的問題不大。
相反,隨州城能一舉被收復,就已經說明了隨州城的青蓮教,并非預想中的那麼強大。
反而有些外強中干。
而并州的青蓮教,距離他們的總壇更近,況只會更復雜。
一直而不發,除過是青蓮教匿得更徹底外,也說明了那一塊地方,或許早已在青蓮教的掌控之中。
之所以沈如此小心翼翼,也能說明很多問題。
素來是個十分果斷的人,手段也頗為不俗,卻還是決定謀而后,可見其中的水有多深了。
為什麼足足千余的玄羽軍,要先想方設法藏匿?
即便對付不了萬人,這支隊伍剿滅個一村一縣卻是綽綽有余的。
可是他們卻不敢,更不敢出行蹤,除過沈的小心謹慎外,恐怕就是這千余將士,一旦冒頭,會被吞得連渣都不剩。
所以,并州的形勢,顧宇極極為擔憂。
但他也相信沈,以的能力,定能從中破開一條路來。
而造化丹的克制之毒,就是沈拿出的第一把利。
想到這里,顧宇極原本沉重的心,才稍稍好了些許。
只是,不等他松口氣,門外卻是傳來了管家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王爺,外頭來了一支馬車隊伍,打頭的正是張姑娘。”
“要府,老奴不敢擅自做主,還請王爺明示。”
聽到這話,顧宇極面一沉。
“將門關,誰都不許放進來!”
“啊?”
管事一愣,隨即有些為難道
“可是,隨一道的,還有不車馬,瞧著裝扮,都是江湖客......”
“......”
顧宇極沉默片刻,終是無奈道。
“將那一眾人帶到前廳安置吧,本王隨后過去。”
“喏!”
管事松了口氣,匆忙轉而去。
玄一見主子面煩躁,小心翼翼提議道。
“若是主子不想見,不如屬下代勞。”
顧宇極思索片刻點點頭。
“有勞你去打發他們吧!”
“在外頭客棧或莊子讓他們落腳,東西命管事照著單子擬一份價值翻倍地收拾出來,回頭讓他們帶回去。”
“至于那張書琪,不要讓我見到,你看著置。”
玄一點點頭,領命離開。
他也不是第一次扮作顧宇極了,自然也是輕車路。
等易容好到了前廳,大老遠就聽到了張書琪趾高氣揚的聲音。
“你們這群狗東西,快點給本姑娘讓開!”
“王府我可不是第一次來,你們想拿話糊弄我,想都別想!”
“我要見師兄!”
“我有重要的事和他說,若是因你們耽擱了,仔細你們的皮!”
手里拿著馬鞭,作勢就要打阻攔的護衛。
晁石匆忙上前,握住了的手腕。
“師妹!”
“這里到底是王府,不是武當,他們是四師兄的人,你這樣恐怕不妥。”
被他握住手,張書琪惱道。
“你把你的臟手松開!”
“誰讓你我的!”
“不是跟你說了麼,只有師兄能我,若是他看見了,誤會了怎麼辦?”
晁石聽罷,面容了一下,終是緩緩松了手。
馮杰有些看不下去,立即上前,對張書琪勸道。
“師姐,你也說了,怕四師兄見到不該見到的,可你若是在他面前鞭打他的屬下,豈不是讓他很沒面子?”
聽到這話,張書琪臉上一僵,恨恨地瞪了馮杰一眼,終是顧忌顧宇極,沒有再逞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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