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驚失。
“什麼!”
“怎麼回事,他怎麼會突然離開?”
“有人跟著麼?”
聽到沈連珠炮似的追問,青霓忙將前因后果告訴了。
“您中午陪老爺子服了藥離開后,老爺子睡了一會兒就起在觀中走。”
“亭瞳一直跟著,兩人不悉路,不知不覺走到了外頭的三清殿。”
“也不知是誰家的家眷來了,在殿中祈福,提到了沈家被滿門抄斬的事。”
“老爺子一聽,當即就暈了過去。”
“亭瞳嚇壞了,將老爺子帶回來,等老爺子醒了就嚷嚷著要回京都。”
不等青霓說完,沈已經猜到了后面的事。
“他們是什麼時候走的?走了多久?”
青霓有些不安的說道:“酉時一刻走的,這會兒恐怕已經......”
沈臉越發難看起來。
“咱們出城沒多久,恐怕他已經到了京都。”
“他可有說去京都做什麼?”
青霓用力點點頭:“老爺子一個勁說對不起列祖列宗,又說不能沈家人暴尸荒野。”
沈嘆口氣,心中騰起一無奈來。
是大意了!
應該叮囑亭瞳,暫時不要讓老爺子四走的。
誰能想到這不過半天的功夫,沈家就被滿門抄斬,以至于都還來不及將爺爺先帶離京都。
如果沈家人還或者,或許爺爺不會到這麼大的沖擊,以后要是沈家人沒了,他也能有個接的時間作為緩和。
但爺爺突然聽到這個噩耗,一點緩和的時間都沒有,對他的沖擊太大,他哪里能一下子接?
所以沈很能理解爺爺,他一定是懷著悲憤痛苦又極度自責的心,才想要去京都收殮沈家人的尸骨。
只能祈禱亭瞳能小心一些,不要讓爺爺出什麼事。
“青霓,煙嵐們就給你了,我馬上趕去京都找爺爺。”
“你們也不要耽擱,先將行囊收拾好,再向水月真人言明況。”
“如果我帶著爺爺回來,咱們就立即出發。”
“如果我回不來......你們就暫且在觀中安置,扮作道姑,幫著水月真人做活。”
見青霓白了臉,幾個小姑娘忐忑不安地看著自己。
沈苦笑:“放心,即便是出了事,我也會給你們留下只言片語。”
“只是此去不知會如何,我也很難給你們再保證什麼。”
說罷,抱歉的沖席暮云說道:“如果我回不來,你就拜托水月真人護送你回王府吧!”
“至于去武當的事,你可以求求恭王爺,看在你跟了我的份上,想來他會答應的。”
席暮云聽到沈這麼說,已經紅了眼眶。
“小姐不必管我,你的安危才是最要的,無論如何,奴婢都要等著您回來。”
的話引起了青霓和煙嵐的共鳴,兩人也齊齊點點頭,擔憂地看著沈。
們不想沈離開,但也知道,為了沈老爺子,沈一定會回去京都。
可是眼下京都危險重重,沈老爺子本就份敏,沈更是通緝要犯,若有一個不慎,恐怕會雙雙被抓。
們恐慌不已,很想為沈做些什麼。
但是們也知道,自己若真的跟去,恐怕只會為的累贅,幫不上忙倒也罷了,要是再添麻煩就更糟糕了。
與三人分別,沈剛要轉,忽然見觀門出現一抹悉的影。
“真人,你怎麼來了?”
水月真人沖沈作揖。
“沈道友,沈老的事,說起來也是貧道的不是......”
“真人何出此言?”
沈搖搖頭:“我已經給真人填了太多麻煩,真人愿意收留他們,已經十分仁慈了。”
“我心中激還來不及,如何會將爺爺之事怪罪到真人上?”
“如今我急著去尋爺爺,恐怕無法好好謝真人,甚至,們幾個小丫頭,還需真人照拂。”
水月真人笑著勸道:“你且放心,們既在貧道這里,定不會什麼委屈。”
“你去忙你的事吧!”
“沈老面容慈和,是個有福之人,想來不會有事,你也自己多加小心。”
沈點點頭,激地對水月真人躬一禮。
隨即立即轉,施展輕功一路朝山下而去。
青霓和煙嵐等人目送的影消失在夜之中,每個人的眼里都是濃濃的擔憂。
“真人,小姐不會有事的吧?”
青霓充滿不安的向水月真人問道。
水月真人面上卻并無多凝重之。
“沈道友的手放在江湖上,也是數得上的高手了,若想困,并非難事。”
“唯一有變數的,就是沈老。”
“如果沈老只是回京都收殮沈家人的尸骨,這個時辰了肯定是被城防攔住。”
“只要沈道友及時趕到,或許也問題不大,哪怕他暴份。”
“畢竟如今沈家人已經盡數伏誅,想來即便是城防發現他有些異常,為免麻煩也懶得去追究。”
“眼下京都混,據說城防因為許多江湖人,已經頭疼不已,自然多一事不如一事。”
說到這里,青霓等人的面緩和許多。
沈老爺子應該不至于會傻到向城防自報家門,而如今城門已經關閉,要開啟也要等到明日一早。
這麼久的時間,也足夠沈趕到了。
見們幾人沒有被安到,水月真人笑著勸道。
“與其在這里瞎擔心,倒不如先回去安置好。”
“走吧!”
青霓三人點點頭,乖巧地跟著水月真人進了觀。
另一頭,顧宇極聽到東城門有人深夜闖的時候,還有些詫異。
本來這種事應該也不至于傳到他的耳朵里,奈何因為送沈離開,東城門一直都是他的人在守著。
忽地遇到了闖門之人,又見了亭瞳,立即將這件事報了上來。
他們都知曉,亭瞳是王妃的人,事關王妃,誰敢大意?
所以等顧宇極知道的時候,先是詫異了一番,后人仔細盤查。
很快,東城門就傳來了消息,跑的正是玄六。
他是出過公主府的,自然是見過沈老爺子的。
所以在他告訴顧宇極,夜闖城門的是沈老爺子的時候,顧宇極驚得直接跳了起來。
“他不是已經死在了刑部大牢麼?”
“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城外?”
“還有,他是如何跟亭瞳在一起的?”
一時間,顧宇極的腦子里浮現出了無數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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