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兩個人又規規矩矩地平躺在床上,像約定好了一樣誰也不說話,又像是約定好了一樣,誰都想說點話,但是誰也沒先開口。
最後還是慕婉打破了沉默。
“你別拉被子,我胳膊都出來了。”說。
“我沒拉,我都沒。”容煊確實是一沒。
又過了一會兒。
“你別,你一被子都到你那邊去了。”慕婉抓著被子往自己這邊一使勁,整條被子都過來了。
“我就輕輕一下,你總不能讓我一不吧,我又不是你喂在魚缸裏的王八。”喵喵尒説
兩個人又不說話。
其實容煊和慕婉前段時間還是各蓋一床被子,後來容煊說兩床被子占地方,他半夜都要被慕婉下床了,最後兩個人才商量著就蓋同一床被子。慕婉寒,半夜總是冷,一個人把棉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容煊看著他自己在外麵的手和腳,一度陷沉思。
“你別我。”慕婉又開口說話。
“我沒你,是你快把我到床底下去了。”容煊現在剛好睡在床邊邊,慕婉要是再往他這邊過來一點,他就真的掉下去了。
“那還不是因為你不願意跟我地靠著睡覺,我往你那邊挪一寸,你就往床邊挪一尺。”
“誰不願意靠著你睡了?不是你一直說我到你了嗎?”
“你也太口是心非了,心裏就是不願意,還不敢承認,有本事你就睡過來。”
“我睡過來怎麽了,那你倒是給我留點空間讓我睡過去呀!”容煊看著自己又在外麵的手和腳,天氣已經有些轉涼了,但是還不至於開暖氣,這不蓋被子,還真的有點冷,“你把被子給我點,行嗎?”
慕婉把被子往容煊那邊挪挪,這下容煊的整個子終於都被蓋上了。
“今天你家裏那群親戚過來,給我吵得頭疼,你知道他們都說些什麽嗎?”慕婉本來也沒打算抱怨,不過真是越想越氣,又不是藏得住話的那種人,與其在心裏堵著生悶氣,還不如說出來的爽快。
“們的話你別聽,下次要是再問你孩子的事,你就直接說是我的問題。”容煊沒什麽好怕的,反正他那個好爹已經準備把他“不行”的事捅出去了。
“難道不是本來就是你的問題嗎?”慕婉翻了個,對著容煊說,“還不是你天天一副守如玉的樣子,這也不能那也不能,才有了今天這個局麵嗎?”慕婉覺得這件事當然全部是容煊的責任,他就應該自己說清楚。
“不是你說的誰越界誰是狗嗎?”容煊也有苦說不出,“當時你就跟我說,誰說話不算數,越界一步誰就是狗,這話是你說的吧!”
“是我說的又怎麽樣?”慕婉還是很生氣,“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這麽慫,連狗都不敢當。”
“那你不慫,你上啊?你新婚夜那晚不是厲害的嘛,你怎麽不上?”
“別搞什麽激將法,你要真有本事,你就上,我等著,有本事你就來,來啊!”
“來就來,誰怕誰啊!”
“我沒怕啊,你上啊!”
“上就上!”容煊三兩下了服,一個翻將慕婉在下,過淡淡的月,慕婉能看見容煊猩紅的雙眼和暴起的筋脈。
一夜春,直到天微亮,兩個人才停下來,地裹在被子裏,依偎在一起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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