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重生一回,可比起贇都這幾年發生的事,反而是沒有待在的汴京後來幾年發生的事,知道的要多一些。因為邵公主總喜歡跟說,一邊又一遍地說了很多次。
但現在這個時候的邵公主,人還在幽州罰呢,所以如今京裏發生了什麽事,也不知道,因此沒有跟自己提起過。
伊人回到將軍府,不一會,就有慕家的人送信來,說佳人已經出嫁,因是側妃,三朝時也不能回門。家裏的老太太覺得孤單想,請回娘家小住幾日。伊人正在心煩,哪裏有心思去陪老太太表演什麽合家歡慶?
“說我沒空!”
胡吩咐一句,就讓綠意下去回話了。
派小丫出去老也不見回來,伊人在屋裏急的團團轉,等到傍晚,才見從外麵回來。
“主人,師傅打聽出來了,的確是宮裏的人,皇帝下了聖旨,讓贇都王進京參加王世子冊封禮。”
“王世子冊封?難道是王……”
“是,王已於十三日前,過世了。”
王過世,自然要由世子繼位,繼位的世子,卻並不一定非要上京冊封的。
自然,皇帝一定要世子進京封也有過先例,但……王才四十來歲正值壯年啊!怎麽就忽然去了呢?
不!王本就沒死!
伊人謔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快步在屋子裏轉了幾個圈,腦子裏一團。
是了,王的確沒死,記得好幾年之後,還聽說外麵在傳過,說王死而複生,是天地不容之人,被真龍威,死無葬之地。
王是在幾年之後死的,而且在那之前,的確還死過一次。但是聽到這件事的時候,王已經死了,所以也就沒有放在心上,這才把它忘得幹幹淨淨。
也就是說,今天的伴隨聖旨而來的,有關王去世的消息,其實是假的。有可能是王假死,也有可能是皇帝迫害,總之,王很快就要造反了。
那贇都王會怎麽樣?
贇都又如何是好?
皇帝的聖旨一到,是準備績將贇都王也連拔起?還是先拉攏贇都王,一並對付王?
而那個昏庸好的贇都王,又會如何選擇?
伊人張地抓抓頭,問:“將軍呢?將軍還沒回來?”
“將軍還在王府,應該是在於王爺商量對策。”
危機還是時機,該怎麽選擇?
伊人躊躇良久,終於咬了咬牙,道:“管不了那麽多了!先等王府的反應。”
王的造反事業,是注定要失敗了的。
但戰就是時機,要是能趁此機會,收攏一些被打散了的勢力就再好不過了。
“去告訴路十三,讓他這段日子,好好留意從淮幽州等地來往運送的商隊。一旦發現有人暗中聯絡王府,就立刻監視起來。”
“是。”
伊人等到後半夜,平厲才回來。
也沒考慮他累還是不累,伊人立刻去前院了。
平厲人在書房,一個人對著油燈苦思冥想。伊人敲門進去,男人立刻收斂了神,問:“怎麽還沒睡?”
“回來時看到京中來人,是出什麽事兒了?”
伊人在書桌旁的椅子上坐下來,擔憂地問。
男人歎口氣,說:“王病逝,陛下召王爺回京。”
“王爺是要藏回皇陵還是……”伊人已經知道皇帝要幹嘛,但當著平厲的麵兒,卻還是要裝作一無所知的。
“王爺自然是要葬在封地,但是世子要經皇帝行封,才能繼承王位。因此陛下才召王爺上京觀禮,以示重視。”
伊人點頭:“世子回京封,這是應該的。那王爺準備什麽時候啟程啊?正好外頭總是流言,說咱們王爺有反心,這次上京覲見陛下,若能解釋清楚,就最好不過了。”
平厲心中一凜,抬起頭看向伊人。
天真爛漫,好像一點都不是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問題。
這樣好,越是沒有城府的孩,掌控起來才越方便。看日與王妃針鋒相對,分明就是個隻會爭風吃醋的小孩子,如果讓順心順意,一切就要容易的多。
可是他不能不顧王妃的意思,一意對慕伊人好。
人都是小心眼兒,所做的一切,本就是為了王妃,如果因為這樣,反而弄得王妃不高興了,是不是就本末倒置了呢?
男人的心,一下子分了兩半,一半想著哄好慕伊人,讓乖乖聽話,一般希王妃懂事,不要拖自己的後。
或者他直接心狠手辣,將慕伊人強行囚,出玉璽,或者用的命作威脅,迫藏匿背後的那些人不得不現。
可他害怕。
不論自己怎麽強作鎮定,他知道麵對慕伊人時,他其實是到害怕的。
這種恐懼,關乎自己的命。
他今天的一切,來的並不理所當然,而麵前的天真,卻是那個權傾天下的青州公主的唯一後裔。
青州公主已經死去多年,卻依舊沒有多人敢於評判。
哪怕是坐在皇位上的那個人,也同樣小心翼翼。
隻有經過那個年代的人,才會知道那個人的可怕。
睿智,堅決,強得不像一個人。
他隻見過一次,在他還年之時,明明對他說話溫和藹,可他就是恐懼。
這種恐懼,大概來自於祖父和父親的態度。
他們平日提起的恭敬與臣服,讓他知道,既是如論怎麽溫和藹,也依舊是掌控天下的人。
這個人衝破了別,做到了大多數男人都做不到的事。
以至於在去世多年之後,所有人依然活在的影之下。
平厲歎一口氣,說:“隻怕這種事,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解釋清楚的。”說道這裏,他看了伊人一眼,突然又道:“但是皇上有一樣十分重要的東西還沒有找到,若王爺能替陛下找到的話,就是立了一大功,到時候,皇上一定會相信王爺的忠心的。”
“東西?什麽東西?”
“我也不知道。”平厲平靜地說:“應當是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吧,當初陛下尚且年,那件東西就由青州公主代為保管。後來準備還給陛下,但青州公主卻突然過世了,這件事便不了了之。皇上想要找到那件東西,可是卻不知從何找起了。”
“原來是這樣,那就真不巧了。”伊人淡笑著應了一聲,沒再多話。
平厲見狀,隻好道:“時候不早,你也趕回去休息吧,外麵的事有男人做主,你不不用心。”
“好,我知道了,你也早些休息。”
伊人說完,出了書房。
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在思考,皇帝到底想要找的是什麽東西。或者說,是平厲跟贇都王想要找的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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