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當然知道。”
白莫蘇神似哭似笑,從間發出幾聲自嘲般的怪笑。
枉他一直自詡經商天才,從來隻有他算計別人,哪想有朝一日竟被人算計了,還糊弄了他這許多年。
好一個秦夫人,好一個秦府,他定不會放過!
平複了一下心,白莫蘇再度看向秦蘇蘇,眼裏已多了幾分心疼:“如何不早些來尋白家?”
秦蘇蘇解釋:“娘親走得急,並未代隻言片語,我又困在府中不得出。這是後來嫁人了,才托夫君去打聽了白家的消息,這才到了此。”
若不是,這般的玉石鋪子擱在往日,都不會踏足,更是不可能遇到白家人了。
以前的秦蘇蘇若知道還有白家這靠山,便不會隻把翎王當救命稻草,釀那般慘劇。
“看來你的夫家還不錯。”白莫蘇打量著顧庭,便是作為挑剔的娘家人,此時也無法昧著良心說一句不好,“比姑媽的眼要好。”
“他很好。”
說起夫君,若不是場合不對,秦蘇蘇恨不能誇上三天三夜。
秦侍郎那般薄寡義之人,自然不配與的將軍相提並論。
白莫蘇輕歎:“還好你過得不錯,可有打算何時與我回江南?這些年傳回去的消息都是姑媽安好,老爺子並不知姑媽已經沒了,若你跟著回去,想來他也能高興一些。”
就這短短的幾句話時間,白莫蘇已經將事做了一個安排。
秦蘇蘇卻搖了搖頭:“此番認親,主要是想將娘親的骨送回故裏,隻現下正是年關,倒不用急,待過了年再做打算。”
“我倒還想接你回去過個團圓年呢!”白莫蘇笑。
不過看的意思是早已有計劃,他也不強求,隻道何時想要去江南了,便著人去送信。
“拿著信去,掌櫃的就懂了。”
白莫蘇將一個拇指大小的印章給,好生保管。
有了這枚印章,送的信當然不是如之前那般隨緣了。白家商鋪之間有暗號,會將重要的信件直接送到白莫蘇手裏。
秦蘇蘇仔細看了這枚印章,雖然不大,到刻印的“白家商行”幾個字卻巧,是尋名家刻的。
可以看出這樣東西很珍貴。
將印章收好,秦蘇蘇鄭重的道了謝,又問:“表哥此番,會在都城停留多久?過完小年夜,若不然去將軍府用頓飯吧?”
“嗬!”白莫蘇看了顧庭一眼,擺手,“不了,今晚我便要啟程,興許還能趕得上團圓。將軍府的這頓飯我先記著,改日再聚。”
做生意的,風雨兼程也是辛苦,難怪白莫蘇都勞了這副老相。
才剛相認,便猝不及防的要分離,秦蘇蘇心裏到底有些失落,不過還是笑著道:“那表哥路上小心,一路順風。”
“多謝。”白莫蘇笑道,“若有看中的玉石,隻管來鋪子裏拿。”
秦蘇蘇隻應了,卻也沒打算拿。
如今的首飾夠多了,暫時還沒有買新的打算。
回了將軍府,秦蘇蘇便先去了鬆柏院。早上沒來得及請安,晚上卻不好懶散了。
宋氏正在選首飾,聽到通報也不由愣了下,隨即笑開:“這孩子倒是實誠,晚上還的跑了來。”
“都是夫人的孝心。”於嬤嬤笑著勸,又差了小丫鬟趕放人進屋。
“可別凍壞了。”宋氏放下首飾,見秦蘇蘇已經走了進來,便上下打量了一番,出滿意的神,“來烤烤火,外頭風雪這樣大,怎麽還過來了?”
秦蘇蘇解了鬥篷,著手笑道:“是要來看看母親的。”
臉緋紅,眼裏水晶亮,神氣很是不錯,角眉梢都是笑意,看得出來心也不錯。
自今早得知了小兩口已圓房的消息,宋氏這會兒看這媳婦便更滿意了,眼裏都是喜氣的期盼。
都圓房了,那的大孫子還會遠嗎?
“我正好在選小年夜宮宴的首飾,你那裏可備好了?若還沒有,便來看看有沒有喜歡的,選一套去。”
“已經準備好了,將軍準備的。”秦蘇蘇一提到顧庭,忍不住紅著臉笑了。
也沒料到,顧庭連這些都準備得妥當,不隻是首飾,裳和鬥篷他都早早的備好了,隻生怕會冷著。
宋氏愣了愣,隨即笑開:“他倒是個熱心腸的。”
做得那般周到,這做婆母的都沒送禮了。喵喵尒説
不過小兩口能這般互相,倒也是好的,隻希將軍府能這般一直和和睦睦下去,那百年之後下去了也好跟顧家長輩代。
因宋氏有誥命,小年夜也是接了請帖的。
但秦蘇蘇沒有,按理說是作為顧庭的正妻參加,坐席也在顧庭邊。
隻前一世怕顧庭得很,是厚著臉皮跟宋氏在一塊兒,平白的鬧出許多笑話,這也是宋氏後來不喜的原因。
不過這一回,可打算老老實實的了。
宮宴不比尋常,這般場合帝後和各位皇子皇孫悉數到場,還有各地的藩王代表,份都是極為尊貴。
對於有些人來說,這是一個頂頂好的臉的機會,但凡能被哪個權貴看上,那便能得滔天的富貴。
而且宮中早有傳言,皇後打算在今日為太子選正妃,屆時會求皇上當場賜婚。
若沒有意外,今日的太子妃,往後便會是皇後,那可真真是貴極尊極了!
為著這個,幾乎所有雲英未嫁的子都卯足了勁,暗暗的準備了許久,隻想在宴會上一展才藝。
自然,這些與秦蘇蘇沒有關係。
現在滿心滿眼都是的夫君,眼裏心裏早容不下旁人了,連千金小姐們的才藝表演都沒認真看。
今日晚宴宮裏準備了葡萄酒,喝多了些,正有些醉醺醺的,忽然聽到有人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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