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空氣微涼,從一大早開始顧家上上下下都忙碌起來,今日是一年中最為重要的一日,顧家祭祖。
顧家之所以能夠三侯五家的行列,就是靠了顧家先祖的丹方,顧家先祖是出了名的神醫,被帝王悉知之後,就為年邁的皇帝煉製了大補藥,稱為養丸。先帝吃了養丸,覺得很是舒暢,大喜之下封了顧家為名門族,同時賞賜不斷。
幾十載後,先帝年邁去世,顧家的掌家也是換了一代又一代,到現在顧家隻剩下個空殼。
顧老夫人一輩子都在為顧家謀算,是個死撐麵子的人,因此外界的人還不知道顧家已經空虛到了這種地步。
“小姐,該沐浴更了。”
平兒走進來,將服放到顧明珠麵前。
那是白麻布製的祭服,早在還未到京城前,就詢問了的尺寸,連夜裁剪。
……
外麵,百姓群聚,難得一見的祭祖,他們自然會來看熱鬧。
而且這也是唯一一次可以目睹京城第一人的日子。
顧長雪的名聲傳開,不是飽讀詩書,被先生讚賞,同時那冰雪般的容貌也是令人驚歎。甚至是三皇子見了,都歎了一句此隻應天上有。
“出來了!出來了!”人群喧鬧。
顧府的門大開,顧老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走出來,走向祭臺,昨日就已經在空曠的地方,建好了祭臺。
那顧老夫人之後,一襲雪白的影,晃的讓人不能直視。顧長雪走出來,本就是如同皎月一樣的麵容,此時更是映襯的絕。
隨著走出來,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還是人嗎,簡直是天仙……
靠近祭臺的茶樓雅間全部被占據,包下來的全都是京城權貴,他們也想看看顧家祭祖。
“果然貌!”
男子打開折扇,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站在中間的顧長雪,眼中閃過特殊的神。“三哥的眼不錯,這顧長雪要比宮裏養出來的公主郡主好看多了!”
“……”另一個坐在對麵的男子冷漠,不言茍笑。
就在這個時候又是一個影走出。
“還有一人?”
“又出來了一個!”突然間所有人的目都落在最後走出來的子上,顧家有兩位小姐,這是眾所周知的,現在又是走出來一個子,他們不疑。
“咦?”男子也是看過去。
顧明珠走出來,這場麵不是第一次走,因此倒是坦然,一雪白的麻,讓的材顯得更加修長,本來就是高挑,在同齡子中也要高出半個頭。
的頭上帶白,像是寬大披風的帽子一樣,半遮半掩住的臉,隻出姣的下臉,讓人浮想翩翩。
此次祭祖,不是祭祖,同時還要宣告顧明珠的份,因此的穿著特殊。
顧鳶兒見了,暗暗握住拳頭。
一個顧長雪不夠,又來一個顧明珠,站在這兩個人之間,倒是顯得黯淡無。
“是誰?”不有人疑問。
……
顧家祭祖繼續,梵唱著不知名的調子,聽起來悲壯。祭祖結束之際,顧老夫人手中握著白玉碗,出食指,沾了一點白的東西,接著點在顧長雪的眉心。
接著順著走來,給顧鳶兒點上。
最後停在顧明珠麵前。
“你為顧家嫡,此次認祖歸宗……”顧明珠的份宣揚開來,眾人才知曉,原來就是那個從江南接過來的孤。
一陣風吹過。
顧明珠此時微微垂下眸子,風拂帽簷,的麵容展現在眾人前。
通,長而濃的睫,半垂著的眸,沉黑的眼如同最上等的寶石,致的樣貌讓人容。
“顧明珠……”
人群中一道視線傳來,男子看著顧明珠瞇起了眼,看到那賞心悅目的樣貌,眼中閃過一驚豔。以前他從來沒有注意過,顧明珠是個的。
似乎從有記憶開始,顧明珠就一直留在他的邊,安靜的一句話都不會主與他說。就是這樣無趣,多與相一分,就多一分煩躁。
但是……還不能放開。
像顧明珠一樣的銀庫可不多,輕輕鬆鬆就可以拿出數萬兩。他在仕途上必須要用到銀兩,而顧明珠正是最適合的人。
“我的妻……”
男子轉離開,走的途中眼神越來越冰冷沉下來。
他捂住心口,這裏似乎還是疼的,疼的讓他麵扭曲,無法呼吸。
因為他是被人箭死的,長而冰冷的箭矢穿過他的口,他覺到痛,之後的倒下。的似乎都要流了……
他明明迎來了人生巔峰,顧明珠死了,就可以把他的妻抬上正位,而且他明明得了四品的位,第二日就要去上任,沒想到會被人害死在自家宅中。
到底是誰,誰想要手滅口?宋鏡時想不明白,不過現在他不在乎了。
“我死了,但我又回來了……”
一睜眼,他的口沒有空,也沒有死,他回到了多年前,一切都還沒開始的那一天。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他知道這是老天爺的選擇,老天爺給他一次機會。這一次他會走的更遠!這些年來發生的事他都記得清清楚楚,這一次隻要把握先機,他就能升發財。
“現在這個時候……三皇子應該便裝混在人群中……”
宋鏡時的眼中閃過特殊的神,這一次他要早早地攀附上三皇子這個人脈,讓三皇子來提拔他。
他笑的開懷,好久沒有這麽舒暢過了。
此時,顧明珠的神一僵,遠遠的去,剛剛似乎看到了一個悉的人影,不過轉眼間就不在了……可能是看錯了。
顧家祭祖結束。
顧明珠走回閣樓,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把沉重的服飾下。
這下子真的算是了顧家了,這之後要麵對的事更多。顧明珠心思縝,算計了很多,但唯獨了一點,也是從未想過的一點。
那就是宋鏡時也是重生回來的。
此時的顧明珠還不知道未來的路途有多麽坎坷。
“婉婉,天色已晚,快入寢吧。”南宮婉看著在她床上招呼她就寢的某王爺,沉思。這是她的房子、她的床吧?為什麼對方一副男主人的姿態?!她不過是順手救了對方一命,對方不報恩也就算了,怎麼還強勢入住她的家不走了?入住也就入住了,怎麼還霸占她的閨房?!“王爺,救命之恩不是這麼報的。”“救命之恩,實在無以為報,本王隻能以身相許了!”
她是相府嫡女,生而尊貴身世顯赫,卻受奸人所惑,扶正居心叵測的姨娘,將惡毒庶妹當個寶。害得外祖一家滿門傾覆,親弟慘死,活在黑暗里的那三年猶如地獄里的惡鬼,待醒來竟回到了十二歲那年,蒼天有眼,這一世的她光芒萬丈,素手翻云,再不是那個任人拿捏的小可憐,卻沒想到會遇見他,那個年少成名,殺伐果斷傳說能止小兒夜啼的少年將軍竟然是……
無雙十五歲便跟了龔拓,伺候着他從青蔥少年到如今的翩翩郎君。 外人都道她得了伯府世子寵愛,日子舒坦,不必起早貪黑的勞作。 只有無雙知曉那份小心翼翼,生怕踏錯一步。那份所謂的寵愛也是淺淺淡淡,龔拓的眼裏,她始終是個伺候人的奴婢。 韶華易逝,她不想這樣熬到白頭,琢磨着攢些錢出府,過平常日子,找個能接受自己的老實男人。 將這想法委婉提與龔拓,他淡淡一笑,並不迴應。 他的無雙自來溫順乖巧,如今這樣小心,不過是因爲家中爲他議親,她生出了些不安的小心思,太在意他罷了。好吃好住的,他不信她會走。 出使番邦前,他差人往她房裏送了不少東西,也算安撫。 半載之後,龔拓回來卻發現房中已空,家人告知,無雙已被人贖身帶走。 成親日,無雙一身火紅嫁衣站在空蕩蕩的喜堂,沒有賓客,更沒有她未來夫婿。 主座男人手捧一盞茶,丰神如玉一如往昔,淡淡望着她。 她雙腳忍不住後退,因爲氣恨而雙眼泛紅:世子,奴已經是自由身。 龔拓盯着那張嬌豔臉蛋兒,還記着手上捏住那截細腰的觸感,聞言氣笑:是嗎? 他養她這麼些年,出落成如今的模樣,可不是爲了便宜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