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你敢打我屁

“你說十五年前……”倪飛鴻一愣，分辨了一下陸子清傳遞過來的心念，“你說的是十五年前那場火併？你們解開了？是霄雲派被妖怪滲了？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這麼大的事，師父不可能不告訴我！”

“我怎麼知道爲什麼？也許你再等等，就稍微等一等，師父就告訴你了呢？”陸子清很火大，天尊們不知道在顧慮些啥，關於如何理十五年前的公案遲遲還未發落，俺們鴻蒙派心裡老不痛快呢！陸子清一劍將浮雲舟挑到一邊，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了，我只想揍你屁！

倪飛鴻心神慌，浮雲舟怎麼也不聽話，在掌中躍躍飛，把帶得子一歪，正好給了陸子清一個很好的姿勢。陸子清用劍啪的一聲在倪飛鴻的屁上，打得倪飛鴻發出“啊”的一聲尖，在裡久久迴盪。

“你怎麼不用劍心喚啊！”陸子清又是幾下狠，打在屁上啪啪作響，對於不聽話的大師姐就得揍！

倪飛鴻連聲尖，又又怒：“你敢打我！”

“我打你怎麼了！我代劍尊管教管教你！”

“啊！啊！啊！啊！”倪飛鴻將浮雲舟也丟了，捂著屁到躲，卻被陸子清揪住按在壁上不停地捱揍。

倪飛鴻道：“住手，我相信你不是妖怪了！啊！啊！啊！”

“這麼過癮的事怎麼可能說停就停！”陸子清火大道，“是你說的，能用劍說話的時候爲什麼要用！”

“嗚……”倪飛鴻被打哭了。

陸子清停下手來，啊喲不好，似乎爽過頭了。

倪飛鴻渾抖，哭道：“我，我跟你沒完！”

忽然一道劍音從浮雲舟響了起來，發出像蜂拍翅膀的嗡嗡聲。居然是有劍心聯絡？

倪飛鴻將手一，浮雲舟上傳來一道心念，直接響起了一個人的話語聲。

“大師姐，我之前好像跟你說我們沒有送人去鴻蒙書院？”

“嗯？”倪飛鴻強忍著哭音。

“我當時可能沒睡醒！”那人說道，“剛纔我纔想起來，確實是有這麼件事。而且是天尊親自代的。”

倪飛鴻懵了，怎麼回事？

“我剛纔夢見天尊親口跟我說，有這麼一件事，說燕十三和李傾城兩位小師弟、小師妹要通過朱城這邊的關係送進鴻蒙書院。然後我忽然醒了，又想起我是不是跟你否認過這件事。然後我發現我搞錯了，天尊確實有代過，但你問我的時候通知還沒到。然後我又去問了靳大哥和海天雙劍兩位師兄，是有燕十三和李傾城這兩位小師弟小師妹，是他們指點過的，關係好得很。燕十三還救過靳大哥的命，在朱城好多人見過他倆，合著就只有我不。”

倪飛鴻道：“你確定你現在清醒嗎？”

“我特別清醒！我被嚇醒了！”對方嘆了口氣，抓狂道，“我現在想起了好多過去一直想不起來的事，腦子得很！唉，大師姐你見到燕十三和李傾城他倆了嗎？我這，我也不知道當時爲什麼會直接跟你說沒有，應該是沒睡醒。”

此人一夢醒來，忽然驚覺自己曾經鑄許多無法挽回的錯事，心裡已然知道，天尊的責罰很快就會降臨。更令他難的是，以前他一直認爲跟鴻蒙派的爭鬥是爲了給好友報仇，爭一口氣，現在一覺醒來，忽然發現霄雲派完全不佔理。自己的良心都過不去，不知道怎麼才能贖罪。

“你接著睡吧。”倪飛鴻火大地斷開了心神連接。早片刻來這個通話，自己就不會捱打了啊。再看向陸子清，眼神全變了，驚駭莫名：“這是什麼妖法？”

“師姐你看，師父不是正在想辦法告訴你嗎？”

陸子清哈哈大笑，天尊們辦事還是靠譜的。十五年前被挽救的過去正在通過夢境替換掉天尊們僞造的虛假回憶，順便還有些小改，把自己的份也給落實了。

倪飛鴻怒道：“還敢笑！你，你……”

雖然有些惱怒，但已經不得不相信了。

陸子清看扶牆難起的樣子，也覺得自己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過分，心裡一，問道：“要不，我給你？”

“你走開！”倪飛鴻臉一紅，屁被打得火辣辣的，一像針扎一樣疼，眼淚登時流出來了。

“不是那個意思，我們帕館有止痛消腫的按手法，讓我稍微給你幾把……呃，不要算了。”陸子清見倪飛鴻越發惱怒，“那師姐我走了？”

“……站住！把話說清楚。”

倪飛鴻被打了一頓屁，也算是徹底相信陸子清了。再不把事說清楚豈不是白捱打了。

“當然可以。”陸子清鬆了口氣，說道，“但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我不確定以師姐你的商是否能理解得了。”

於是陸子清從自己在朱城遭到了海天雙劍的襲擊開始，這是他和李婉兒跟霄雲派之間的糾葛變得複雜的地方。鴻蒙派和霄雲派相互仇殺，大家都認爲自己是害者。然後鴻蒙老祖把他們五小派去了十五年前，找到了妖怪。結果證明，是霄雲派被妖怪滲了，許多人都被妖怪附。

出來之後天魂印記了天尊們賜予的獎勵，但世界並沒有毫改變，直到現在，天尊們正在逐漸將十五年前的真相導回現世，用夢境的方式跟每個人過去的記憶進行替換。

沒想到倪飛鴻很快就懂了，點點頭：“所以現在很多人有些混。”

如果真相一下子釋放出來，大家很難接，便會陷大。鴻蒙派還好，但是霄雲派如果發現自己被釘在恥辱柱上，這個門派肯定就要直接一蹶不振了。天尊們希跟這件事沒有關係的弟子們不要再陷仇恨的漩渦，因此一點一點、一塊一塊地編織著夢境，逐漸跟記憶替換。

這個過程可能會持續數月，鴻蒙派和霄雲派持續了十五年的仇殺即將緩和下來，犯下罪行的弟子也必然會遭到來自天尊的至高裁決，由此打開一個新的局面。

“然後天尊們擔心霄雲派在這個過程裡一蹶不振，所以讓你來凌霄院幫忙？”

倪飛鴻的理解能力比陸子清想的要強得多，可能在仙界這些都很常見。

陸子清道：“鴻蒙派爲了九大宗門的團結一直在約束弟子，避免衝突。我現在既是鴻蒙弟子也是霄雲門下，立場很公平，咱們講講道理，霄雲派把鴻蒙派當做對頭是爲了什麼？霄雲派虧欠鴻蒙派很多的好嗎？”

“我並不是不講道理，也不是針對鴻蒙派。實在是你這人藏頭尾很可疑。”倪飛鴻解釋道，“你們似乎都察覺不到，我卻能到，鴻蒙書院裡有妖怪，到都是妖氣！這讓我時時刻刻都覺得很危險。”

陸子清忽然想起，鴻蒙老祖代任務的時候也說過，他知道鴻蒙書院裡有不乾淨的東西，莫非倪飛鴻也並不是無緣無故如此偏執？

“來這裡的第一天我就發現了，在這書院裡到都有一臭味兒。”倪飛鴻道，“你有沒有聞到過？妖怪的臭味兒，就像是不知道從哪裡飄來的臭水的味道。”

“沒有。”陸子清想了想，鴻蒙書院到空氣都很清新啊。

“那你跟我走。”

現在倪飛鴻相信了陸子清，兩人位置對調，改了倪飛鴻想要說服陸子清。

倪飛鴻讓陸子清坐在浮雲舟上，飛出了霄雲，沒在攏雲亭崖邊的一片山風霧靄之中。天快亮了，天邊微微有些發白，約能見到一些景了。

浮雲舟停在一個風眼裡，從鴻蒙書院吹來的風都會經過這裡。

倪飛鴻端坐了好一會兒，凝神尋找著什麼。

約莫等了一盞茶的時間，陸子清等得有些無聊了，但也不敢打攪。

倪飛鴻忽然驅浮雲舟疾飛向鴻蒙書院，落在麒麟院的院牆外。

陸子清忽然聞到一濃烈的臭味兒，忍不住乾嘔了一下。但是風一吹那味道就散了，也就是一陣風的事。

倪飛鴻道：“你聞到了吧？”

陸子清看了看風向，無奈道：“師姐，你跟我走。”

沒多遠就是麟舍，陸子清指著牆角堆著的一堆麒麟糞：“你聞聞是不是這個味兒？”

倪飛鴻起鼻子，這味道太沖了，沒法分辨。

陸子清道：“你聞到的，可能就是這個味道。你看這風向。”

麒麟糞特別臭，但是曬乾了就沒有味道了。曬乾的麒麟糞是很有用的原料，可以製作麒麟煙等許多有用的東西，也是一些法常用的原料。

倪飛鴻落荒而逃，坐著浮雲舟跑出老遠，鼻子都被薰得聞不見味道了。

“不對，不是隻有這裡臭。”倪飛鴻不肯承認，“我到都能聞見妖怪的臭味兒。”

“還有別的可疑的地方嗎？”陸子清倒也不是不肯相信，但就憑這個風吹來的臭味兒，真的沒法說服任何人，因爲風也是會往不同的方向吹的。到都能聞見，只能說明你鼻子太好使了。

在兩人後，一看不見的妖風從麟舍的糞堆裡緩緩吹起，越過高牆逃逸。枯草之下，螻蟻紛紛四散奔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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