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謝無雙的

陸子清鼻翼，離這麼遠都有臭味兒，麟舍就不打算換個堆糞的地方？不過也很奇怪，在麟舍裡其他的地方並不臭，風似乎不會往那邊吹。

“時間快到了。”倪飛鴻瞅瞅天，“我自然還有別的證據。但是想要潛，非常困難。”

“潛哪裡啊？”

“帕館。”倪飛鴻用憐憫的目看了陸子清一眼，“今天定要你知道自己有多離譜。”

陸子清無奈地攤攤手，那走唄。

潛帕館，陸子清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還會做這種事。

浮雲舟非常小心地避開天空中巡邏的白帝，還有偶爾出現的神瑛武士，在黑暗中逐漸靠近帕館。偶爾有人路過，浮雲舟便躲進樹叢，表面像鏡子一樣變化出一模一樣的景進行僞裝。倪飛鴻帶著陸子清耐心地等到巡邏的人走過去，再無聲無息地用浮雲舟飛過書院的高牆。

陸子清看著倪飛鴻練的樣子，不目瞪口呆。凌霄仙子居然如此擅長地潛行？到底在書院裡幹過多次這種事？難道之前也潛過帕館？

兩人跟做賊一樣進了帕館，陸子清覺得這樣很傻。

倪飛鴻帶著他直奔廚房。

“這裡的妖怪吃人不吐骨頭的。”倪飛鴻說著令陸子清膽戰心驚的話，把他帶到了爐膛邊。

“你看看裡面。”倪飛鴻低聲道。

陸子清彎腰看了看，裡面著烤蛋撻的青雲劍。古德白認真，每天早晚都要烤一百隻蛋撻，現在很多人早點和宵夜都要買幾隻蛋撻來吃，已經是帕館的當紅點心。

倪飛鴻道：“一定是有霄雲派的弟子遇害，這裡纔會有這麼多我霄雲派弟子的劍。”

陸子清：“……”

所以你那天晚上氣得跳出去立刻給了謝無雙一劍？

倪飛鴻一臉噁心道：“那天晚上，我從劍上聞到了油脂的香氣，然後看見你們許多人都在吃！你有沒有想過，你覺得很好吃的點心，可能是人？”

“師姐！”陸子清忍不住了，“這些劍是我跟阿斯要的！都是全新的劍，沒人用過！我只是覺得烤蛋撻的時候很好用，蛋撻是蛋做的！油是葷油，但肯定跟人無關！”

倪飛鴻一臉驚愕，我想多了？

陸子清點頭，你想多了。沒有人失蹤。

倪飛鴻反而鬆了口氣，沒有人遇害，這是一個好消息。

但倪飛鴻卻沒有立刻認輸，而是拉著陸子清了起來，從廚房的門隙裡往外看。

“你等著，等一下你定會吃驚到懷疑人生。”

兩人於是湊在一起，耐心地等著。陸子清也很好奇，倪飛鴻到底看到過什麼，讓認定了謝無雙是妖怪。

“之前錦鯉賽的時候，”倪飛鴻低聲道，“大妖蜃無出現在鴻蒙結界裡。大家讓我去四周找一找，有沒有妖怪的行蹤，我便忽然在河邊見到了那妖孽在烤包子。我立刻便知道不對，可是丹子不相信我，因爲那妖孽有天擎宗的弟子令牌。但是令牌這種東西，完全是可以殺人奪來的。”

“但謝師姐真的是天擎宗的。”陸子清也試圖讓倪飛鴻打消這個不切實際的指控，停止對謝無雙的誹謗，“我們送回過天擎宗，親眼見到許多弟子送進去。”

“那就是說你們沒進去。”倪飛鴻反而抓住了陸子清的話柄。

陸子清一愣，倪飛鴻問道：“那些天擎宗弟子份高嗎？看起來正常嗎？”

陸子清不說話了，一羣天擎宗弟子都是特別市儈的樣子，非常的勢利眼。雖然他不覺得有問題，但是確實也說不上正常，而且被倪飛鴻反問，自己無法反駁，因爲自己跟李婉兒確實沒有一起進天擎宗。但是，謝無雙本來是要他倆一起進去的，還說要陪他們去天工門。按理說，不應該有什麼可疑。

但破案的時候，一切只看證據，不能有任何的“應該”、“可能”這種推論。所以沒有見到謝無雙在天擎宗裡的樣子，就是沒有見到。仔細回想，那些天擎弟子的態度，就是想趕自己走的。哪怕可能很低，但也不能排斥有古怪的可能。

門一響，謝無雙打著呵欠走出來了。

倪飛鴻的神頓時一變。

“的上有怪味兒。”倪飛鴻以劍心無聲道，“爲什麼你們都聞不見？”

“可能你的嗅覺真的跟我們不一樣？”陸子清很肯定，謝無雙上哪有怪味兒？他曾經在謝無雙懷裡聞過好長時間，是香的，而且不是胭脂水的香氣，謝無雙從來不那些東西，就是純粹的香。

要說真的有什麼怪味道，那也是香的。謝無雙的香比尋常子要好聞一些，至讓他覺得很舒服。

謝無雙每天起牀都很早，早上會修煉，還會去沐浴。

天空中閃過一道龍影，白帝從天而降，圍著謝無雙轉了一圈，扎進了帕館的池塘。

陸子清暗暗琢磨，之前倪飛鴻出手襲擊謝無雙的時候，劍氣同時封住了池塘，想必就是因爲知道白帝在池塘裡。

這池塘很不尋常，明明能看到池底，但是白帝進去就不見了，就好像有看不見的空間隧道。

現在已經是青帝和白帝換班的時間了，果不其然，很快青帝就從池塘裡飛了出來。

陸子清儘管不是第一次見到類似的景象，也依舊有些難以置信，這池塘到底是通到了什麼地方？青帝和白帝爲什麼要把這裡當做出口？

只見謝無雙跳到青帝上，青帝帶著就沖天飛走了。

“走。”倪飛鴻悄悄打開門，帶著陸子清跳上浮雲舟，跟在後面。

陸子清道：“我知道謝師姐能騎龍，天擎宗跟龍族有盟約。”

“這種事我自然也知道。”倪飛鴻道，“我是讓你看別的東西。”

浮雲舟非常小心地遠遠跟在後面，著地面在林中穿梭，不時躲藏起來，生怕被發現。

青帝在空中飛了一小會兒，很快就到了坤海湖畔，鑽一片湖面的霧靄當中。然後謝無雙不見了，青帝飛了出來，在天空中盤旋，似乎在放哨。

陸子清很吃驚，謝無雙爲什麼放著乾乾淨淨的浴桶不用，跑到湖裡來洗澡？

倪飛鴻也略微有些意外道：“這一次怎麼跑這麼深。我不敢靠近，但是你是鴻蒙派的，應該有辦法吧？”

之前是躲在樹林裡，但是這一次謝無雙在湖心深，如果他們進開闊的水面一定會被發現。

陸子清皺起眉頭：“我要用妖氣封印，你不要又說我是妖怪。”想要在青帝的眼皮子底下靠近，普通的霧千重肯定是不行的。

倪飛鴻點點頭，自然知道妖氣封印是什麼樣的力量。

陸子清釋放出一片蜃無妖霧，迷霧掩蓋了浮雲舟，以及任何的存在。青帝也無法察覺到湖面的霧氣中有人侵。

倪飛鴻道：“小心，不能再靠近了。”

浮雲舟著湖面停下來。

陸子清什麼也沒看到。

忽然一道龍影衝破水面，在霧靄中來回穿梭，暢快地扎進水裡，攪起一道漩渦。

陸子清睜大了眼，幾乎要驚呼起來。

謝無雙是條龍——！

的上半仍然是人，但是下半從腰以下已經變了龍的軀。的頭頂出現了一對鹿角狀的龍角，雙目放著金，在霧靄中翻江倒海般暢遊！

謝無雙發出暢快的聲音，但此時聲音變得十分怪異，猶如龍。躺在水面上，一道道恐怖的氣息從散發出來，使得四周的霧靄漸漸呈現出靈芝形狀的紫煙氣。

陸子清忽然想起了那天在天工門，自己和李婉兒被人誣陷的時候，被帶到了一做東海殿的地方。那裡的殿主是個籠罩在一片紫霧中的子，聲音帶有龍般的震，雙眼有金，什麼都沒問就相信他倆是無辜的，直接把誣陷他們的賬房給消滅了。當時他們以爲是天工門的大師姐，但是現在回憶起來……

東海殿主就是謝無雙！

陸子清驚得合不攏，怪不得天工門給了他們倆很多優待，還允許他們住在天工門裡。

時間也正好對得上，他們在朱城住了一晚纔去的天工門，謝無雙可以在晉階之後趕去東海殿坐鎮，所以那個天工門的管事會說“正好今天殿主在”，那是因爲殿主平時都不在！至於謝無雙回來之後也完全沒有提起這一段經歷，應該是有什麼緣故還需要保吧。

倪飛鴻對陸子清這個表很滿意，低聲道：“現在你相信我了吧？”

陸子清點頭：“但是大師姐，陸師姐不是怪，是龍族！而且只怕是龍王脈，地位在龍族中頗高的。”

天擎宗跟東海龍族的盟約只怕不是世人想的那麼簡單，其中有許多不爲人知的。但如果天擎宗的重要人本來就是龍族，而且是龍王一脈，那麼一切就都能解釋了。

天擎宗裡有許多龍供人驅使，仔細想想本就不是正常現象，再怎麼樣的盟約也不可能讓高傲的龍族如此甘願供人驅使。只是幾千年來一直如此，大家習慣了，就當做了正常現象。謝無雙能隨便使喚青帝和白帝，要知道青帝和白帝是鴻蒙書院的護山神龍，在龍族中的地位必然也不低。能讓它們心甘願被驅使的，只有龍王脈！

謝無雙的影沖天而起，一道滿姣好的景令陸子清鼻長流，謝無雙恢復了人形，穿上服，飛出霧靄落在青帝背上。青帝帶著飛回鴻蒙書院，很快消失在天邊。

謝無雙的份應該早就有人看出來了吧，瓊瑤派阿依木來看錦鯉戰的時候也說過，龍王最近不知道爲什麼不高興，海上的境都去不了了。龍王不高興是因爲謝無雙不肯回家。不過天擎宗跟天工門的關係暫時還寫不到，在以後的劇裡會寫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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