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劍仙果然都很壞

倪飛鴻道：“你仔細下這裡殘留的妖氣！然後你再跟我說，沒有問題。”

陸子清散去蜃無妖霧，浮雲舟飛湖面的霧靄中，就近著謝無雙散落在霧靄中的氣息。霧靄甚至被謝無雙噴吐出的龍息給凝了紫的芝狀，有些地方甚至紫得發黑。確實有些怪異，跟妖氣很相似。

但妖氣這種東西如何定義呢？反常的不合乎常理的現象便是妖。謝無雙吐出的這些氣很顯然有毒，但不是那種會讓人立刻筋送命的毒。

陸子清稍微覺了一下，忽然覺得一陣心神盪，種種貪念涌上心頭，甚至帶有許多瘋狂的想法，想要佔有世間的一切，財富、、絕世武功……甚至一切的未來，都是我的！

靈臺神一閃，陸子清驚覺過來，將種種邪念迅速祛除出去，淨化心神。

倪飛鴻面凝重道：“你知道厲害了吧？”

浮雲舟快速飛出這片紫的霧靄。

“沒有問題。”陸子清卻立刻便果斷地說，“我現在便可以告訴你，謝師姐雖然是龍族，但真的沒有問題。你不用再懷疑。”

倪飛鴻怒道：“爲什麼？就憑給了你一點點恩惠？還是說有天擎宗的份，你便不會覺得可疑？”

“不是那樣的，大師姐。”陸子清搖頭道，“謝師姐是有瞞著我沒錯，可誰沒有呢？謝師姐不想讓我知道是龍族，自然有的苦衷。我其實也有許多沒有告訴，時常會覺得疚。”

“但這些都沒關係的。”

“因爲人跟人在一起，若是對方真的對你好，那麼即使沒有劍心相連，彼此也可以到。”

倪飛鴻張大了，彷彿聽到了天下最荒謬的事。

“我想這就是你缺的凡心。”陸子清道。

砰的一聲，陸子清被一隻玉腳從浮雲舟上踹了下去，掉進冰冷的湖裡。

陸子清驚呼掙扎，目送浮雲舟丟下自己遠去。冬天的湖水真是太冷了！陸子清撲騰著跳上水面，像個皮皮蝦一樣踏水飛奔。鴻蒙派的法施展了一下，將服裡的水氣乾，化作一道霧氣丟出去。服倒是幹了，但是剛纔在冰冷的湖水裡凍到了，鼻涕都流出來了。

陸子清在一羣神瑛武士詭異的眼神中跑進山門，一個沒穿外而且簌簌發抖的年。

“你這是？”山門旁邊的神瑛武士問。

“我試了試冬泳。”陸子清頭也不回地往帕館跑去，“事實證明不好玩。”

謝無雙在房間裡剛剛換了一乾淨的服，忽然門一開，陸子清衝了進來，撲進懷裡一把抱。

謝無雙渾僵，這太突然了，雖然並不怎麼介意。

“你怎麼這麼涼啊？”謝無雙吃驚道，“你怎麼啦？”

“我做了個噩夢。我只是好幾天沒看見你，很想確認一下。”陸子清把臉深深地紮在對方口，喃喃道，“我夢見你連個招呼都沒打就忽然飛走了。”

“我爲什麼要那樣啊？”謝無雙紅著臉把他推開。年也很快會長大的，很可能現在已經會做春夢了。只不過幾天沒見而已，至於這麼離不開嗎？

陸子清緩了過來，謝無雙的溫很溫暖，聞起來也很安心。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衝，在得知了謝無雙的之後有點兒震驚，不知所措，或許是害怕跟謝無雙已經無法像之前那樣相。

但是還好，年依舊可以仗著最後的年齡紅利佔便宜，這個擁抱讓他的心裡踏實下來。謝無雙並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是那個可以信賴的俠，有點兒笨手笨腳，對弱者很關心，對難民和朋友都很大方，只是多了一些小而已。

“雙姐我一直很想問你，”陸子清掩飾著心的不安，“你既然已經學會了霄雲派的功法，治好了自己的眼睛，爲什麼還會回來呢？其實已經沒必要再回來了吧？你隨時可以走的。”

“不是說好要幫你找出暗害你姐姐的兇手嗎？”謝無雙說著，又搖了搖頭，“被你一問才發覺，其實也不是爲了照顧你，畢竟你也不需要我照顧，才這麼幾個月你都變得好厲害了。”

“真正的原因是，我喜歡帕館，喜歡跟你在一起像這樣生活。我覺得經營帕館是很有趣的事，這門手藝可以幫到很多人。你看那些在這裡提高了修爲的師弟們，還有那些擺了退學危機的人，他們多開心。”

“帕館不但可以幫大家更健康、提高修爲，還可以改變大家之間的關係。你看以前各大院之間的真傳弟子，在修行方面都沒有任何流的，現在大家已經可以湊在一起相互幫助，相互討論，關係變得多親。”

“我覺得這比當劍教習要好得多。我很想把帕按的手藝完善下去，讓它可以幫助更多的人。”

謝無雙道：“就是這樣。”

“好啊雙姐！”陸子清用開玩笑的口氣道，“我們一起把帕館做大做強！讓全天下都開滿帕館，好不好？”

謝無雙不莞爾，笑道：“好啊，何止天下，我們可以一路把帕館開到天上去！”

“都聽你的。”陸子清打個響指，瀟灑地走了。

不管謝無雙是什麼，都是一個很好的存在。嗯，大就是道理。陸子清很慶幸自己能夠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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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個假，回到宿舍房間裡躺了一整天。

這一晚被倪飛鴻折騰得夠嗆，再加上這些天的疲勞發，陸子清覺有點兒頂不住了，只好請一天病假，調劑一下。

但睡醒之後大腦清晰了，仔細想一想，倪飛鴻的過度敏並不是沒有道理，只是找錯了方向。就連鴻蒙老祖也說他知道書院裡有一些不乾淨的東西，自己自然是更爲清楚，暗中有妖人想害陸子淑只是一個開始，它們會把書院攪得烏煙瘴氣，彼此殘害。就像遊戲裡那些不斷死亡的心劇一樣，背後都有妖怪在搗鬼。

陸子清想起了十五年前的妖怪，該不會那裡的封印又出了問題？

不會，就算是鴻蒙老祖爲首的九大天尊再怎麼笨，在得知真相之後，也不可能忘記確認那個地方的封印吧？九獄魔尊這麼大的魔頭，自然不可能給自己這種小蝦米來對付，但那個自稱無名氏的子又是怎麼回事？

當時蝠皇就算是沒死也一併被封印了，那個無名氏卻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消失無蹤。消失後，會不會又出現在什麼地方？雖然沒有多力量，但這子卻可以從蜃無妖霧的時空錮中消失，實在不可思議。

如果是的話，藏在書院中令鴻蒙老祖都找不到，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因爲好像本來就是鴻蒙派的弟子，悉書院的每一個角落。而且更大的BUG是，這十五年間，知道未來會有人回到過去阻止和蝠皇的謀，而天尊們卻不知道的存在，直到最近。

陸子清越想越覺得這是有可能的。

但奇怪的是，鴻蒙派並沒有一個這樣的弟子存在，否則鴻蒙老祖一定知道是誰。

陸子清頭疼，妖怪太難找了。

反正天尊們給自己的主要任務就是帶凌霄院回到正軌，妖怪的事慢慢找吧，它們總會出來搞事的。

陸子清睡到下午，南宮志仙師來看他，聽說是被倪飛鴻給坑了，南宮志哈哈大笑。

“劍仙都很壞。”兩人再度達了共識，找老婆絕對不找劍仙。

南宮志給他講了講劍的各種姿勢，算是補齊他今天缺的課程。書劍堂那邊無山居士還讓南宮志來催他好好練字，說越是這個階段越要早些打好基礎，會對提高劍法有莫大的幫助。

於是陸子清也沒有時間胡思想了，跟南宮志討教了一下午各種姿勢，又練了好久的字，把那些無山居士代的字帖全都練完了。

晚上去書劍堂作業，發現有很多人正在這裡研究書法。書劍堂裡燈火通明，還有兩柄銀閃閃的飛劍懸在樑上，居然是充當照明之用。

有一位面容俊朗的中年文士正在據理力爭：“這個應該是放棄了碑的規範，僅存梗概。你們說這草書縱任奔逸，如龍跳天門，虎臥高崗，我並不反對。但是你說這是你們霄雲派的弟子自創的，他連碑都沒練好，全憑一氣勢就寫出來，我可就真的不信。”

四周一片譁然，爭論十分激烈。

陸子清看看屋裡的人，竟什麼樣的人都有。有衫貧寒的文士，也有相貌偉岸的劍客。有非常拘謹注重禮數的人，也有穿著紫的朝服，卻把領口敞開、帽丟在筆架上的三品狗。但無疑都是醉心書法的名士，不然也沒有資格進到這裡。

那放浪形骸的三品大員一副流氓架勢，將一支大抓筆像劍一樣抓在掌心，囂道：“卓不然，你這樣說就很像是輸不起啊。”

那俊朗的文士便沉聲道：“不然呢？”

四周一片哈哈大笑，所以這位仁兄纔會有“卓不然”這樣的綽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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