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姑娘不會是鬼吧?!”車把式搖了搖頭,嘟囔著從車廂走出來,剛出來就愣了一愣!
在不遠的一棵大樹的樹頂上,飄飄站著一人,一紫袍飛舞,一張鬼臉面遮住了他的姿容。
這個人也不知道在這樹上站了多久了,看上去翩翩如仙。
這個人正俯首看著他。
這個人明明什麼也沒做,這車把式卻激靈靈打了個寒!
“銷魂殿的第八條規矩是什麼?”那紫袍人忽然懶洋洋開口,聲音流水般聽。
車把式臉微微一變,吃驚地看著那個人:“您……您問這個做什麼?”
那紫袍人不答,只瞧著他。
在他這樣的目洗禮下,車把式覺整個人像是被浸冰水里,心臟跳得像是要蹦出來,但他依舊不想回答,梗著脖子不說話。
那紫袍人似乎笑了笑,然后慢條斯理地將銷魂殿第八條規則背出來:“未經客人允許,任何時候都不能泄客人,不得非議客人,違者割舌罰三年薪酬……”
車把式臉變了!
他似乎沒想到眼前這人居然知道銷魂殿的規矩,嚇得后退兩步,險些栽下車去:“你……您怎知……”
那紫袍人打斷他:“你是自己執行?還是由人代勞?”
車把式哆嗦了一下,忽然一鞭子在馬屁上!
那馬一聲長鳴,拉著馬車飛奔而去。
那紫袍人并沒有追趕,足下也沒地方。
片刻后,前面傳來哐地一聲巨響,伴隨著一聲凄厲慘,仿佛是什麼車輛直接撞在山壁上……
那慘聲只發出半聲就沒靜了,顯然已經真正的車毀人亡。
紫袍人站在那里笑了一笑。
他本來想給人留一條活路的,奈何這人是自己找死……
他彈了一下手指,一道芒自他指尖搖曳而起,直飛空中。
片刻后,一位飛速出現,恭敬行禮:“主上。”
那紫袍人淡淡開口:“把那車和車夫送回銷魂殿,順便告訴阿惜,銷魂殿該重新整理了,再出紕,讓直接提著腦袋來見本座罷!”
那答應一聲去了。
那紫袍人在那里站了片刻,他抬手看了看手指上戴著的墨黑的戒指,漫不經心一吹。
寶貝兒,你的瞬移現在不適合被太多人知道,要不然你會有大麻煩。本座為了你,親自出手置小人,似乎有些掉價呢……
……
一團花的綢布袍,頭上一頂員外帽,胖一個球,臉上兩撇小胡子,看上去神氣活現的。
這就是顧惜玖現在的裝扮。
此刻正窩在一輛繪有老鷹的馬車中,舒舒服服地躺在里面睡大頭覺。
這車是驛站最好最快的車,雖然比不過王公貴族的那樣華麗霸氣,但速度卻毫不遜,一天跑上兩千里路還是不問題的。
當然,這車的價碼也很貴,雇傭一天要千兩銀子,還要包車夫吃喝。
車廂傳來小呼嚕聲,外面趕車的車夫忍不住搖了搖頭。
今天他們都接到了上面傳下來的諭令,說要注意一位個頭不高的人。
周少瑾重生了,前世背叛她的表哥程輅自然被三振出局了,可她還有程許,程詣,程舉等許多個表哥……這是個我與程家不得不說的故事!
陸雲檀是平南侯府的嫡女。 年幼時母親去世,父親娶繼室入門、生下與她同父異母的幾個兄弟姊妹後,她就已經被排擠在平南侯府邊緣,好在後來被太子李明衍接進了東宮。 在東宮生活的八年,李明衍如父如兄,對她管教甚嚴。 陸雲檀敬他,不敢叫一聲哥哥,只敢喊殿下,更是從心底裏怕他,守着森嚴的規矩,不敢越雷池半步。 無人知道,陸雲檀更愛他,愛得癡狂,偷偷藏着他的發,他的紙與帕。 殿下差人送來了一匹繡緞 我當着衆宮女的面將它壓在箱匣最底層 入夜後偷偷拿出緊貼肌膚 想要殿下您的手 狠狠撕碎它,滾燙的薄脣用力吸咬我的耳珠,看你淡漠的眼漸漸染上迷情 是我做過最旖旎的夢。 可她明白,這位矜貴清冷的太子殿下從來沒有對她動過心。 . 朝野衆臣眼裏,當今太子李明衍如謫仙下凡,清冷高貴,無論是品性與能力,皆爲歷代儲君之最。 這位完美的儲君殿下向來克己慎獨,唯一的出格之事,那就是枉顧禮法,將平南侯府那個小姑娘深養在東宮。 衆人以爲儲君殿下就是可憐小姑娘母親早亡,動下惻隱之心。 但只有李明衍自己知道,他動的不只是惻隱之心。 對她,是偏執、是掠奪,是要拼命剋制才能忍下的控制慾,是日日夜夜想將她禁錮身邊的瘋狂佔有。 . 終於有一天—— 裝有陸雲檀一切小祕密的小匣子被徹底打翻,所有太子殿下的東西散落一地。 她慌亂想撿起,最後撞進李明衍那深不見底的眼眸。 他一步一步逼近,最後那雙尊貴無比的手輕蒙她雙眼,鉗制她細腰,不讓她逃脫半分,聲音低沉繞耳畔:“原來忍得這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