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拂：“……”

顧惜玖微瞇了眸子，左手刀依舊架在他脖子上，右手手指則挑起了他的下：“長這樣——對人兒我一般手下留的。我這刀很快，只要稍稍這麼一割，你這顆大好頭顱就得滾下來！啪，摔在地上。那可就再不起來了……”

帝拂：“……”他微瞇了眸子瞧著，曼聲道：“我猜你一定不常喝醉……”

要不然耍這樣的酒瘋能把正常人嚇死——

平時那麼冷靜的小姑娘一旦喝醉居然如此兇殘彪悍，帝拂覺得自己這頓酒沒白請！

于是他任像調戲良家婦似的挑著他的下，還眨了眨眼：“你打算做什麼？”

顧惜玖小手上了他的眼，認真地和他對視，仿佛是研究：“這是一雙禍國殃民的眼，會勾魂兒……俗稱……”

大腦仿佛短路了片刻：“俗稱電眼，一位x城……x城男影星據說就長了一雙電眼，讓千萬人為他神魂顛倒……”

“x城？男影星，千萬人神魂顛倒？”帝拂重復了幾個字，聲音莫測。

前幾個詞兒對他來說明顯新鮮，但后一句話他是明白的，所以能大猜個差不多：一個男的讓千萬人神魂顛倒……

于是他抓到幾個關鍵點詢問：“x城男影星？誰？x城聽上去像是地名兒，那男子名為男影星麼？”

“你真土帽兒。”顧惜玖小臉上有鄙夷之：“哪個山旮旯鉆出來的？居然……居然不知道x城……不知道影星……”

帝拂這輩子大概是第一次被笑話是‘土帽兒’，瞧著想笑，他也真的笑了，只是這笑有些發涼，溫聲道：“乖，你不是土帽兒，給本座解釋解釋聽聽。”

“解釋？解釋什麼？”顧惜玖明顯又斷片了。

“那擁有一雙電眼，讓千萬人神魂顛倒的x城男影星是誰？”

“梁明城”顧惜玖說出了那個時代一名明星的名字。

“他比本座好看？”

顧惜玖瞇著眼睛瞧了瞧他：“你……你比他好看——”

帝拂笑了，這次笑的志得意滿：“那當然，這世上沒有人比本座好看。本座比他好看在哪里？”

都說酒后吐真言，平時想從這丫頭里掏個真話出來比登天還難，現在趁醉著，正好多套些料出來。

那小桌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帝拂撤掉了，顧惜玖搖搖晃晃的，一副隨時要趴下的樣子，

但就是強撐著不倒，握刀的手還一直很穩定，側頭看了他半晌，就在帝拂覺得大概不會回答自己問題的時候，開口了：“你……你長了三個腦袋呢，比他多了兩個……”

帝拂：“……”

他臉上的笑容唰地一下不見了！

抬手將扶正，讓站穩：“本座也是一個腦袋，你看了仨那是你眼花了！來，重新聚焦看看！”

顧惜玖被他固定一塊木頭，眨了眨眼睛，拼命聚焦，終于明白了：“你確實一個頭……”

“那本座比他還好看麼？”

“好……好看，你……你比孩子還漂亮，他……他是男人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