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邊還等著咱家回去,咱家也不好多浪費時間,就這麼把圣旨頒完了就該回去了。”
不等鎮北侯繼續寒暄,李公公毫無的尖聲開口。
“陛下有旨,鎮北侯接旨——”
“微臣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鎮北侯連自家的事都解決不了,又有何力理朝堂之事?”
“念老鎮北侯為朝廷的付出,賜鎮北侯閑賦在家中自省。三個月不必上朝,不必出門應酬辦事,更不必迎接貴客上門,欽此——”
“鎮北侯,接旨吧。”
鎮北侯只覺得自己的子都微微抖起來。
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因著這樣的原因而被停職三個月。
且這三個月不能出門,不能待客。
“對了,鎮北侯府的人也不必出門去買米面糧油,只需要將這三個月的銀子付到位,宮里自會幫著鎮北侯全家從上到下的主子到奴才采買好的。”
“三個月的銀子鎮北侯一次付清就行,要的不多,只需要十萬兩。”
鎮北侯眼睛瞬間就瞪圓了。
“十……十萬兩?五萬將士三個月也吃不上十萬兩啊!”
“喲,鎮北侯怎麼知道五萬將士三個月都吃不上十萬兩吶!”
鎮北侯一噎,隨即便將話自然的圓了過去。
“本侯雖然在北面守邊關沒有幾年,可到底是帶過兵的,自然知曉。”
李公公哦了一聲,隨即笑著緩緩開口。
“鎮北侯定然是不會將十萬兩放在眼中的,畢竟府中區區庶都能戴著有價無市的全套白水晶頭面出門。”
鎮北侯無語,又怕李公公說著說著覺得要了,忙應了下來。
“本侯這就讓管家去賬房派人去清點銀子,還請李公公稍候。”
“什麼銀子?咱家何時說要十萬兩白銀了?咱家說的是十萬兩的黃金!”
鎮北侯有些懵,懷疑自己聽錯了。
“怎麼?鎮北侯是對圣旨有意見?”
鎮北侯擺了擺手,不死心的道。
“李公公,這十萬兩黃金,鎮北侯府是真的沒有啊!“
“沒有嗎?行吧,陛下還想著鎮北侯府庶都有全套的白水晶頭面,就想著給鎮北侯一個機會,給嫡和另一位庶也各打一套。”
“既然鎮北侯如此寵妾滅妻,重庶輕嫡,那咱家也只得如實稟報了。”
鎮北侯急忙攔住了李公公要轉離去的腳步,從牙里出了一句十分不愿的話。
“管家!拿著本侯的印章去錢莊取金子!”
李公公滿意的點了點頭,“咱家不方便在此等著,鎮北侯一會兒命人將金子送到王妃那兒去就行,譽王殿下親自清點后確認沒問題了,譽王殿下會命人將金子帶走的。”
“如此,咱家也不好現在回宮里去,得去同王妃和王爺報一聲才好。”
李公公慢慢的朝著蘇靈婉的宅院而去,留下鎮北侯在大街上風中凌。
而此時的蘇靈婉笑的眉眼彎彎。
原本還想著自己窮的不得了,這麼快就有了十萬兩黃金傍。
雖然需要拿出來小部分銀錢給鎮北侯府里面的人送吃食,倒也不算心疼。
畢竟也沒有人說,給他們送的是什麼樣的食材不是?
若是他們覺得食難以下咽,那就讓們出銀子另外采買。
若是不想出銀子,那就送什麼,們就只能吃什麼。
想到此,蘇靈婉就想到了幾年前,有一次自己想吃魚,卻被蘇嫻婉給騙到了池塘邊,差點溺死的事。
想到此,蘇靈婉就打定了主意,今天晚上去鎮北侯府里面走一趟,也給蘇嫻婉吃一條魚。
又笑著看了看上好了藥又換了一服走出來的蘇思婉,難得的出一抹不屬于鎮北侯府其他人能看見的笑意。
“你就好生在我這兒住著,不必擔憂。那座侯府咱們也不必回去,你只需要養好自己的子就行。”
“以后你的婚嫁事宜,姐姐我全都包在上,定然比那個鎮北侯父親和白念珍那個毒婦張羅的要好些。”
“對了,最近我要忙的事極多,怕是顧不上你。你若是無聊了,可以去隔壁周府看母親。”
蘇思婉的眼神瞬間亮起。
“母親也接出來了?母親可好些了?”
蘇靈婉笑著點頭,“以后你都不用怕了,咱們都離了鎮北侯府的掌控。”
“過兩日我進宮求皇后娘娘一個恩典,讓皇后娘娘也給你一道護符。”
“以后照顧好自己,等到合適的時候,姐姐我定然會帶著你回到那座侯府,為你的娘親報仇。”
柳姨娘是怎麼被人活活吊死在樹上的,蘇靈婉自然是記得的。
柳姨娘是鎮北侯府為數不多的好人,平日里也是溫溫的。
只是可惜了,鎮北侯是個眼瞎的。
又一想到祖母,也就是老侯夫人如今也去了二叔家住著,說什麼都不愿意回來,蘇靈婉就知道那個老人是對自己的大兒子失了。
蘇靈婉對老侯夫人的印象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
鎮北侯府五個孩兒,老侯夫人從不過問。
但鎮北侯府的嫡子蘇爾白,卻是老侯夫人的掌中寶。
若不是老侯夫人派了親信跟著蘇爾白一同上了戰場,只怕幾年前蘇爾白的命就要代在北地了。
“三姐姐,祖母老人家病了,如今也在老宅那邊養著。”
蘇靈婉有些懵,“祖母不是隨著二叔他們去過日子了嗎?怎麼去老宅了?”
“二叔和二嬸對祖母不滿,畢竟鎮北侯這個位置,他們也是爭取過的。”
“且祖母將自己的己和邊得力的人都送到了大哥的邊,二叔和二嬸什麼都得不到,更是氣憤。”
“直到祖母知曉母親被害昏迷,一個沒撐住就吐暈了過去。”
“二叔和二嬸怕晦氣,便做主將祖母送回了老宅,說是若祖母子不好了,也方便同祖父葬在一。”
想了想,蘇思婉又掏出來一塊兒手帕,將里面包著的東西放在了蘇靈婉的手中。
“這是祖母的私庫鑰匙,是祖母早早就給姐姐你準備的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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