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騁突然指向虞凰,問莫宵:“這里沒有外人,按照師門規矩,莫宵帝尊難道也稱呼阿凰為二師叔嗎?”
莫宵被司騁懟得無話可說。
虞凰是躺著也中槍,趕端著營養粥悶頭狂吃,假裝聽不見他倆的談話。
“呵。”一聲冷笑之后,莫宵問司騁:“不知道司騁帝尊來我家,是為何事?”
司騁笑道:“聽說師祖在莫宵帝尊府上暫住,我既然來了星國度,自然要來拜訪下他老人家。莫宵帝尊已經拜了師祖門下,那咱們就是同一個師門的弟子了。莫宵帝尊這屋子貴氣非凡,房間也很多,我想了想,與其花那冤枉錢去外面酒店住,不如就在莫宵帝尊這里住上幾日,咱們也好培養下同門。”
莫宵冷笑:“誰想跟你培養同門。”
眼見氣氛越加糟糕,虞凰及時開口調解這尷尬的局面。“義父,我也久沒見二伯了,既然二伯來了,就留他住幾天陪我說說話。再說,這荊老夫人的壽辰在即,我想聽二伯說說他跟我父母當初在院讀書時發生的趣事。這樣,等去了荊家,我也能有個底。”
聞言,司騁便朝虞凰投去了夸獎的小眼神。
莫宵向來慣著虞凰,也不是真的要趕司騁走,不過是習慣想要跟司騁斗幾句罷了。聞言,莫宵便對司騁不冷不熱地發出了邀請,“阿凰都發話了,那就請司騁帝尊在莫宅小住幾日吧。”
“那就打擾莫宵帝尊了。”說完,司騁就一屁坐在了對面的凳子上,非常自來地向管家說:“麻煩老人家,再添一副碗筷,我還沒吃午飯了。”
莫宵直翻白眼。
而管家也看出來族長對這司騁帝尊并非真的有敵意,便也笑著去拿碗筷了。
等吃了飯,三人便移步去了茶室。
莫宵端著主人茶杯,姿勢霸氣地坐在主位上,閉著眼睛假寐。春日午后的過月窗映在他的上,他順的白發在下散發著迷人的銀,看得人著迷。
司騁帝尊盯著這一幕看了看,突然掏出隨攜帶的字筆在白紙上做起畫來。
酷刺繡的司騁,對作畫也是很擅長的。
他很快便作出一副黑狐醉臥春圖。
虞凰見畫上的狐貍特別傳神,便奪過那張畫遞給莫宵過目。莫宵懶洋洋睜開雙眼,朝那畫瞟了幾眼,越看越喜歡,便手拿走了那幅畫,對司騁說:“人是邋遢了點,畫工倒是不錯。”
能得到莫宵一尊夸獎,司騁頗有些寵若驚。
“行了,你們倆聊你們的,就當我不存在。”莫宵繼續假寐。
虞凰給司騁倒了杯茶,遞到司騁的面前,接著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剛端起茶杯,就聽見司騁說:“最初在英小隊里面,我跟你舅舅,以及妖的關系最好。”
說完,司騁見虞凰眉頭皺起來了,才意識到自己剛才那話用詞不妥。司騁忙解釋道:“抱歉,你媽在學校的代號就是妖,我們以前也都稱呼你媽妖,這不是罵,是對魅力的肯定。”
聞言,虞凰表這才好看了一些。
司騁接著說:“后來,你父親歷經重重考驗,才打敗了紅狼跟周悅他們這些競爭者,功加了英戰隊。”
聽到紅狼跟周悅的名字,虞凰腦海里飛快地閃過那個總是穿著一紅的紅狼,跟渾布滿刺青,總是頂著頭造型在街上晃的周老板。“你所說的這兩位前輩,我之前在飛升小鎮也見過。”
“嗯,我知道。”司騁去過飛升小鎮,當然也跟二人了面。
“那你們三人,又是怎麼為志同道合的朋友,結拜為兄弟的呢?”虞凰好奇問道。
司騁突然笑了起來,他說:“最初咱們都很排你爹,看不起他的出生跟背景。后來在一次外出歷練的時候,張展意差點被外校的高手欺辱,是你父親冒死相救,才將救了出來。因為這件事,這才才真正接納了他這個隊友。也是在那次事件之后,妖才高看了殷明覺幾眼。”
虞凰莞爾,“所以,我父親之所以能得到你們的認可,是因為他英雄救的舉?”
“是這麼回事。”司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道:“你舅舅對你舅媽一往深,最是寵。你父親從混賬們的手里功救下你的舅媽,你舅舅可激你父親了。那之后,你舅舅就跟你父親慢慢了好朋友,我與你舅舅關系一直也很好,漸漸的,咱們就了最好的兄弟。”
“不過那時候咱們都不知道,殷明覺那小子加英戰隊的目的,并不止是為了為強者代表學院參賽。他真正的目標,其實是你媽。不過那時候,咱們并不看好他。知道殷明覺對妖的心思,誰不笑他是想吃天鵝的癩蛤蟆呢?”
“可那小子是真的有本事,他對你媽那真是的是癡心一片。那年我們參加高校爭霸賽,你媽差點被當初欺負張展意的那群混混耍招害死,危急時刻,是你父親被意激發,在賽場中自闖出了焚月決功法,用一招制敵,反敗為勝扭轉了戰局。那之后,你媽就徹底被你父親虜獲了芳心。”
說著,司騁砸了咂,嘆道:“換作我是妖,我也很難不心。”
聞言,假寐中的莫宵微微勾起角來。
而虞凰也忍不住順著司騁所描述的那些文字,去構想當時的場景。只是想想,虞凰便到熱沸騰,激的忍不住用腳趾頭摳地板。
父親可真帥!
“我們戰隊的關系一直都很好,不過在快要畢業的時候,你酒酒跟你父親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關系一度變得很僵。有段時間,你舅舅一直棒打鴛鴦想要拆散你媽跟你父親,但你媽向來是個有主見的人,本就不聽你舅舅。后來畢業后,你父母就結伴四游歷,共同打怪升級。后來再重逢,還是在你舅舅的婚禮上。”
“婚禮過后,你舅舅跟你父親關系又突然變好了。婚禮當晚,咱們喝得酩酊大醉,大家一起穿著禮服,跑到酒店的天臺上,一起唱歌,一個述說彼此的心愿跟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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