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此刻已經從半途上下來了,在看見了楚梟那利落的影之后他就放棄了再一次上去的念頭了。
自己與靖王之間的差距竟然有這麼大,看來自己還需要好好磨礪。
站在一個習武之人的角度,顧七打從心底里面欽佩靖王,但是他還沒有忘記自己的另外一個立場……當然這一點稍后再說,現在他還是希靖王能從峭壁上面平安地下來。
過了一會兒,其實真的沒多久,只是在這個狀況下,下面等待著的人覺得時間過得格外的漫長……
等楚梟將潯天紅連拔起之后,他一手拿著潯天紅,只單手和雙腳攀附,找了幾個借力點……輕快又穩健地從峭壁上落了下來。
呼——終于松了口氣了,真是嚇死個人了,心臟都跳到嗓子眼了。
楚梟拿著潯天紅走到了沐子言的跟前。
沐子言楞了一下,沒有立刻手去接……
“拿著,不是很想要嗎?”楚梟說。
沐子言:“……”
我想要你就上去拿?
沐子言的視線落到了楚梟拿著潯天紅的手上,他素來干凈,可是現在他的那只手卻因為挖泥土弄得臟兮兮的,指甲里都嵌了泥土,他肯定很討厭這樣吧?
但是為什麼他還是去摘了,不僅去摘了,還特地費了一番功夫把潯天紅的都保留下來了,是因為說了要嗎?
沐子言困了……
“愣著干什麼,顧七能為你做的事難道本王不行嗎?”楚梟說。
沐子言:“……”
韓越銘、薛啟偉:???
顧七:???
王爺和沐子言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覺著味道怪怪的?
韓越銘和薛啟偉都看向顧七,好像覺得顧七知道些什麼。
顧七也是一頭霧水啊!
他雖然知道的事比這兩個人多一點點,但這對他理解靖王剛剛說的那句話一點幫助都沒有啊!
顧七去看沐子言,于是韓越銘和薛啟偉也跟著把視線轉回到了沐子言的上……
沐子言覺自己的腦子快要一團漿糊了……
誰能告訴遇到這種況要怎麼理啊?
若是換做別人,費了這麼大的功夫為摘來潯天紅一定激死了,并且牢牢把這份人記在心里……
可是當這人變楚梟的時候,事就變得復雜了。
對這個人……本來就很復雜……他對自己的好意……是該接呢還是該拒絕呢?
他們之間既有新仇舊恨,也有舊恩舊……還有那橫在中間的份差距……
沐子言沒有手去接,楚梟也沒有把手收回去……兩人保持著這個狀態已經好一會兒了。
韓越銘實在看不下去了,雖然他不是很懂剛才楚梟說的那句話的意思,但是這花是靖王好不容易摘來的,現在他把花送給曾經幫助過他的小沐子,小沐子就該大大方方的接啊!大風小說
于是韓越銘上前推了沐子言一把,“小沐子你快把花拿走啊,這花就只有你得上名字,你不拿走誰拿走啊,要不然還不如將它留在懸崖上面呢,這摘都摘下來了,你得對得起它和摘它的人啊!”
沐子言緩緩地出了手,許是韓越銘說的話起到了作用,許是不希看到楚梟再這麼拿著潯天紅干地等著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出了手,總之自己的先的想法一步有了作。
只知道接這株潯天紅的意義和接一頓烤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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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尷尬地去,尷尬地回來。
去的時候尷尬是因為大家都沒有放開,回來的時候尷尬是因為楚梟和沐子言之間不知道因為什麼……好像是因為那朵潯天紅的話……好像是因為靖王對沐子言說了一句奇怪的話……
馬車停在了靖王府的門口,靖王和沐子言都下了車,他倆一走韓越銘長舒一口氣。
“你們不知道剛才悶死我了!”韓越銘對薛啟偉和顧七說。
“還有你憋著不說話的時候啊!”薛啟偉調侃韓越銘。
“笑話我,你們剛剛不也是一句話都沒說嗎?”韓越銘說,他總比他們兩個要好吧?“對了顧七,王爺后面說的那句話什麼意思?”
“大概是說摘花的事吧。”顧七回答說。
剛才是顧七先上去摘的花,他沒摘功然后靖王才上去的。
“可我怎麼聽著覺得味道怪怪的呢?”
靖王的原話說什麼來著?顧七能為你做的事我也能為你做……
這哪里是一個王爺對他的太監說的?
別說這不像一個王爺對他的太監說的,就是普通朋友之間這麼說好像也不太對吧?
總覺得那話……有點酸?
而且說這話的時候王爺手里還拿著一束鮮花……
呃……不太可能吧!
別說小沐子是太監,就算他沒做太監,那也是個男人啊!
這男人和男人……楚梟和小沐子……想到這里……韓越銘抖了個激靈。
罷了罷了,一定是錯覺,錯覺而已!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是他想的那樣的!一定不會的!
顧七雖然上那麼回答了韓越銘的問話,但其實自己心里面也覺得剛才的事怪怪的。
他原本的認知是,表弟因為得罪了靖王殿下,被靖王強行抓到靖王府做下人。
之前大理寺的事是表弟為了自保才選擇了維護靖王,畢竟這是和皇家扯上關系的事,在形勢不明朗的況下,盲目站隊很可能死無葬之地。
可是今天他所見的好像并不是這麼一回事……那靖王對表弟……好像還關心的?
烤好了第一個想到的是表弟,還為了表弟爬到懸崖峭壁上去摘那花……
顧七和韓越銘的想法是一樣的,總覺得那兩人之間的氣氛怪怪的,就是說不太上來是何種怪。
顧七想了一路也沒有想太明白,于是他決定先不想了,至從表面現象來看,靖王爺對表弟還算不錯,這就是好事,至證明表弟眼下的境不是很慘,家里長輩也可以稍微放心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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