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穆王寫給我的紙條?”沐子言詫異的是這一點,那天晚上在大理寺的牢房里,穆王給自己遞了紙條的事他是如何知道的?“穆王邊有你的人?”
沐子言很快有了答案,因為那天他沒有看到,而也沒有說出去,定然是穆王的邊有他的眼線他才會如此清楚。
楚梟勾了勾角,沒有否認便是默認了。
“我的那些鄉親是你找來的?”沐子言問道,那些鄉親出現的時間不對,只可能是事先找來的,若是楚梟找來的也說得通,提前把人送到大理寺就等于是告訴別人這件事是一樁謀。
“人是本王送去大理寺的,卻不是本王找來的。”楚梟說。
人當然是幕后想要對付楚梟的人找來的,只不過對方不會愚蠢到早早地把人送去大理寺,這擺明了就是告訴別人這是一場早有準備的謀,有人故意要害靖王嗎?
楚梟做的,不過是將一早被找來留在京城某院落里的人給找到了,將人提前一步送來了大理寺罷了。
“你到底想不想爭這皇位?”沐子言突然想問楚梟這個問題,楚梟的心思一直都不明朗,回京后好像一個沒事人一樣,也沒見他有什麼大作,皇上一直晾著他也沒見他急躁。
楚梟后扯下掛在腰間的那塊麒麟玉佩,笑,“有人希本王做一個為國盡忠的麒麟之才本王為何不順著其意來?”
這麼說他是有心要從皇位之爭中退出來了?沐子言心想。
“若是能坐山觀虎斗本王何樂而不為呢?”楚梟又補充了一句。
不管之后他想要做什麼,現在的他沒必要去跟瑞王穆王斗智斗勇,他盡管急流勇退,讓那兩人爭得你死我活去。
所以他很愿意被打,被誣陷,甚至不介意主犯點錯,只要不傷及本,只要他還有價值在,他就永遠是手握兵權不可忽視的靖王。
至于那之后要如何,并不是他現在就能知曉的,這條路從來不是他自己選的。
沐子言看著楚梟那雙倒影著自己的眼眸……更加確定這人是屬狐貍的了。一點都不小白!
這時,楚梟的忽然落了下來,沉沉地在了沐子言的上,驚得沐子言想要大,聲音到了嚨口了又生生給忍住了。
可不想真把瑞王給驚過來了。
“別,就抱一會兒。”楚梟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然后他沒再了,沐子言現在是也不是不也不是。
好在沐子言經常覺得自己是個男人,對于其他男人的肢也沒有那麼地敏,覺被一個男人抱幾下也不會塊,所以也就忍了下去。
楚梟將沐子言抱在懷里,閉上了眼睛,眼前浮現的幾年前自己命懸一線時候的景,以及那時候的無助和絕,他不愿與人去爭,但別人不那麼想,要將他往死路上趕……
還有這些年戰場上的種種,那些殺紅了眼的眸子,那流淌著的猩紅的,還有自己那早已被染紅了的雙手……
每一個畫面都是那麼地冰冷,冷到骨子里,冷到心窩子里。
然而此刻,抱著沐子言,到他上的暖意,驅散記憶中那些猙獰的東西,讓他到那一的溫暖……
后來沐子言和楚梟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近黃昏了,瑞王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想來方才定是與桑婕姑娘相談甚歡了。
若是他知道這位桑婕姑娘其實是楚梟的眼線,不知道心中會作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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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今天瑞王和靖王一同去了清鳶閣,兩人還有說有笑的?”皇后娘娘的目中帶上了幾分冷意,“可知道說了什麼?”
不管是靖王的邊還是瑞王的邊都有派眼線跟著,如今兩邊的眼線都給回了同樣的信息,瑞王和靖王今天一起去了清鳶閣,待了一整個下午,據說兩人似乎相談甚歡,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
“奴婢也不清楚,我們的人到了清鳶閣就沒跟過去了。”
到底不能跟太,免得被發現了就不好了,尤其是那靖王,是個練家子,近定然會出馬腳,所以遠遠地見著人進了清鳶閣就沒再跟過去了。
“瑞王什麼時候看得上靖王了?這兩人居然還能湊到一塊兒去。”皇后覺得有些好笑。
“娘娘,若是這兩人聯起手來,那咱們穆王殿下會不會……”秦嬤嬤擔憂地猜測道。
“這兩人湊一起本宮自是不喜,但也不擔心他倆會弄出什麼大事來,瑞王豈是甘心為他人做嫁之人?如今靖王得了寵,騎比賽的時候還得了皇上親賜的麒麟玉佩,一時風無二,瑞王與他親近多半不會是出于真心。”皇后幽幽地說道,“本宮反倒想看看這兩人能整出什麼事來。”
“娘娘英明。”秦嬤嬤道。
“罷了,先不去理會他們,諒他們也整不出什麼幺蛾子來。”皇后道,“比起靖王與瑞王的事,陌兒的婚事更要一些。”
“那顧媛媛,豈止是不識抬舉而已,娘娘不過是念在出衛國公府的份上才提了個意思,讓長公主過去不過探個風罷了,竟真當自己是什麼稀罕的了,還敢將事往外頭傳。”嬤嬤忙道。
為著這事兒,娘娘可是氣了好幾日!雖然明著娘娘沒說什麼,可那不過是礙著衛國公的面兒,加上皇上也已經手了,由皇上出面理了的事娘娘自是不好再過問一遍。
“不提那不懂事的丫頭,”皇后道,“陌兒的王妃定是要再三考核過的,這方才對得起他的份。這橫豎離靖王的婚事還有些日子,我們這邊先挑選著,先尋個日子,找個名目將適齡的姑娘都進宮來赴個宴,本宮親自瞧一瞧,也讓陌兒自己相看相看。”
“最近宮里頭的花兒開得正好,去年從南淮進宮過來的名貴茶花也正好開了,不如就辦個花宴可好?”嬤嬤問道。
“嗯。日子稍稍往后排一下,定國公老夫人正要做壽,本宮不能搶了的風頭。”皇后娘娘特地叮囑了一句,定國公府如今還是中立的態度,只可拉攏不可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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