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幾個哥哥尚未親之時我便給他們立了規矩,若無特殊原因不可納妾,不想你大哥頭一個便破了規矩。罷了,不說此事了,明日你宮后要謹慎行事,娘知道你是個有主見的,就怕你這麼多年未回京,京中之事你不著門道。還有便是沉沙,你真要帶著一起去?”
“娘,我與你說過了,沉沙只是孩子氣了一些,卻是個懂事乖巧的好孩子,往常我都帶著四轉悠,這幾日一直悶在府上也快把悶壞了,明日宮中辦的是花宴,這孩子素來花草,兒帶看看也讓高興高興。”顧霜萍道。
其實最重要的是沉沙離不開,如果把沉沙單獨留在家里,這孩子肯定是說什麼都不肯的。
顧霜萍又說:“況且皇后娘娘辦的花宴,名義上是邀請各家小姐去的,婦人們只是陪同罷了,我若不帶個晚輩去,只我自己去像個什麼樣子?”
“娘不是怕給你惹事,在府上這些日子,娘也看得出來是個單純的好孩子,娘是怕明日你去了宮中遇到那些婦人,們本就對你頗有微詞,若是再見到沉沙這孩子……”
老夫人擔憂地看著顧霜萍。
外頭人口中的萍兒,與男人私奔,無茍合,夫死寡居,走投無路下投奔娘家,若是再讓他們看見帶著一個……有些癡傻的兒,不知道還要怎麼笑話了!
沉沙不是萍兒的親生兒,但那些人才不會管這個。
“娘,兒不怕們笑話,兒早將名譽拋棄,再壞也壞不到哪里去了。”顧霜萍滿不在乎地說道,“那些人怎麼說就怎麼說吧,長在們的上,兒可管不了那麼多。”
“你呀,真是讓娘又驕傲又心疼!”老夫人搖頭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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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氏了委屈,回到住又見不到自己的寶貝兒顧媛媛,更是傷心不已,頓時也顧不得這幾日丈夫的叮囑,跑去找顧媛媛了。
一到兒的住,便被門口的兩個婆子給攔下來了。
“大夫人,大小姐還在學規矩,您待會兒再來可好?”婆子是按著大爺的吩咐辦事的,一不許顧媛媛外出,二不許其他人進去找顧媛媛,為的是讓顧媛媛能好好學規矩,好好收斂收斂這子。
顧風涯是鐵了心要教兒規矩的,斷不能因著疼而有所松懈。
個中緣由,此間利害顧風涯早與謝氏說明,謝氏之前也是答應得好好的,可今日謝氏覺得自己和兒委屈得,再去品味丈夫的那些話,只覺得是丈夫不疼惜自己,生生地將們母二人分開來。
“你們都給我讓開!”謝氏呵斥兩個攔路的婆子,“你們眼里還有我這個大夫人嗎?!”
“奴婢不敢,大夫人,這……這是大老爺吩咐的,奴婢不敢……”兩個婆子忙道。
“我今天就想要見到我的兒,你們憑什麼攔著?!”謝氏質問兩婆子。
兩婆子頓時面面相覷。
這……
們也是奉命行事啊,大夫人們自然是不敢不敬重,可是相比之下還是大老爺的命令更加重要一些啊!
“大夫人,您要見大小姐自是可以的,只是你先同大老爺商量一下可好?”其中一個婆子道,“我們兩個奉命在此守著,沒有大老爺的命令奴婢們不敢放大夫人您進去……”
“你們現在是什麼意思?大老爺的命令是命令,我的命令你們就可以不放在眼里了是嗎?”謝氏本就心中憋著一團火,這會兒見自己連兩個使婆子都使喚不了,更是氣不打一來。
于是謝氏便不顧兩個婆子的阻攔,直接往里面闖,兩個婆子不敢使勁,怕傷了謝氏,最后只能看著謝氏往里面去了。
“你快去稟報大老爺。”一個婆子說道。
“好,你快跟進去,盡量攔著,可別出什麼事啊!”
另外一個婆子說了兩句便快步去找顧風涯了。
顧風涯來之前,謝氏已經見到自己的兒顧媛媛了。
被嬤嬤教導了幾日的顧媛媛早已滿心委屈滿肚子的怨言,一見到自己的母親,顧媛媛也不管那兩個教導嬤嬤,直接撲到了母親的懷里。
“娘……娘……你可算來看兒了,你們是不是都不要兒了……”顧媛媛委屈地哭了。
看到自己的兒落淚,謝氏的心更不好了。
“媛媛,娘的心肝啊……”謝氏也跟著哭了,連帶今天在老夫人和顧霜萍那里的委屈一并哭了出來。
兩個教導嬤嬤見狀忙勸道:“大夫人,大小姐正在學規矩,您這樣讓奴婢很是為難啊……”
“出去!”謝氏厲聲道。
兩位嬤嬤本是好生相勸,不想謝氏對兩人怒目而視,仿佛兩人是在迫害的兒一般。
兩位嬤嬤相互看了一眼,便出去了,橫豎們只是被請來教規矩了,這主人家的事們也不必攙和。
“娘……我不要學規矩了,讓我回去好不好?”顧媛媛哀求道。
“媛媛放心,娘一定不讓你再委屈!”謝氏咬牙道,“都是那個顧霜萍不好,若不是,我兒也不會這樣的委屈!”
“娘,你說的是我的小姑姑嗎?怎麼了?兒的委屈跟有什麼關系。”顧媛媛問。
“回來前,媛媛你什麼時候過這樣的委屈?老太太哪里舍得你這般?還有你的父親,你的叔叔們,哪個不是對你疼有加的?”謝氏說道。
顧媛媛點點頭,這一回是頭一次罰,還是這麼重的罰,而且祖父母,父親和各位叔叔態度一致,沒有一個人為自己說好話。
顧媛媛想不通,為什麼那些疼自己的人突然一起變了樣。
“你的這個姑姑啊,以前在家就是家里頭的寶,那時候你還沒出生呢,家里人什麼事都依著寵著,不你祖父母寵,你父親和你的叔叔們都拿當個寶。”謝氏狠狠地說道。
“這麼說是回來搶了兒的寵?那兒這般罰也是跟祖母他們說了兒的壞話對不對?”顧媛媛立馬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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