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爺,要是世子一直不肯原諒我怎麼辦……”沐沉沙還是很擔心。
“沉沙姐姐,你那麼好,他怎麼會舍得不理你呢?”
“真的嗎?”
“真的。”
“那他還會理我的對不對?”
沐子言從沐沉沙看到小心翼翼,沉沙姐姐對韓越銘,是真的喜歡,和對其他人的是完全不一樣的。
如果韓越銘真的從此不再理會沉沙姐姐,沉沙姐姐一定比現在還要難過的。
沐子言知道韓越銘如今正在承著一般人承不住的痛苦,此時走錯一步,都有可能把他推更深的深淵,所以沉沙姐姐這件事必須妥善理。Μ.166xs.cc
沐子言沒有回答沐沉沙最后的這個問題,而沐沉沙也沒有繼續尋求答案,靠著沐子言,默默地去了眼淚,讓自己表現得堅強。
“王妃,王妃不好了,韓……”
話剛開了個頭,就趕停住了,因為翠惜看到了和沐子言一起的沐沉沙。
翠惜和沐子言眼神對視了一下,沐子言立馬會意,“沉沙姐姐,你子還未好全,先回屋休息,可記得娘親說過的話嗎?生病了就要吃藥要休息,這樣才會好得快,才能去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對不對?”
“好,我回屋去休息。”沉沙了自己臉上的淚水,難過卻克制地回了房間。
“說吧。”沐子言知道翠惜要說的事可能和韓越銘有關系。
“韓越銘不知道為什麼跑去王府找王爺了。”翠惜道。
“只是找了楚梟?”
“韓公子不是自己一個人去,而是帶著定國公的部下一起去的。”
“他讓人包圍了靖王府?”
翠惜點頭。
“該死的,他還真這麼做了!”沐子言低咒道。
“王妃不奇怪他這麼做?”翠惜是不明白的,定國公去世了,韓越銘來找王爺是怎麼一回事?
雖說定國公遠赴西北是王爺的授命,可定國公是被人暗殺的啊,又不是死在戰場上的,就算是死在了戰場上,這也不能怨王爺的吧?
韓越銘帶了定國公的部下包圍了靖王府,那這事就不簡單了。
自從上次所謂的“穆王造反”事過去之后,京城里還是頭一次出現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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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子言到靖王府門口的時候,場面果真就如翠惜說的那樣。
定國公的部下在韓越銘的帶領下,圍堵在靖王府的門口,如此行徑,說是造反一點都不為過。
沐子言從馬車上下來,昂首,不慌不忙地走人群。
眾人看到沐子言,被這般從容的氣勢給震到,一時間竟都不知道上前阻攔,而是都往后退了兩步,給讓出了一條道路。
韓越銘發現了沐子言的出來,轉頭看向。
而沐子言也看見了騎在馬上一鎧甲的韓越銘。
此前沐子言只見過韓越銘穿過侍衛的服,這一的鎧甲還是第一次見。
不知道為什麼,當韓越銘這樣的打扮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沐子言覺到了自己和對方之間的距離和陌生。
“韓越銘,你一定要這樣嗎?”沐子言問道。
“這件事你也有份的不是嗎?”韓越銘反問沐子言。
距離近了,沐子言甚至能夠看到韓越銘眼眶里面的紅,他大概已經很多天沒有睡了,還流了很多的眼淚。
“然后呢,殺了我們替你母親報仇?”沐子言問韓越銘,“我不知道你母親對你說了什麼,但你著你的口回答我,事實就真的如你母親說的那樣嗎?”
“我只問你一句,我母親是不是沐沉沙殺死的。”韓越銘說。
“是。”沐子言給韓越銘一個肯定的回答。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韓越銘說,“如今尚是我名義上的妻子,而弒殺母親的罪名也立,我現在要求你靖王府出沐沉沙,這有何不可呢?”
“韓越銘,你別告訴我相這麼久你不知道沉沙姐姐是什麼樣的人,會無緣無故地去殺人嗎?更何況那個人還是你的母親啊!”沐子言質問韓越銘。
“我怎麼知道?我怎麼知道這一切不是你們心設計安排的?”韓越銘反問,“本來一開始安排我宮與相識的人是你,安排我們親的是皇上也許也是你們,說不定你們早就掌控了這一切,做好了這樣的打算不是嗎?”
沐子言被韓越銘的這話給氣笑了,這樣的邏輯倒相識韓越銘的母親會說出來的,可笑的是韓越銘也全信了。
沐子言知道眼前的人剛剛經歷了人世間最沉重的痛,可是還是不自覺地氣他下這樣的結論。
“韓越銘,你現在心悲痛,我不想和你爭論什麼。”沐子言說,“若是你今日當真要大干戈,讓靖王府流河,我沐子言奉陪到底!”
沐子言語罷,四周憑空出來好些人,立于沐子言的后,毫不畏懼眼前的軍隊。
“你想要做什麼?”韓越銘看到沐子言出了一些并不是王府守衛的人,比起王府守衛這些人看起來更像是江湖人士。
“做什麼?”沐子言說,“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的才對!今日你在此包圍靖王府,你希靖王還擊還不還擊,若是還手了,怕是要被天下人罵他忘恩負義,定國公死在西北邊關,尸骨未寒,他就對他留在世上的獨苗下了狠手!若是不還手,你又豈會善罷甘休?”
“更何況,這靖王府的守衛,靖王的鐵騎和你現在領著的這些人都是我大魏的將士,豈有讓自己的兄弟自相殘殺的道理?”沐子言又說,“不如就來我來會會你,反正你要怪要恨的人理應包括我,那麼由我來做你的對手,應該不存在任何問題。今日站在我后的,不是朝廷的將士,不吃軍餉,不拿俸祿,為我所用,聽我命令,今日你與相斗,算我沐子言個人的,與靖王府無關,與靖王楚梟無關!”
“十八奇士。”
“屬下在。”
“掃平靖王府門口的所有人!我要這門口原本該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一個多余的人都不能站著!”
“是,屬下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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