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羽凡話里的是誰,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太傅微微愣神了一會兒,這才皺眉道。
“太子,請恕臣無禮,是燕王的王妃,與您,并沒有多大的關系,無論此時如何,都是燕王該心的事,既然您已經選擇了放手,那何不放手的徹底呢?”
“放手的徹底?”
倉羽凡笑了。
“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說放開,就放開呢?”
他不過是在麻-痹自己罷了。
他想要讓幸福,即使的幸福并不屬于他。
倉羽凡的一直都很卑微,可他卻也愿意一直這麼卑微的下去。
我你,無關回報,無關對錯。
倉羽凡怔楞的看著遠方,似乎遠方有他日思夜想的心上人。
“天元的局勢如何了?”
良久,倉羽凡喃喃道。
“如今榮王率兵抵外敵,但不過是外強中干罷了,如今的天元,人人可欺。”
說來也是諷刺,一個強國的興衰榮辱,竟是系在一人的上。
帝炆在,天元興,帝炆走,天元亡。
這是各國都看的明白的事實,可卻只有天元自己人看不明白。
如今天元簡直就是人人都想得到的,要不是還有人顧忌帝炆會卷土而上,或許此時各國早已經聯合起來,瓜分天元優渥的資源土地了。
“繼續盯著天元的向吧,有任何消息及時來報,記住,不到最后一刻,我們的人絕對不能輕舉妄。”
“是。”
太傅恭敬回答道。
自從那日從天元回來,他們的太子就徹底的變了一個人。
如果說以前他只是醉心醫,那麼現在,他終于愿意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國事上了。
對于倉羽凡的轉變,他們所有人都是樂的其的。
只是似乎卻沒有一個人問問倉羽凡,他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
……
王青璇到澩府的時候已經是幾日之后了。
經過幾日的修整,聶思雨似乎已經恢復了冷靜。
再次見到王青璇的時候,聶思雨的眼里充滿了歉疚。
“璇兒姐姐,那日實在是抱歉,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我……”
聶思雨愧疚的低下了頭。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經常有這樣控制不住自己緒的時候。
心里是不想的,甚至每一次都后悔,可是下一次,依舊是如此。
“璇兒姐姐,對不起,那天嚇到你了,我,我……”
聶思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因為也沒有辦法解釋自己的這種行為。
“無妨,不過是你緒激引起的過激反應罷了,沒有什麼嚇到我的,倒是你,被自己嚇到了吧?”
對于聶思雨,王青璇沒來由的寬容。
“對不起,璇兒姐姐。”
聶思雨依舊在不停的道歉。
“之前我很與人朋友,就是怕我這樣的緒會嚇到們。”
說起這個,聶思雨的眼里劃過一道悲傷。
“或許我天生就不配永遠朋友吧,我只要有澩辰哥哥就好了。或許遇到澩辰哥哥,已經花了我這輩子所有的運氣和幸福了吧,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聶思雨的眼底閃過一道霾,整個人變得格外的沮喪。
“在說什麼傻話?老天爺能讓你遇到澩辰,就證明他已經很偏你了。”
“可是,澩辰哥哥總歸是屬于別人的,他只是我暫時來的罷了。”
說到此的時候,聶思雨的眼中忍不住染上悲傷。
王青璇見過自卑的,可從來沒有見過聶思雨這般自卑的。
或許是因為自己平時是個樂觀的,所以最是不能理解這些自卑的人心里想的都是什麼。
“怎麼就是你來的呢?你又不曾問過澩辰是如何想的,為什麼要將自己的想法強行的夾在他的上呢?他若是這些年對其他孩子過心,你覺得以他敢作敢為的子,會沒有任何的行嗎?”
要是幾年前,打死王青璇都不會覺得自己會是一個牽紅線的紅娘。
而如今卻是不得不信了。
“他之所以這些人都沒有被別人搶走,你覺得是因為什麼呢?”
王青璇循循善的說著,一直相信,心病還須心藥醫,聶思雨的心病,只有澩辰能治好。
“璇兒姐姐的意思是……”
聶思雨看著王青璇,一時不敢相信。
“那你何不直接去問他呢?”
王青璇沒有正面回答的問題,而是將這問題重新拋回給了。
聽了王青璇的話,聶思雨一時愣住了。
眼中有驚喜,也有難以置信。
不敢相信澩辰會喜歡自己。
可是又期待著,從他的里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一時之間,聶思雨整個人陷了糾結之中。
王青璇看在眼里,無聲的嘆了口氣。
“這些事需要你自己想明白,我今日來就是想要告訴你,他為了讓我能治好你,甘愿暫時屈居帝炆之下,你覺得,如果他不在意你的話,會如此做嗎?”
說罷,王青璇放下了手中還飄著香氣的清茶,起離開。
直到王青璇離開,聶思雨都沒有從自己的思緒里緩過神來。
……
“怎麼樣了?”
見王青璇出來,澩辰便迎了上來。
若是聶思雨見到了,一定很驚訝,因為澩辰每日這個時間都不會在府上的。
而今日之所以在此,也不過是為了一個罷了。
“我現在只是懷疑,可能有些神分裂,在到刺-激的時候,會刺-激出另一個人格,那個人格郁強勢。”
“那還是嗎?”
“從某種意義上說,是,可也不是,這個新的人格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記憶,基本已經算是完全獨-立于聶思雨之外的了,甚至,也可以不聶思雨。”
澩辰聽著王青璇的話,只覺得難以消化,也難以接,畢竟這樣的事實在是太過的匪夷所思了。
“那這樣,會有危險嗎?”
澩辰總是將聶思雨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說實話,有。”
王青璇毫不遮掩的開口。
“的新人格可能會隨時取代舊人格,就會導致你所認識的聶思雨,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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