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只覺得一陣暈眩,雙腳也似乎踩在了雪裏。
他急忙拿開眼罩,卻見自己已經營地附近,他轉過頭欣賞著自己的王妃,沒有表現的像過去那樣震驚。
陳思涵被寒王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而是將自己的手從寒王的手裏了出來說「我們快進去吧!」
「嗯。」
寒王淡淡的應了聲,加快了步子,最終還是拉住了陳思涵的手腕,彷彿在向眾人宣佈,這個驚艷決絕的人是他的王妃一樣。
進營地,守在山坳口的兩名將士一見寒王回來了,連忙說道:「寒王您回來了。」
「本王回來了,還帶了王妃一起回來。」
寒王寵溺的看了一眼陳思涵。
陳思涵不好意思的將臉瞥向一邊。
兩位將士沒有見過王妃,只聽說王妃醫了得,就連皇上平日裏瞧病都是找的王妃,而宮中的太醫,也只有宮裏跟王妃關係不好的大臣才會去請。
「王妃,您難道就是帝都盛傳的神醫!小的們參見王妃,還請王妃救救生了病的將士們吧!」
兩名將士一激,直接給陳思涵跪了下來。
「你們起來吧!我既然來了,定會救大家。」
將士得了陳思涵的應允,便從地上站了起來。
陳思涵邁開步子與寒王一起往裏面走,走著走著,還是有些疑的扭過了頭「你們兩個怎麼沒有生病?」
「回王妃,那狼就是小的們想吃,也不到小的們。」
「哦,我明白了。」
陳思涵轉而扭過頭看向寒王。
寒王也不打算瞞下去,解釋說「本王這二十萬大軍中,每一千人都有一個小將軍負責,本王將二十萬大軍分派給這二百個小將軍管理,而本王只需要管理好這個二百個人即可,其餘的,就留給這二百個人去理。那日狼,也只有這二百個小將軍吃了,本王嫌狼腥味太重,便沒有吃。」
「原來,患惡疾的都是這些饞的小將軍。」
陳思涵憨憨一笑,這什麼,這引火上。
不過,若是二百個小將軍全死了,這二十萬大軍不才怪。
陳思涵為了大局著想,便沒有在此事上計較。
隨後,寒王掀開了一個白的帳篷,陳思涵一進帳篷,就被裏面的惡臭得陣陣反胃。
但作為一名醫生,陳思涵已經對這種場面司空見慣。
從袖擺中拿了兩個口罩出來,給自己戴上后,又把另一個給了寒王。
寒王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已經習慣了。
陳思涵只好將口罩收回來,心道是,倒是矯了。
不過醫生戴口罩都是常識,可以避免患者將一些傳染疾病傳給自己。
陳思涵走到了一個患病的小將軍床邊,此人正閉著眼睛睡覺,呼吸若有若無的。
陳思涵又看了其他人的癥狀,一個帳篷里,住了十個小將軍,這十個人的癥狀都相差無異。
而後,陳思涵朝著寒王豎起了大拇指「夫君還知道將這些人隔離起來,實在是難得。」
「本王與王妃婚好幾年,就是沒吃過豬,也見過豬走路。」
寒王本是一番玩笑話。
但聽到陳思涵的耳朵里卻怪怪的,不滿的瞪向寒王「醫者仁心,醫乃救人之法,你怎可開玩笑呢!」
「王妃,本王錯了,要不你打本王一下。」
「貧,現在你的這些小將軍們生死未卜,你還是老實待在一邊較為妥當。」
陳思涵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挨個為這些小將軍治療,沒有為這幾人打驅蟲的針,而是給幾人掛上了補充營養的葡萄糖。
隨後,陳思涵從袖擺中拿了十盒驅蟲的膠囊遞給了寒王。
的想法是,先讓這些人有一部分力,然後通過自排的方法將的寄生蟲排出來。
畢竟是寄生蟲,總不能將眾人剖腹手吧!
寒王也沒閑著,開始給眾人喂葯。
不一會兒,眾人就有了反應。
睡在最外邊的一個小將軍勉強坐起,捂住肚子就要往外面跑,陳思涵頓覺不妙,連忙說道:「別把針弄掉了,你們已然如此,便就地解決吧!」
陳思涵可不認為沒了葡萄糖,這些人能將肚子裏的寄生蟲排出來,就怕還沒排完,人已經疲力竭的暈了過去。
小將軍們從來沒有見過陳思涵,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更不打算聽陳思涵的話。
這可是他們睡覺的地方,怎能做這樣的事呢!
寒王曉得他的王妃做每件事都有自己的考究,便攔住接連醒來的眾人說:「這是本王的王妃,特地來此為你們治病,說什麼就是什麼,若是不聽,一律拖出去杖斃。」
寒王下了死命令,眾人也不敢出去了,而是慘兮兮的看著陳思涵與寒王。
陳思涵笑了笑,拉著無於衷的寒王就往外面走。
「你不走,還打算留下來聞香嗎?」
寒王神微,他的王妃說話當真是口無遮攔,弄的他好生沒面子。
陳思涵拉著寒王出去后,還沒走多遠,一惡臭便從帳篷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飄了出來,惹得其他將士怨聲載道。
「又來了,仗著自己位高權重還不讓我們吃狼,這下好了,沒準還拉床上了呢!」
「小點聲,沒看到王妃跟寒王在那裏站著嗎?」
「怕啥?我不過是說實話而已。」
「聽說王妃乃神醫,來這兒正是給頭兒們看病的。」
……
離得近的將士對此頗有見,當然也有理解這些小將軍的。
隨後,陳思涵故伎重施,以至於三個時辰后,營地上空飄來陣陣惡臭。
寒王也有些忍不住了,他沖著已經醒過來的小將軍們說道:「整修兩天,轉移營地。」
「是。」
眾人不敢怠慢。
理好這一切,陳思涵只想回到客棧,今晚上發生的這一切對而言估計能記一輩子。
「王妃,本王聽十三說,你還帶了風兒跟一個做徐良的人來到了燕京城,他們人現在哪裏?」
「徐良、風兒……」
陳思涵一拍腦門,卻是將這個兩個重要的人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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