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燕京城又下了一場大雪。
城中一片白雪皚皚,每棵樹上也都掛了冰條,當地的小孩子三五伴兒的約在一起,在城中打著雪仗,在街頭你追我趕,好不快活。
陳思涵看著如此恬靜的畫面,不側過頭看向旁的寒王「他們都不怕冷嗎?」
「這裏的孩子都已經習慣了,莫說在外面瘋玩,就是抱著雪團睡上半天也不覺得冷。」
寒王這話說的有幾分誇張,陳思涵沒有拆穿他,而是倚在寒王的懷裏欣賞著漫天飛雪。
在二十一世紀,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雪,有時就連過年都不一定下雪。
知道,這是環境污染所致。
不像這裏,環境尚好,一切都是那麼的好,本不起戰爭的摧殘。
「寒王、寒王妃,原來二位在這裏呀!二王爺說有一件禮要送給你們。」
就在這時,從王府中跑出來的一個丫鬟,打斷了陳思涵與寒王的思緒。
陳思涵笑著看向那丫鬟問道:「什麼禮?」
「奴婢也不知道,您跟寒王去了就知道了。」
丫鬟憨憨一笑,掩著就跑開了。
陳思涵與寒王相視一笑,便從屋外朝著王府中慢慢走去。
兩個月期限已到,陳思涵早上就把裹在那孩上的紗布拆了下來,人這會兒還在藥水中泡著,陳思涵與二王爺皆不知那孩的恢復況。
由於在手中有一部分鮮殘存在表面,所以在傷口癒合后,就會在皮表面形一層厚厚的痂。
陳思涵是個極端主義,做什麼不求最好,但一定要完。
總不能給人治好了,又給人整得髒兮兮的。
所以,陳思涵就給那個孩配了藥水,讓自行清洗。
這一來,能用藥水洗去孩上的痂,這二來,藥水還備一定的活通絡的效果。
孩在床上躺了兩月有餘,估計子都僵了,這麼做也是能讓孩後跟平時一樣,活力四。
進了王府,二王爺已經坐在了正廳的主位。
自從陳思涵給二王爺的兒進行治療后,二王爺對兩人的態度也如一百八十度轉彎一樣,好了起來。
他站起,朝著寒王行了一個禮。
「皇叔,您還沒有過早吧!侄兒備了一些早飯,若是不嫌就吃一點吧!」
「不了,本王是來接王妃的,等你的兒好的差不多了,我們就走。」
二王爺見寒王態度如此堅定,便也不好說什麼,而是下人給兩人奉了茶。
一杯茶下肚,二王爺從懷裏掏出了一張佈防圖。
陳思涵一看是地圖,瞬間就沒了興緻,而是用餘去瞥寒王,寒王主站起將佈防圖從二王爺的手中接了過來。
寒王將佈防圖拆開來看,一旁的二王爺也順便解釋了起來。
「皇叔,這是老六給的佈防圖,他打算等中原的氣數將盡之時,便讓這些駐紮在中原邊疆蔽地區的天隕國將士從外大舉攻破中原防線,然後帶著鐵騎踏平中原。現在侄兒將這佈防圖給您,就當是侄兒做了這糊塗事的補償吧!」
「嗯,你有心了。本王回去後會奏明皇上,你有悔改之意,如今又將燕京城的兵權了出來,而我們又是一家人,皇上斷然不會治你的罪,說不定還會重重賞你。」
寒王一邊說著,一邊將佈防圖裝進了懷裏。
陳思涵知道,這份佈防圖十分珍貴,如若不然,也不會放在難攻的燕京城中。
只是郡王沒想到的是,燕京城再難攻,也有意外發生。
現如今,他們只是在此地休息了兩個月,什麼也沒做,就把燕京城的控制權,完完全全的掌握在手。
要是郡王知道了,還不得氣瘋了。
不一會兒,一個看起來膽小又怯懦的孩被兩個丫鬟拉來了正廳。
孩一見到二王爺,幾乎跑也似的撲了上去。
「嗲……」
孩吐字不清,卻也能讓眾人明白,孩喊的是爹。
只是在此刻,所有人都長了脖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將二王爺死死抱住的孩。
這個孩有六分像二王爺,又有四分自己的特質,哪裏還是什麼怪胎,分明就是一個傾國傾城的人兒。
二王爺激的捧著孩的小臉問道「你是本王的兒。」
孩重重的點了點頭,雖然肢還不怎麼協調,至人不瘋了,不醜了,就連人話也能聽懂了。
這令二王爺幾乎淚崩,可他一個大男人再哭的話,就有些丟人了。
他激的朝著陳思涵的方向看去,陳思涵站起來解釋道「你這兒曾有心病,如今心病已除,人自然就不瘋了。」
陳思涵所說的心病,實際上是社恐懼癥。
孩患有嚴重的社恐懼癥,害怕見到生人,更害怕見到麗漂亮的人,所以不得不強行自我封閉意識,這才表現出反常的境況。
二王爺聽不太懂陳思涵的話,卻能明白心病為何,他以前最大的心病就是自己這個可憐的兒,若是他死了,他的兒該何去何從?而如今,他什麼也不怕了,甚至期待自己的兒能有一個好未來了。
隨後,陳思涵又代了一些二王爺的注意事項,無非是叮囑他,讓他看自己的兒,不要讓其做劇烈活,因為骨頭還沒有長好,一點磕磕絆絆都有可能將臉給摔變形。
二王爺得知后,鄭重的點了點頭,並且向陳思涵保證,在未來長達一年的恢復期間,他會嚴加看管自己的兒,不讓到一點點傷害。
有了二王爺的保證,陳思涵便可放心的走了。
二王爺知道寒王跟陳思涵還有要事,就想著出去送他們一程,卻被陳思涵拒絕了。
「二侄兒,好好看著你兒,現在對什麼都到好奇,你應好生講解,最好給請一個先生,不然這腦子就要生鏽了。」
陳思涵笑道。
二王爺也跟著笑,沒想到那孩卻不願意了,朝著陳思涵翻了一個白眼,鼻子一哼,就躲到了二王爺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