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問問,那些慘死在你手中的百姓,答不答應你朕救你的孩子。若是他們答應了,這鹿活草,給你也罷。”
沐良軒淡淡甩下這句話,目微涼。
這句話,無疑是在拒絕寧荷華。
那些人都已經死了,怎麽開口說話?
沐良軒轉離開,白飛羽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寧荷華,眼裏閃過一抹緒。
如今會經曆這些,完全是因為的所作所為,誰也沒有辦法救。
那個孩子,也隻能算他倒黴了。
寧荷華跪在大殿,著心髒傳來的蝕骨疼痛。這一次,沒有再怪罪任何人。m.X520xs.Com
造下這麽多殺業,也是時候到償還的時候了。
要救林煜天,隻能打沐良軒。
其他的,別無辦法。
寧荷華思及至此,走出大殿,開始一步一叩跪拜蒼天。
“寧荷華向邳州、城被屠百姓賠罪!”
“寧荷華向邳州、城百姓賠罪!”
一步一叩首,每一個作,都充滿著誠意。
的頭,磕在泥地上,臉上早已鮮淋漓。
雙目已毀,看不到路。時不時還會撞到。
可哪怕頭破流,也未曾哼出一聲。
東越的士兵,一開始看著,還笑盈盈的,紛紛啐向,滿眼的大仇得報的欣喜。
“呸!也有今天!報應了吧!天道回,早該如此的!”
“沒有人的玩意兒!踩上東越國土,都是玷汙!”
“現在倒是想著自己孩子了!呸!都不是東西!”
東越士兵義憤填膺,甚至恨不得將手上的東西砸向寧荷華。
軍隊紀律嚴明,他們自然不會這樣做。
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邳州城的人雖然死絕,但為了重新發展,逐漸有其他地方的人遷移進來。
寧荷華跪拜了一整天,索著,走過邳州每一個角落。
一步一叩,高聲喊著:“寧荷華向邳州、城百姓賠罪!”
的聲音已經沙啞,卻仍舊不停地重複著。
有百姓氣不過,開始用蛋和爛菜葉扔。
本來就已經狼狽不堪的寧荷華,如今,更像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階下囚。
可,沒有憤怒。仍舊跪拜著。
的一雙眸子,已被瞎,卻莫名的給人一種堅定。
忍著百姓的怒氣、辱罵,戰戰兢兢的贖罪。
知道,有些罪過,無法磨滅。可為了能打沐良軒,救林煜天的命,隻能這樣。
第二天,天空驟變,寒風四起。邊關的冬,比其他地方來的更早。
寧荷華的衫,已被汗水打。額頭早已模糊,膝蓋也被磨破,出些許白骨。
可,沒有選擇停下。
“寧荷華向邳州、城百姓賠罪!”
遊走在邳州城,如同一個異類。
看的人,一開始還是憤恨,後來變了看戲。
“我倒要看看,能堅持幾日!就這幾個頭,就想讓幾萬慘死的無辜百姓原諒?癡人說夢!”
“呸!”
兵百姓們罵著,語氣卻不似第一日那樣堅定了。
第三日,寧荷華已經筋疲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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