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子殿下？

衛靈犀聽到太子駕到，心中泛起了陣陣波瀾：這就是前世里那個昏庸無能的太子殿下麼？

對太子了解不多，只知道太子在圣上彌留之際被廢掉了儲位，另立了小皇子為太子。

可惜小皇子當初不過才九歲，雖然聰慧卻依舊年，在朝堂之上被幾個輔臣作弄。之后的事，便不知道了。

畢竟，當初不過是被蕭子煊的妾，一個被關在深宅大院里的妾，所知道的一切都是通過府里其他人的口中知道的。

那些雜七雜八的信息拼湊起來，才讓今日能夠一點點的還原事當初的樣貌。

衛靈犀正在腦袋里思索著，就見屋里的婢們呼啦一下子都跪了下來，老夫人也跟著下跪，那自然也是要一起下跪的。

“孫兒見過祖母！”太子殿下上前叩見太后。

太后抬了抬手，臉上出了一微笑：“熾兒起來吧！”

“祖母今日覺子可好些了？孫兒今日特意帶了些上好的補品，待會兒讓下人給您燉上，每日吃上一些，或許會覺舒服些。”太子一副溫良和藹的樣子。

“熾兒有心了。”太后點點頭，“來，熾兒，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呢是我的堂妹，你是知道的。另外一位是蕭府的九夫人——蕭珩的妻子。”

太子趙熾的眸朝著兩人了過來，見二人還跪在地上，便道：“起來吧，無須多禮。”

“老婦多謝太子殿下。”

“臣婦謝太子殿下。”衛靈犀垂首垂眸，聲謝恩。

只是這一聲，那太子殿下便是心頭一，他的目落在了衛靈犀的上，只見穿著打扮端莊，頭微垂，出些許頸子。

那脖頸看起來細膩，竟然比那冬日里的雪還要白上幾分。

兩個紅寶石的耳墜在頸側微微，那純凈的紅映襯著如雪的白，果然是人的很。

“你就是蕭珩的妻子？”太子起了興趣，開口問了一聲。

“是，臣婦便是。”衛靈犀回話之時，始終低著頭，不肯抬起來。

太子趙熾但是聽著那音調似鶯聲嚦嚦，又著幾分和婉轉，極其地有特。

“你把頭抬起來，讓本殿下瞧瞧。”趙熾忽然開口。

太后聞言，立刻呵止:“太子殿下，這是蕭珩的妻子。蕭珩是臣，你是君。”

這話便是在委婉提醒他，你一個儲君萬萬不可因為臣子的妻子貌，而去貪流連，這是大忌。

太子似乎意識此話不妥，立刻笑道：“皇祖母誤會了！孫兒是聽說，那蕭大將軍二十五歲遲遲不婚，甚至還拒絕了父皇的賜婚，天下人都覺得此時蹊蹺。卻不想，大將軍在上次回京之時見到了衛家小姐一眼定終。所以，我就在想，這蕭夫人是比我那公主妹妹有和出彩之，引得大將軍竟然為折了腰！”

這話乍一聽，是一個當太子的哥哥為自己的公主妹妹抱不平呢，倒是也說得過去了。

太后見太子是這個意思，便也沒有再做聲，也算是默許了。

“你把頭抬起來。”太子趙熾又重復了一遍。

“臣婦遵命。”衛靈犀緩緩抬起了頭，如墨染地云鬢下，一張明艷人的臉頰浮現。

太子趙熾雙眸瞬間睜大，目定定地落在了的臉上。

他以前也只是聽人說過衛靈犀的名，卻從未見過。他曾經想過，父皇的后宮里鶯鶯燕燕的妃子不，那可都是網羅了天下的各人，看多了也就那樣。

自己的東宮之中，人雖然不如父皇宮中的人多，但也是各有特。

他從未想過，眼前的這位子的容貌真是讓他一眼就無比驚艷，目再無法從的臉上再移開了。

衛靈犀的目在太子的臉上停留了一瞬，便立刻又低下了頭。

“果然名不虛傳。”太子笑道，“能夠讓蕭珩一見傾心的人，容貌不同凡響啊！說是沉魚落雁，閉月花也不足為過。”

“太子殿下謬贊了。”衛靈犀低聲道。

“并非我謬贊，而是你真的當得起！”

“咳咳咳！”太后卷起拳頭置于邊，輕輕咳嗽了幾聲，“太子這個時辰不在監國理政，怎麼想起來看哀家來了？”

太子這才回過神來，轉回稟太后道：“孫兒理政務累了，便想著來皇祖母這里來看看！”

太后道：“嗯，你有心了。哀家這里什麼都好，你不用惦記。太子當以天下事為重，還是回去理政務吧。最近你父皇子也不是很好，你要多多替你父皇分憂才是！”

“是。皇祖母保重，那孫兒先行告退了。”

“去吧去吧。”

太子離開之后，還不忘了轉又瞧了衛靈犀一眼。

衛靈犀剛好也在朝著太子去，兩個人的目在空中相撞，像是被燙到了似得，急忙收回了目。

皇太后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幽幽嘆了口氣，便問衛靈犀：“靈犀啊，蕭珩出征有一段日子了吧？你們新婚不久就分別，有沒有惦念他？”

衛靈犀敏銳地察覺到了太后的變化，非常知道太后想要聽到什麼，于是，便回道：“回稟太后娘娘，臣婦很是想念夫君！日思夜想，恨不得現在腋下生出一雙翅膀飛到夫君的面前去。可臣婦也知道，夫君是去打仗，為了圣上與大周的百姓打仗，所以臣婦能夠忍耐這份思念之苦，只盼夫君早日凱旋，與他團聚！”

太后聞言出了些許笑容：“好孩子！哀家也希他早日凱旋呢！”

“臣婦相信夫君一定會凱旋的！”

“哀家也相信。”

此時，侍端著一盞參茶過來了，跪著呈給了太后：“太后娘娘到了吃參茶的時辰了！”

“嗯。”太后端過那一盞參茶吃了兩口，臉上出了笑容，“今天的這個味道不錯，是不是姝兒給哀家準備的呢？”

“皇祖母真厲害！只是嘗了一口，就知道這參茶是孫準備的！”伴隨著一道笑聲，小公主趙姝出現在了大殿之上。

時隔幾個月，再次見到趙姝，衛靈犀眸子里泛出點點喜悅。

趙姝顯然也看見了衛靈犀，沖衛靈犀嫣然一笑，便上前先行給太后請安：“皇祖母安康！聽聞今日壽寧宮里來了貴客，姝兒特意來湊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