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門這一天。
離鶩因為臨時有事,便只能讓云錦姝先回去。
“錦兒,我稍后就來,你先回去。”
云錦姝看著圣旨,圣命難為,也就點頭答應。
“阿鶩你要小心,若是有什麼事,隨時讓影衛來丞相府找我。”
離鶩點頭。
他低聲吩咐了幾句王府之中的下人。
便提前出門上馬走了。
云錦姝收拾了一番,將頭上的金簪全部換了下來,戴上了一枚比較素凈的玉簪,對著銅鏡一看,這樣舒服多了,走起路來也不會搖晃,輕松許多。
出了王府之后。
云錦姝看到那偌大的回門儀仗,驚得嚇了一跳。
阿鶩這人,離王府開支本來就很大,他還不懂得開源節流,這樣下去,離王府這僅剩的一點家業遲早要被他敗。
日后一定要努力掙錢,掙很多很多的銀子,讓阿鶩可以永遠這般無后顧之憂的活下去。
就連云錦姝自己都沒發現的心態轉變。
一開始想著獨善其,到現在想要與離鶩一起攜手走下去,不過也才一個月的時間。
冥冥之中的變化,才最為影響人。
“反正我就一個人回去,不用這麼大的陣仗。”
“王妃,王爺說了,你此次回去關乎著離王府的門面,這些都是王爺安排好的,小的們不敢擅自做主,還請王妃不要為難奴才們。”
他們說的倒是也對。
罷了。
云錦姝上了八乘的馬車。
前后跟了六十多人,一行隊伍,浩浩的往丞相府去了。
這次回門。
也是有著重要的事要做。
一月前的那事,也是時候該找蘇氏好好算算了。
還有那愚蠢如豬的父親。
也是時候好好敲打了。
此次回去,還得找時間去一趟室,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新的線索,之前云錦姝覺得原主母親的死應該是蘇如思所為,可后來在婚禮之上,蘇如思見到一紅的,眼里流出來的懼怕不似作假,這說明,蘇氏固然可惡,可原主母親的死,蘇氏有可能并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云錦姝回到丞相府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老遠掀開轎簾,便看到丞相府門口停了六乘的馬車,馬車上面著一面屬于禮親王府的旗子,棋子上面用白的線繡了一朵祥云。
云玥兒也回來了?
怎麼會選擇今天回門?
疑之間,已經到了丞相府門口。
因為其回來的架勢太大,也驚了丞相府。
今日特殊,丞相云州也未去上朝,他在門口等著。
他一臉恭敬。
在云州的后,還跟著云家的其他人。
云錦姝下了馬車之后,云州還往云錦姝后看,云錦姝嗤笑一聲,提醒道:“爹爹不用看了,今日只有我一人回門,王爺臨時奉詔宮,今天應該是沒有時間再來相府了。”
蘇氏在后小聲喃喃道。
“回門必須得要婿陪同才能一起回來,這只是兒回來了有什麼用,這不是讓鄰里街坊都看我們丞相府的笑話嘛。”
云玥兒此時將手挽上東方辰的手臂,一臉得意道:“姐姐,其實就是回自己家,你與王爺不和睦,王爺不愿陪你回來沒有關系的,你不必弄得這麼大的倚仗,我們都是一家人,你有什麼苦楚都可對我們說,沒必要用如此場面來掩飾自己在王府過得不好。”
東方辰也看向云錦姝。
他的眸,意味深長。
云錦姝只是匆匆一瞥,并未將視線放在兩人上。
對著云州行了行禮。
看著蘇氏道:“姨娘這個意思,是圣上的旨意還比不得鄰里間的看法來得重要了?也是……姨娘常年生活在市井之中,圈子也就這麼大,自然不知道你自己這番言論若是傳到宮里去,傳到圣上耳里的話,會給爹爹帶來多大的影響。”
“爹爹,你倒是也不要怪蘇姨娘,從小出生就卑賤,后來也沒有得個好的夫子教養,再到后來突然得了這潑天的富貴,心里定是有些輕浮的,這話,也就只能在我們面前說說,可不能讓旁人聽了去,你說是嗎?爹爹?”
云州轉頭怒斥蘇如思。
“你說話,并不會有人當你是啞。”
蘇氏閉了,一臉吃癟。
自從這云錦姝出嫁之后,這就越發伶俐了,平時半天都蹦不出一個反駁的字兒,現在字字珠璣,說話都能恰好的拿度,如今竟然還能反將蘇氏一軍。
“姐姐,你怎麼……”
“姨娘不懂規矩,那是因為姨娘出生賤籍,從小沒人教養,可我記得妹妹從出生就在丞相府,父親吃的用的穿的都是給了你最好的,就連教你的夫子都是京城一等一有名的大學士,按理來說,妹妹應該是會懂規矩的,可是現在妹妹怎麼連人話都聽不懂了呢?有什麼事我們拿到家里說就好,你非要扯著我在大庭廣眾之下嘶吼,妹妹,這是誰教你的禮儀啊?”
云錦姝字字嘲諷。
現在已經是離王妃了,云家固然可以給帶來家族上的榮耀,可是他們要想踩在頭上拉屎拉尿打屁,那鐵定是不能的。
“好了好了……你們兩姐妹自小一起長大,最為要好,這次怎麼一見面就互掐起來,先進屋,屋里的廚娘已經備好飯了,我們直接去用飯就好。”
云錦姝微微一笑。
往前走去。
云玥兒氣得跺了一下腳。
也跟著東方辰后走了進去。
回門這日。
可以在家待上三日。
所幸那云州雖然耳子,容易蘇氏的枕邊風影響,可是他還算是有點頭腦,有些理智了。
云錦姝所住的那間院子并沒有過。
“錦姝啊,過去那些年,爹爹忙于朝廷之事,百姓生計,對你多有疏忽,可是我們父濃于水,一直以來,爹爹我都是將你放在心上的,知道你今日要回門,爹爹我還特地早早的差人去將你院子打掃了一遍,里面的被褥洗漱品都換上了新的,你就當回自己家一樣。”
最后這句話。
明顯有些多余了。
這本來就是原主的家。
云錦姝回到這里也是理所應當,再看云州的樣子,竟然想將此事作為邀功的籌碼來對云錦姝提起。
想著這偽善的父親。
云錦姝也是盡量維持表面和平。
“錦姝明白,父親待我,向來是極好的,對了,兒有一事想要問問父親,一月之前,那害我的丫鬟秀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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