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只覺自己的腦子似乎有點神志不清了,到底是隋不正常還是不正常?
被隋裹在寬闊且溫暖的膛里,著他那顆怦怦劇跳的心臟,還有他那雙虬結有力的臂膀,竟無比地貪起來。
“我跟誰私奔呀?”染整張臉都被埋在他的懷里,只好悶哼哼地說:“都跟你說了,那些話就是隨口瞎說,為了嚇唬陸榮那群狗東西。你咋還當真了呢?”
“我知道,我就是擔心你以后會跟別人走。”
隋將下頜抵在的額前,一只寬長的手掌輕輕在的腦后。
他每說一個字兒,膛至嚨間的細微震,就會通過傳到染這邊來。他那種似戰栗似張的覺,令染半晌都沒有反應過勁兒。
“你默認了是不是?”那片刻的靜默已把他弄得特別不安,“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別胡說八道了。”染掙半日,終于抬起眼眸直視他,苦笑說:“你怎麼這麼稚!”
隋仍抱的腰,堅決不讓離開自己的臂彎。他低首斂目,凸起的頭不斷地蠕著,“我已經痊愈,以后再不會教你人欺負,我可以護你周全。”
“沒有人敢欺負我。”染濃睫微閃,分外人,“今兒就是個意外,你不要這麼張,以后我多注意些便是。”
“我已經痊愈了!”隋又鄭重地復述一遍,“染,我已能和正常人一樣行走,甚至跑。”
“路漫漫其修遠兮,你呀,還有好長的康健路要走呢。”
染背過兩只手,試圖把他扣在自己腰上的十指掰開。雖然很貪跟他這麼親無間的接,但心里總覺得很不踏實。
萬一只是曇花一現,又或者是自己自作多了呢?
然而隋還是不肯放手,再度無比鄭重地道:“我已經痊愈,你……做我真正的娘子吧。”
染絞盡腦地想,傷痊愈和做他真正的娘子之間有啥必要聯系?忽然想起那次說過的玩笑話。
說,那事兒自己不喜歡太死板。終于明白,隋在這里幽幽怨怨地磨蹭什麼呢。
“隋,那個咱倆商量商量唄?”染豁了出去,頂著一張燒得通紅的臉蛋,“我以前是跟你說著玩的,其實我沒那麼奔放,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你還記得就好。”隋微瞇著眸,“回臥房里,你試試我吧?”
“啊?!”
染子一凜,調頭就想往屋外跑,卻被隋一把抓了回來,繼而在后背和膝彎用力一抄,便把打橫抱起來。
跟做夢一樣,這是隋那個雙殘廢的人能干出來的事兒?染飄飄然,空間靈泉實在太厲害了!一年前還病病殃殃只剩下一口氣,一年后不僅可如常人般行走,連力都恢復到這個地步!
“你快放我下來!”染在他懷里蛄蛄蛹蛹,一刻都不老實,“隋,你聽我說,你不能干卸磨殺驢的事!”
隋暗暗吭了一聲,就算染的子很輕,但一下子加大這麼多重量,他的雙自然吃不消,疼痛在所難免。然而他已夸下海口,就不能半途而廢。
幸而距離不是很遠,很快便把染送回到臥房床榻上。
染連滾帶爬跑到床尾,呵呵地傻笑道:“咱們這床太小,你那麼高,都不開。哪日咱們有錢了,去換個大點的拔步床回來,我再好好試試你,好不好?”
“我就知道,待我痊愈了,你還是不會愿意。”隋苦笑著坐到床沿兒邊,“你不愿意,我不會勉強。”
說罷,隋如往常般鋪開錦被,褪躺了下去。那副臭德行就跟深閨怨婦沒啥兩樣,染實在不能把他和英勇沙場的將軍放在一塊。
敲了敲額頭,沒奈何地匍回被子里,想這樣蒙混過去。可半個時辰都快過去,還沒有睡著,不停地翻,不停地嘆氣。后的隋倒是一不,安分守己地像個閨閣小姐。
“我知道你也沒睡著。”染猛然坐起,狠狠抓了抓自己凌的長發,“今天被那陸榮劫持時,我是在想你的。想我還沒嘗過你,是有點吃虧。從我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你好看,只是脾氣不太好,有的時候忒王八蛋。”
染不管側的隋有沒有在聽,只顧自己痛快,道:“我心里有很多顧慮,你從來都不說喜歡我,老著我說喜歡你。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你夫人?你娘子?其實你說了我也不高興,你喜歡的是建晟侯夫人,隋的娘子,獨獨不是我。”
隋已悄然坐起,一雙細長的眸在微弱的燈燭下不停地,染說的這些的確是他沒有想過的。他不知道這世上子是不是都是染這個想法,還是說唯獨是這麼思考的。
“你要我做哪個份?我哪個都可以,橫豎來這世上一遭,我不想裝什麼清高。你這麼好看,又好了,摟著我的時候,我的心也跳得七八糟。”
“我要你做你自己,怎麼自在怎麼來。”隋湊到面前,長指微挑起的下頜,“我喜歡你,特別特別的喜歡。可我廢了雙,還面臨被追殺的險境,還被敵國各種利,我覺得自己沒有資格,怕你嫌棄我。”
“我什麼時候嫌棄過你?”染悲憤道,“是你一直嫌棄我好不好?”
“以前我對你不好,說了太多傷你、辱你的話,還手弄傷過你。從來沒顧忌過你的,老強制你做這做那,我怕你心里是厭煩我的,又害怕你承認這點,只好著你說喜歡我。你心善,見不得我去死,就會順從我。”
“你跟我親之前不是喜歡過曹……別人麼?瞧你說的這些話跟個愣頭青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竇初開呢!”
隋的臉都嚇白了,染剛剛說了個“曹”字,他聽得真真切切,怎麼會知道自己心底的?他從沒有向外人過半個字。
“你怎麼知道?”隋扳住的雙肩,“我沒有和別人說過。”
“我猜的……那時候你天天跟在元靖帝后,看見若天仙的,定然不能自持。”染差點把最初看到的劇代出去,張地齒都不大利索,“你放心,人已不再,我不會說話的。”
“我不瞞你,我以前……”
染趕手堵住他的,訕笑道:“誰心里還沒有啊,你用不著跟我坦白。”坐正了些,“我只想你回答我,你喜歡我是因為我照顧你,治愈了你的麼?”
隋先是點首,之后再搖頭,又有點表達不清自己的想法。
“還是說無論建晟侯夫人是誰,你都會喜歡的?”染咬了咬下,自嘲道,“嗐~你是建晟侯嘛,就算再落魄還有別的姑娘惦記著,縣老爺都有好幾房小妾呢。以后……”
“我不會納妾,我只要你和大。”隋打斷道,“我就是喜歡你這個人。”
“喜歡我天氣你?”
“對。”
“喜歡我各種捉弄你?”
“對。”
“喜歡我在府上吆五喝六,拿著你的錢隨便花?”
隋勾起角,佩服地笑道:“是你自己有本事,幫我把侯府救活了。”
染湊到隋眼前,差點到他拔的鼻子上,“你為啥不夸我長得標致?我不好看麼?”
“我當然覺得你好看,可我怕我這麼說出口,你再覺得我淺。”隋哭笑不得,嘆氣說,“我反而不想讓你說我好看,男人好看算什麼出息,我不想要。”
染囅然一笑,不知是被隋這副過于率直到可笑的樣子所,還是被陸榮那些流寇劫持后留下了心里影。竟然笑瞇瞇地張開雙臂,重新撲到隋懷里。
“要不咱倆試試吧,我好像有點準備好了。”
染不知道自己做這個決定,以后會不會后悔。可這一刻愿意地,要不就放手一搏,橫豎這夫君已在手里“鞭笞”一年多。
不期待隋會為改變什麼固有思想,因為覺得真正的喜歡會上癮,會不自。約束和誓言誰都會說,可做不做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染將隋推倒在下,伏下上去親吻他。隋被這麼主的染所驚呆,只知道用手肘倒撐起子承住的重量。
輕啄起他的薄,邊親邊手腳不老實地起來。隋怎麼都沒想到,他日思夜想的這一天,會被染占領主導,心里既不舍推開,又萬般不甘心。
像一只蜘蛛似的翹在他上,嘻嘻地笑道:“你今兒沒刮胡子麼?扎到我了。”
“我……”
隋口齒不清,本能地抓住染,一翻便把按回到自己下。他擒住不安分的手,抖地說:“你往哪兒?膽子這麼真大!”
言罷,已扯開的里襟兒,半面肩頭和鎖骨一覽無余。染摟他的后頸將他帶下來,二話不費又吻住他的薄。
就在這時,東正房的房門突然被敲響,外面傳來榮旺的輕喚聲,“侯爺,下晌咱們救回來的那個的,怕是要不過去了,能不能請夫人過去瞧一眼啊!要是死在府里,實在太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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