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風：？？？

尾指噠得落下去，連帶著那玉雕似的手也挪開老遠，“慕容諾，你是想讓大理寺為天下人唾棄的門第嗎？”

“不是……”

慕容諾把頭搖撥浪鼓，“我只是覺得，咱們現在這個驗尸技啊，確實是有些落后了，我和易有言只能靠上比劃，多有些假把式了，我尋思著，也不用多，就兩尸，他一個，我一個，我們可以把總結的驗尸技寫新的仵作手冊，這樣一來，將來會有更多的仵作踩在我們的肩膀上長，多麼偉大，多麼……”

某人說嗨了，仿佛已經偉岸一個學科的巨，時代的巨人，扭頭瞥了一眼某王爺，臉得跟馬上要下大暴雨的天似的。

“那個……”，想給自己找補一下，過于激真不是因為對尸有什麼癖好，純粹的想把仵作這行當發揚大而已。

鐵青著臉的沐清風和想得還真不在一條路上。

“你何時與易有言關系這麼好了？”

慕容諾沒明白他的涵，咧著角回答，“都是培養出來的，我們是同行，自然要比別人親近些。”

其實慕容諾更在意的是，自己每次說起那些驗尸上的事，都只有易有言一個人能聽懂，也能讓時常小有就，共同語言萌生的革命誼，好也不稀奇啊。

“比別人更親近？”別人……沐清風覺得這兩個字就是說的自己。

他冷哼一聲，比剛才審案子還冷漠嚴肅不講面，“慕容諾，你想要的福利，本王是不可能答應你的，現在是當值時間，你也別在本王眼前閑著，去把消毒的藥撒一遍，各角落都不能落，本王會親自檢查。”

說完，就低下頭，繼續去看線索了。

慕容諾一臉懵，怎麼的就招惹這個頂頭上司了？再一想，想要用尸做研究這個要求看來確實過分了些。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又豈是容易之事？

搖著頭嘆著氣，轉向外走去。

……

大約到了午時，沐清風再次提審彭山和彭嶺兩兄弟。

聽說兩人一直在牢里吵嚷，被提來公堂的時候，嗓子都喊啞了，兩個人都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樣子。

慕容諾撒了藥又睡了個午覺，聽說要審案子，也溜進來旁聽。

上座，沐清風一拍驚堂木。

“彭山，彭嶺，本王有話要問你們，昨夜戌時至亥時之間，你們在哪里，各做了什麼，從實招來。”

兩兄弟飛快相互對視了一眼。

長得忠厚老實那個，是老大彭山，他先開了口，“回稟王爺，小民一直……在餅鋪，準備第二天賣餅用的東西，一直忙到……到過了亥時才去休息。”

“小民也一直在餅鋪，幫哥哥準備第二天賣餅用的東西到亥時。”老二彭嶺倒不似那日在醫館時橫氣。

沐清風蹙了蹙眉頭，“一直在家？酉時三刻，你們父親曾到耳東醫館找陳得清說話，戌時離開醫館，有一輛馬車在外等候，當時馬車上除了車夫還有一個人，可是你們二人之一？”

彭嶺又瞥了一眼哥哥，彭山飛快搖頭。

“并非小民兄弟二人，我們并不知道父親去了醫館，更不知道馬車上的人是誰……”

沐清風指尖在桌上輕叩了幾下，才又問道：“本王據彭記餅鋪左鄰右舍的查訪來看，你們兄弟二人一直與父親并不和睦，也多次提過要分家，還曾經為油餅的方爭執不休，可有這回事？”

“這……確實有這些事，但……但都是陳年舊事了，小民兩兄弟與父親現在十分和睦，一心一意得守好餅鋪……”老大彭山一邊回答一邊冷汗。

一旁，彭嶺咬咬牙，道：“王爺難道懷疑我們兄弟殺了父親嗎？這可太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