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以后。
“陳老,我覺得這麼多水可以了吧……”慕容諾提著第五桶水進門的時候,兩條手臂差點廢了。
陳得清面前的籮筐也清空得差不多了,著眼睛看了看慕容諾,‘嗯’了一聲,“把水桶放下吧。”
咚。
一聲悶響。
慕容諾把水桶放在籮筐旁邊,滿頭大汗,跟剛淋了一場雨似的。
陳得清從旁邊拿了個小白瓷碗,碗口對著慕容諾的左右臉頰各刮了刮,豆大的汗珠便順著碗沿下去,一滴接一滴,落進已經聚了淺淺碗底的水里。
慕容諾兩只眼低下去,看著碗里那些汗,自己都想心疼得抱抱自己。
“陳老,你要是早說收集我的汗,我出去跑兩圈也行啊,干嘛非得讓我提水,我胳膊都練了。”又不是擼鐵高手,金剛芭比好者,嗚嗚嗚~~~
陳得清收回手,晃了晃碗底的汗水,心不在焉道:“汗和水,老夫都得用,你來都來了,當然是多幫老夫做點事更好。”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又是收集洗澡水,又是收集汗水,到底是想干什麼?”慕容諾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醫。
陳得清搖搖頭,“不可說,不可說。”
慕容諾撇撇,把臉上那點薄汗了,長出一口氣道:“您還真是不像一個古代人。”
“古代人?”陳得清疑得看著。
慕容諾扯了扯角,解釋道:“就是……你不像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人,倒像是生活在很多很多年以后的人,你熱醫學,鉆研醫手,還會做一些很古怪的研究……”
“哈哈哈,還從來沒有人這樣說過老夫,沒錯,老夫就是個古怪人。”
陳得清好像很高興似的,咧著,眼神閃亮,“整個咸城里,沒有一個人懂老夫,沒想到你這位丞相千金倒是有幾分眼。”
“這惺惺相惜。”慕容諾吐了吐舌頭,“因為我在他們眼里也是個古怪人。”
“他們?九王爺嗎?”
陳得清一臉八卦得問:“難道他就是因為你喜歡驗尸,才不和你行夫妻之實?”
慕容諾像被踩了尾似的往后一退,臉頰上飄起兩抹緋,“喂,你為老不尊啊,我不跟你說了,明天見!”
某王妃扭頭就跑,留下陳得清在滿堂的草藥味里笑得放肆又張狂。
……
王府。
慕容諾回來的時候,難得見到正堂里還燈火通明。
“這麼晚了,是沐清風回來了嗎?”猶豫了一下,轉了腳步往正堂走去。
剛靠近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悉的歡笑聲。
“爹,你能不能幫兒也在大理寺申請一個職,兒想和王妃一起作伴。”的聲音是余蕊蕊。
爹?
戶部侍郎余明來了?
慕容諾探頭看進去,果然看到一便服,端坐在左側太師椅余大人,還是那副正正經經的學院派模樣,不過看著自家兒時,眼神里有與慕容云一樣的慈。
“胡鬧!”雖是教訓,但語氣很是溫和,“你已經嫁了人,就應該在王府好好侍奉夫君,幫著王妃打理后院,更重要的是早日替王爺和皇室開枝散葉才是。”
開枝散葉……
慕容諾不免想起上一次和沐清風的談話,那天晚上,吃了好多蒜,后來他們還不歡而散了。
難道今晚余大人也是來催生的?
慕容諾正想著,就聽到沐清風淡淡的聲音,“余大人,天已晚,你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今天你說的事,本王會考慮的。”
慕容諾順著聲音看過去,才發現沐清風也在,一聲墨繡蘭草的便服,難得多了幾分溫潤儒雅的氣質。
余明立即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得向沐清風拜禮,“是,那下這就告退了,只不過……下聽說蕊蕊自從進門至今,還從未得到侍寢的機會,下斗膽一問,不知是何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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