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霜居,臥房。
慕容諾一覺睡醒,坐在桌邊吃著午膳,聽小喜說起孫夫人大鬧蝴蝶館的事,很是驚訝。
“孫夫人悲傷過度一病不起,還能去鬧事嗎?”
“說是好像做了個夢,夢到很多蝴蝶在吃孫小姐的,好恐怖啊,醒來之后便帶著婢趕去蝴蝶館,砸了不東西呢,還一口咬定蝴蝶夫人就是兇手,消息傳開后,城里不人都議論,孫夫人憶狂,魔怔了。”
小喜見慕容諾吃完碗里最后一點菜,放下了筷子,便將漱口的茶水和手帕遞過去。
慕容諾漱了口,一邊一邊問:“王爺呢?”
“在書房呢,了齊氏去問話,好像要指認什麼人。”小喜回答。
慕容諾起,帕子扔在桌上便往門口走,“我去看看,這里給你啦。”
“王妃,慢點啊!”
……
剛走到書房門口,慕容諾便聽到里面傳來齊氏的聲音。
“王爺,這,這真的不是詹東家啊,奴婢不會認錯的,雖然只見過他一面,但,但他看起來可比這畫像里的模樣好看多了,是個很溫潤面善的公子!”
慕容諾推門進去,看到齊氏跪在地上,手里捧著一張畫像,糾結得眉頭都快要糾一串麻花了。
沐清風看到,招了招手,“諾兒,過來。”
慕容諾走到桌邊,伍叁七便搬來椅子給坐,等坐下之后,沐清風才繼續看向齊氏。
“那你可認識這畫像所畫的人?”
“不,不認識。”齊氏又仔細端詳了好一會兒才回答。
沐清風點了點頭,“好,你再看看,這幅畫像所畫之人可有印象。”
在書桌上還有一幅畫,慕容諾一開始沒注意,聽到這話才下意識得往桌上瞥了一眼,居然是蝴蝶夫人的畫像,只是畫的比較簡單,只著重于五和臉型。
從畫風來看,是出自沐清風之手。
伍叁七將畫拿給齊氏,換了手里那張‘詹離’的畫像,齊氏盯著那蝴蝶夫人的畫像看了又看,好像不敢確信,用力了眼睛,才又好了好幾遍。
最終,還是不能完全肯定得抬頭道:“王爺,這……這張畫像倒是有點像詹東家。”
“什麼?!”
慕容諾頓時驚訝。
齊氏被的反應嚇了一跳,慌忙說:“王妃娘娘,奴婢也不敢肯定,而且這畫像是子,詹東家是男子,奴婢許是看錯了,這,這……”
“也許,你沒有看錯。”沐清風若有所思道。
齊氏和慕容諾都疑得向他看去。
沐清風眼神示意了一下伍叁七,后者便從齊氏手里拿走了畫像,然后重新將兩張畫像放回桌上,帶著齊氏離開了書房。
關上門后,慕容諾才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啊?”
沐清風將桌上的一個木盒打開,里面是一本書,還有兩顆用素帕包著的黑藥丸。
他先將書遞給慕容諾,“你看看。”
“《蝶語集》?”
慕容諾念出封皮上的名字,然后才隨手翻開一頁,書里記載的全都是蝴蝶,每一頁各不相同,不但描述了蝴蝶的模樣和生長的地方,還有養蝶的方法。
其中一頁,便記載著以銀珠木和朱砂水驅除蟲蟻,養護蟲作繭階段的生長環境。
“所以,孫用這兩樣東西驅蟲,不是從詹離那兒得知的,而是蝴蝶夫人?”
沐清風卻道:“可青竹卻說過,孫用來比賽的線,是詹郎所贈,用時非常珍惜,繡品存放于閨房中,也并未除去繡線上的花,反而用驅蟲的方法留存,若與蝴蝶夫人關系不好,怎會得來這個方法?”
是啊。
慕容諾喃喃得點著頭,“詹離,蝴蝶夫人……他們有太多的共同點了。”
“還不止此。”
沐清風繼續道:“今日伍叁七和暗衛在收拾蝴蝶館時,趁機檢查了蝴蝶夫人的起居室,發現一暗格,暗格之中只有一瓶藥丸,他便取了兩顆帶回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只剩下藥丸的木盒推到慕容諾這邊。
慕容諾疑得拿起一顆觀察,又湊近鼻邊聞了聞,不皺眉,“好奇怪的味道,這是什麼藥啊?”
“我已經找了醫師辨認,這是‘冷清丸’,常用于男伶人之間,他們為了保持嗓音的清亮、段的和更像子,會常年服用此藥。
久之,結便會退化,宛如子頸項,再稍加修飾,便無法辨認男之相。”
慕容諾驚得雙目瞠大,“你的意思是,蝴蝶夫人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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