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瑯被楚郡王妃這一跪嚇了一大跳。
無論楚郡王靠譜不靠譜,郡王妃都是無辜的。算起來郡王妃是的嫂子。
愿意搭把手,不是因為這些,而是看楚郡王不靠譜,同為子,游歷時見過太多的不平。
從前,也幫過一些人,更多的是,有心無力。
如今,有了份,地位,能夠幫助到郡王妃解,那就一定會幫到底,前提是郡王妃愿意接的幫助。
郡王妃愿意和大姑娘一起跟離開王府,那自然就是愿意接。
故而,阿瑯才會在長史面前態度強。
同時,也是想再給郡王妃一次機會。
郡王妃跪下,大姑娘自也是跟著跪下。阿瑯連忙讓紫桑等將母倆扶起。
郡王妃擺擺手,抬起頭,著阿瑯,悲泣道,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也沒什麼好瞞的。王府,我們娘倆是回不去了。如今王妃還在這里。等到王妃離開,還不知是什麼景。”
“不是人人都和王妃這樣心善,愿意搭把手,我也不能總是靠著別人手幫助。”
“既王妃愿意幫助我們母倆,那我就再厚著臉皮請求王妃,讓我與楚郡王和離,將來,他可以再娶,再納,再寵幸任何子。”
“而我,再也不用頂著楚郡王妃的名頭,過著囚犯的生活。”
說完這些,郡王妃長長地舒了口氣,和大姑娘一起,相互攙扶著,站起。
上了玉牒得郡王妃,不是說休就休的,更不是說和離就和離的。
阿瑯在心里嘆了口氣。同時也為楚郡王妃贊嘆,看來這個是拎得清的。
那就沒理由不幫了。
阿瑯看了看郡王妃,片刻之后,仿佛下定決心,再次開口。
這次是對著郡王府的長史說的。
阿瑯道:“長史大人想必也聽到王妃所說。夫妻本當彼此扶持,分開不利。”
“奈何郡王先背信棄義。更何況,郡王妃有如此決心,那麼本王妃自不會送郡王妃回府。”
“本王妃會快馬送折子回京,稟明皇后娘娘,請做主。”
“至于郡王妃母,會隨我們的車馬,一起去往邊疆。”
長史大人見不僅阿瑯的態度堅決,就連郡王妃自己也不愿意回王府。無奈之下,只能灰溜溜地離開,回去楚郡王府報信。
也不知道長史回去是怎麼說的,沒等到過午,楚郡王氣沖沖地趕到王府。也沒求見蕭珩,直接讓人送消息到阿瑯這里,說是要見和郡王妃母。
怒氣沖沖的楚郡王并沒有讓阿瑯有任何的犯怵,面如尋常,指了指竹椅,
“郡王請坐,聽我說。”
楚郡王手一揮,怒道:“我坐不住!從未聽聞一個藩王妃跟著旁人走的。“
就算是跟著兄弟走,這也不!”
“就是大姑娘,也不!”
“長史想來已經說明白,本王愿意把后宅的權利還給王妃,以后府里姬妾以為尊,還想怎麼樣?”
“和離?”楚郡王哼笑,“不可能!更別說把人帶走了。”
阿瑯端起茶盞用蓋子撇了撇,喝了一口。放下,用帕子了角,慢條斯理地說道,
“郡王,你現在要的,不是接回王妃母,而是應該怎樣想方設法地抱住你頭上這郡王的金冠。”
楚郡王愣了下,馬上反應過倆,更怒,
“你這是在威脅本王嗎?”
阿瑯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出口的話非常的直白,“郡王久不在京中,想來不太了解我。我從不威脅人,威脅容易引起反噬。”
“我若是要收拾誰,不會給他提醒才下手。我都是悄無聲息的,直接下手,一擊斃命。”
就像韓家,就像蕭溢。
當然,不敢居功說這些都是一人之力。可到底,也在其中攪了水。
楚郡王怎麼會沒聽過阿瑯的厲害?在蕭珩夫婦到來之前,他就曾收到信件,上面詳細地說明了這對夫婦的‘功偉績’。
讓他不要掉以輕心。
楚郡王瞪著阿瑯。
“我的折子快馬加鞭,五天必到上京,你若是想要保住郡王的王位,那就放郡王妃母跟我們離開。”
“否則,到時候折子上有什麼寵妾滅妻,忘恩負義,背信棄義的,倒霉的可不是我。”
楚郡王指著阿瑯,“你……你……你……”
他轉而去看郡王妃,“你就讓外人如此來欺辱你的夫君?”
郡王妃垂手立在那里,眼觀鼻鼻觀心,仿佛沒聽到楚郡王的話。
和王位比起來,郡王妃自然不那麼重要。只這就好像一塊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若是與郡王妃和離,那他背信棄義的名聲就背定了。
可恨啊,早知就一碗藥下去,讓王妃早登極樂了。
還是心太。
不管楚郡王如何的后悔,這會不得不面對這樣狼狽的境況。
他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辦才行。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問,“你們以什麼名義帶走我的王妃和兒呢?打抱不平?你們如今不過是個沒封地的王爺,更何況,邊境如今戰火連連,你們還如此的耽擱,簡直不把百姓的命放在眼里。”
阿瑯說道,“大姑娘是我們王爺的侄兒,還有王妃是我們的嫂子,所謂嫂子如母,帶走又有什麼不妥當的?”
楚郡王差點氣得吐,萬萬沒想到阿瑯竟說出這樣的歪理來。
簡直服了阿瑯了!
更何況,還用郡王的爵位來說事。
楚郡王在心頭盤算了半天,最后道,
“來前,側妃已經被我置了。這麼些年,是我糊涂,委屈了們母二人。”
“我心中也是愧疚得很,只們傷心太久,一時間想來也不會原諒我。”
“若是們跟我回家,還能慢慢,如今這樣,想來是不行了。”
“只是,既們想要出去散散心,那本王也就不攔著了,不過,們母二人的一應花銷,是不能你們夫婦承當的。”
說著,楚郡王讓人送上了一個盤子,上頭用紅布蓋著。
里頭是什麼東西,自是不言而喻了。
楚郡王明明恨阿瑯恨得心頭滴,面上還得一團和氣,請領。
回去后,要如何的寫帖子告狀,心里已經想了八百遍,罪證也是幾百條。
阿瑯可不是個怕告的。楚郡王要告,同樣要告,帖子寫好了,就快馬加鞭地送到上京。
比楚郡王的信要早不知不知多天。
楚郡王從阿瑯他們住的地方離開后,七拐八拐地進了一條胡同巷子,隨后鉆進一棟小樓。
“清河王他們一行到了,我的正妻和嫡也沒了。”楚郡王進了一間屋子,站在門口,對著屏風后說道。
薄銷紗屏風背后擺著一張榻,過銷紗往后看,榻上約倚著一個影。
聽到楚郡王說的話,豁然起,聲音沙啞,“你說什麼?”
這反應讓楚郡王有些好笑,“你也會震驚?”
里頭的人坐直軀,臉上沒有半點笑意,也不理會他說的,冷聲問道,
“怎麼回事?”
“都是徐氏那個蠢貨做的,這些年我不殺王妃,就是想要拿到手里的那份證據。”
“無奈,我的人找遍了能藏的地方,都沒找到。”
“你這個時候來這里,可別到時候暴了,說是我泄。”
“我們不過各取所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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