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趣的狗東西,你沖誰吼!宋娘子救了我老太婆的命,是我們家的恩人!方才宋娘子說,我是因為鼠疫有了好轉,才會不斷嘔吐進行排毒?對!就是排毒!總之我老太太現在好很多了!”
加上剛剛在屋里,吃了宋棠給的止吐小藥丸,老婦現在可謂生龍活虎,教訓起逆子來一點都不手。
“什麼?有好轉了?”不僅袁強傻了眼,袁旺財更是渾沸騰起來。
上下打量老婦的臉,雖然慘白,但帶著紅潤,不像之前幾天那樣一片青灰,這要是還看不懂怎麼回事的話,那恐怕他們小溪村的人,只能一人撒泡尿匯池塘把自己淹死了。
幾乎在場所有小溪村的百姓眼里,都帶上了極度的狂熱,他們沒想到,才短短七八日,袁強他娘就從瀕死的重癥,變得面紅潤,能自己走路了?
聰明人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看宋棠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香餑餑。
“娘,您真的好了?沒事兒了?”袁強眼睛,不可思議的喊道。
袁母傲道:“宋娘子說我沒事兒,那肯定是沒事,你這臭小子,還不快跪下給宋娘子磕頭認錯!”
“宋娘子,對不起,我不該誤會您!”袁強聽老娘的話,立即雙膝一彎,給宋棠磕頭。
他剛剛是豬油迷了心竅,急壞了,才那樣對宋棠的。
宋棠把他扶起來:“方才我脾氣也不大好,你別往心里去,帶你娘回去休息吧,后半夜可能還得再吐兩三次,你記得多照看,如果發熱的話是正常的,讓多喝些溫水即可。”
“好好好,等我娘好了,我再來給您道謝!娘,快上來,兒子背您回去休息。”袁強蹲在袁母跟前。
袁母拒絕了,“我又不是瘸了,要你背嗎?我自己能走,你扶一扶我即可。”
說著袁母大搖大擺在小溪村走了起來,眾人跟看大熊貓似的,心里都帶著火熱打量袁母。
乖乖,昨天袁母還半死不活的,今天就好起來了?
才七八日,本沒到宋棠說的兩個月,瘟疫就有好轉,小溪村的百姓們個個心里燃起了希,面上的表也是愈來愈興。
顧啟遠遠地看著這一幕,心中百集,沒想到這人并非夸海口,確實醫無雙,或許,小溪村的鼠疫真能在兩個月解決干凈?
“喂,顧啟。”宋棠垂著頭,向男人英俊的側臉,“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我該說什麼嗎?”顧啟默默地嘆了口氣,這人,給點就燦爛,給點火星便是燎原的勢頭,不就是一個賭約嗎,他會履行的。
宋棠湊近他的面前,笑嘻嘻道:“愿賭服輸啊,若我在兩個月治好了小溪村的瘟疫,你得無條件聽我差遣七日。”
“等你徹底治好小溪村再說!”顧啟側開臉,耳尖泛紅,不知怎麼的,他總覺有不祥的預,心里認定宋棠不是個正經人,到那時肯定會提出很過分的要求。
比如,垂涎他的?顧啟深吸了口氣,是他失策了。
宋棠見顧啟吃癟的樣子,整個人心都好了很多。
袁旺財走過來,手,“宋娘子,您可真是扁鵲在世、華佗還魂呀!才七八日,我們小溪村的瘟疫就得到了控制,謝謝,我替全村人都謝謝您!”
“村長,不必如此大禮,我出手幫助小溪村也是有所圖,到時候村長可別覺得我趁人之危才好呀。”宋棠笑瞇瞇的把丑話說在前頭。
荒年世能向他們出援手的善人,能提出什麼過分要求?袁旺財笑呵呵的說:“我們小溪村全員,為宋娘子您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的,有什麼事您只管吩咐一句。”
宋棠哭笑不得:“那我不客氣了,村長,您子骨也不好,先回去歇著吧,再過一個時辰就得喝藥了。”
“誒誒,好的。”
袁旺財走了。
宋棠把顧啟推回煎藥的棚子,讓他拾掇拾掇準備煎藥,便去找黑羊寨的劉老四等人,讓他們上山打水。
另外煎藥用的柴禾也沒了,劉老四他們得負責撿。
劉老四一聽到宋棠吩咐下來的話,又愁眉苦臉的抱怨起來:“燒這麼多柴禾作甚,村里不是有樹嘛,啪啪一頓砍……唉喲!義妹!你掐我作甚?”
只覺邊一陣風刮過,莫愁就出現在劉老四邊,力行的懲罰著劉老四。
“記住咱們下山幫忙的初衷,別喊苦喊累的,七八日都堅持下來了,不在乎多幾日,義兄,你快帶人去打水吧,這邊急用。”
“知道了知道了!”劉老四拎著水桶,招呼兄弟們上山。
又要挑水又要撿柴,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呀。
“劉大當家真是夠聽莫愁姑娘說話的。”宋棠微微笑著。
莫愁回以輕描淡寫的扯,笑道:“義兄雖然是做土匪的,但從不趁人之危,是個好人。”
“你喜歡他。”宋棠下結論道。
莫愁臉都燒起來了,“宋娘子莫要胡說,我們只是……義兄妹。”
“是嗎?”宋棠拍拍的肩膀:“有花堪折直須折,既然你覺得這男人好,那便抓牢牢不放手,早些表明關系將他綁在自己邊,這才是正理。現在拖泥帶水,到時候他給你帶個義嫂回來,就等著哭吧。”
“我去幫忙煎藥,宋娘子你忙吧。”莫愁紅著臉跑開。
宋棠看著莫愁的背影,眼里滿滿都是八卦之火。
這黑羊寨,有曖昧呀!之后的日子,看來是不會無聊了。
宋棠在腰上系了條圍,隨后去查看病人們的況,看看他們嘔吐、發熱、咳嗽等現象有沒有和袁母那般,呈現出明顯的減輕。
又是三日過去,小溪村和趙家莊加起來四百二十七號人,已經有七十三個村民,從重癥轉化為輕癥了,并且數量與日俱增。
想必再過不久,就能迎來真正的好消息。
宋棠去了卯玉娘那邊,查看妞妞的況。
小娃娃命大,這都過來了,總算沒白費空間里的西藥。
了把妞妞嬰兒的小臉,宋棠道:“臉上的瘡疤不用擔心,再長大一點會淡化消失的。妞妞好不容易離危險,繼續留在村里病菌太多,只會對不利。這樣,你帶著妞妞去山上,找于他們,幫忙墾荒吧。”
卯玉娘自打那日后,便決定加宋棠的陣營,因為無力報答宋棠,索咬破手指簽了契,把自己和妞妞賣給了宋棠。
自此后,和趙牛一家是沒干系的了,所以宋棠現在使喚起自己人來,毫不客氣,誰讓到時候墾出來的荒地,卯玉娘和妞妞也要住呢?
送走卯玉娘后,宋棠又在村里轉了一圈,回到煎藥棚子的時候,整個人累得都要虛了,周冒著冷汗,一張小巧的臉蛋分外慘白,而且是扶著墻走的。
正要找地方坐下時,忽的一個趔趄,宋棠重心不穩直直朝地上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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