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到趙全德和趙牛等人傻眼了,他們可以保證,昨晚走的元參,已經全部理好了,為什麼還會有這麼多元參?
“欽差大人,這元參就是我們丟失的那一批。”宋棠看到元參出現,整個人松懈了一些,上前聞過品質、查看過細節,才確信無疑的對東方浩宇說道。
東方浩宇臉更難看:“這元參是從哪里找到的!”
“回大人,是在趙家莊這些人的行李里面搜到的。”
“誰的包裹?”
東方浩宇用劍挑著那藏青的包袱,臉鐵青的看著趙全德和趙牛十幾人:“這些都是小溪村的救命藥,你們到底鬼迷了什麼心竅,居然想讓這麼多人死?說!到底是誰!”
“大人,我們都是被冤枉的,這些元參我們見都沒見過,一定是這差,和宋棠聯合起來污蔑我們!!”趙全德面鐵青的喊著,旁邊的其余漢子,早已是面如死灰。
宋棠笑著看向東方浩宇:“大人,你看這些人,人贓并獲了還狡辯,要我說需得用重型,他們才會說實話,不如就讓我來吧,正好我好多天沒活筋骨了,我鞭法了得,一鞭子下去保管皮開綻,刑的人在我手里,熬不過三下。”
東方浩宇實在氣得要命,他決不允許治疫過程中,有老鼠屎的存在,哪怕知道宋棠是在嚇唬人,他也配合著道:“允了!既然這些人不肯說出真相,那就打到他們愿意說為止,不肯說,那就往死里打!”
“是!”宋棠和顧啟對視一眼,眸中是同時松了口氣。
就在宋棠走回煎藥棚,從空間拿了一條帶倒刺的鞭子出來,要用刑時,只聽顧啟冷冷淡淡的喊了句:“等等。”
“怎麼了?你也想手?”宋棠饒有興趣的問了句。
顧啟招手讓袁旺財過來,“村里面有辣椒嗎?”
“有。”
“共有幾斤?”
“一百斤都不問題,我們小溪村啥糧食都沒有,就是配料多!”其中辣椒更甚,因為家家戶戶,基本都種辣椒,瘟疫來了,誰也沒管那些辣椒,可它們倒是野蠻生長得極好。
袁旺財此刻的緒極差,趙家莊這些人都是他做主容納下來的,想著荒年世不容易,彼此行個方便,日后好照應。
誰料竟然是引狼室,他們敢小溪村的救命藥,等此事了了,他定要拉著趙全德問一句,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顧啟吩咐下去,“找幾個人,去尋百十斤辣椒,做辣椒水,讓宋娘子蘸著打,我不信等皮開綻、再被辣椒水泡了,還能有人這般。”
別說趙家莊那群實打實做了事兒的嫌疑人,就連宋棠都忍不住頭皮發麻,好家伙,最毒男人心啊!顧啟這法子,實在高超。
宋棠毫不客氣的豎起大拇指,“我早該想到的,鞭子和辣椒水,絕配啊!村長,你再往辣椒水里多撒點鹽,這樣起人來才痛快呢,我倒想知道知道,這包袱的主人是誰,這麼。”
忽而一陣尿味傳來,又臭又濃,死老鼠都能被熏活,眾人齊刷刷朝著味道的來源看去,視線定格在滿臉煞白的趙家耆老上,只見他滿面沒有半點,牙齒還在止不住的打哆嗦。
“噗通。”
趙家耆老被宋棠和顧啟說的辣椒水配鞭子,嚇得打哆嗦,跪在了地上,一點點爬到東方浩宇邊,后頭拉出了一道長長的水漬,分明是尿。
“欽差大老爺,我就是被鬼迷了心竅,不是故意要藥材的呀,嗚嗚嗚,我就是覺得元參肯定和人參一樣值錢,想過來以后留給后代子孫當傳家寶,遇到難事再拿出來支援支援,否則我絕不會答應趙全德和趙牛這倆鱉孫,跑過來做這種狗的事,大老爺我知道錯了,您饒了老朽吧。”
趙家耆老聲淚俱下的承認了盜的事。
宋棠和顧啟對視一眼,目中纏著濃濃的笑意: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忍不住,嚇得跳出來了,更沒料到,趙家耆老這麼大的年紀,居然還敢摻和到趙全德他們的毒計之中。
而且恐怕趙全德等人也沒想到,自己邊會出這麼個豬隊友吧?
忙沒幫上,還藏了元參讓他們搜出了把柄。
趙全德怒了,“七叔公,你這個老東西是不是頭腦糊涂了,欽差大人,我家七叔公他年紀大,老糊涂了,說的話不能當真,我們是……”
啪的一鞭子狠狠在趙全德臉上,宋棠用鞭子指著他:“你再多一句冤枉,就等著老娘把你死吧!東方大人,既然此事是沖著我來的,不如把趙家這個老人家,給我來審,如何?”
東方浩宇了脹痛的額頭,“你來吧,本倒要看看,這些人還能到什麼地步。”
宋棠手里拿著鞭子,在趙家耆老面前踱步:“老人家,看在你歲數大了的份上,這件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此時總要有個人來負擔起責任,是你,還是真正的盜頭子,你說了算。來,講講吧,參與盜元參這事兒,有誰參與?點名道姓的說出來,立了功勞自了首,我和東方大人才好放你一馬,你說是吧?”
趙家耆老是見過宋棠手段的,這會兒見的鞭子,一個勁兒的在自己面前晃啊晃呀的,又了,小公點啊點的,直接把參與盜元參的人,挨個點了一遍。
“趙全德,就是他,他和趙牛提議這樣做的,說沒了藥材,治不好村民,那些村民就會暴找你的麻煩,然后我,趙猛、趙嘏、趙……我們這些人都是被誆騙來的,是趙全德說,等把你走了,東方大人就會重新用他婿,也就是林大夫來幫助我們治療,到時候小溪村是趙家莊說了算,我才鬼迷了心竅,就,就答應了,但我真沒壞心呀,就是想幾顆參當傳家寶,嗚嗚嗚……”
“欽差大老爺,宋娘子,我說的都是實話,求求你們不要懲治我,我這把老骨頭實在是遭不住了,嗚嗚嗚……”趙家耆老又是磕頭,又是哀求,聲淚俱下。
趙全德和趙牛等人懵了,尤其是趙全德,沒想到這老東西居然把自己說的話記那麼清楚,登時,他急壞了,二話不說上前朝趙家耆老的心口踹去。
“我干你娘的老東西,居然敢攀咬老子!你去見閻王吧!”
宋棠眼神一利,不等趙全德的腳落在趙家耆老上,便喝:“把他給我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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