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被冤枉的劉老四等人，早已經躍躍試，只等待宋棠一聲令下就要手，現在聽到他的聲音，里喊了句‘我才干你爹的’就把趙全德摁著跪在了地上，左右開弓先給他來了一掌。

“去你的，知不知道那批藥材是整個小溪村活命的希，你們這一群鱉孫居然比我們土匪還恐怖，這些藥材等于讓村民們去死啊！我呸，狗娘養的、沒良心的東西！”

劉老四氣壞了，一想到剛剛差點背了黑鍋，壞了黑羊寨洗白的道路，他恨不得一屁坐死趙全德。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難道小溪村有什麼對不起你們的地方嗎！！”袁旺財聲淚俱下，四找子要揍趙全德，但一念及人是自己放進村的，登時頹喪，跌倒在地。

趙全德也是一聲呸：“胡扯八扯，這老頭說的全是謊話，為了自己罪，攀咬我這個堂侄子，他咋不去死呢？”

“我沒有，我絕對沒有！！小老兒說的都是實話，是趙全德和找牛攛掇的，嗚嗚嗚，否則給我這把老骨頭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這事兒呀！”

人一老就容易怕事兒，趙家耆老更是如此，他從頭到尾想的事很簡單，便是在這荒年里過上安安穩穩的小日子，離了趙家莊也還能有片遮風避雨的瓦。

要不是年輕一輩打這方面注意，他個老東西能什麼氣候？

“趙全德，比起你的鬼話，我更愿意相信你七叔公所言，畢竟他一把老骨頭想要活命，就得如實相告，老人家，你知道他們把元參藏在哪了嗎？”

“知、知道！燈下黑，就藏在這煎藥棚下面，東西太多的話，我們也不好理！”趙家耆老嚷嚷道。

燈下黑的法子，得虧趙全德能想出來。

宋棠和顧啟對視一眼，后者立馬會意的眼神，招手帶了一些人去煎藥棚的附近，果真找到了一個地窖。

看到這地窖，袁旺財都愣了，“這地窖是早些年用來腌咸菜的，已經十幾年沒用過了，你們外鄉人咋會知道？難道還有鬼？”

怪不得狗找不到元參的味兒，這地窖里的咸菜味道，可是經久不散，哪怕十幾年了，還是有酸霉味兒，完全住了元參的藥味。

宋棠勾勾：“鬼不鬼的，村長你之后再談，我們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元參，給村里人煎藥。劉老四，你們幾人下去看看。”

活累活，就讓黑羊寨的人來干吧，干凈，顧啟呢，又是個坐椅的，東方浩宇就更不用說，算來算去，劉老四等人最合適。

劉老四也不嫌地窖下面臟，費力的掀開生銹蓋子，一下跳了進去，只聞里頭傳來一陣罵聲：“干！這窖子那麼臭，藥材放在這里還能用？”

“找到了嗎？”宋棠掩著口鼻向下詢問。

劉老四沒回答。

東方浩宇忍不住了，朝著后面的差道：“你們幾個下去幫忙，務必要把元參找出來！帶上火折子！”

“是！大人！”說著一群差也跳下去了。

大概半柱香的時間，劉老四等人都爬上來了，面鐵青，一的酸臭，臉上的表難看至極，后面的差更甚，一上來就跑到旁邊彎腰吐了出來。

“這他娘的，陳年咸菜窖就是不一樣，味道差點熏死人。”劉老四罵罵咧咧。

宋棠：“東西呢？找到了嗎？”

劉老四搖頭繼續罵道：“這底下別說藥材，連老鼠都沒有，定是這老東西撒了謊，就該嚴刑拷打。”

“一點藥材都找不到？”宋棠的視線落在趙家耆老上，質疑的神讓他渾抖。

趙全德和趙牛這兩個鱉孫子，居然狡兔三窟擺了他一道，存心想讓他這個老東西背黑鍋！意識到這一點之后，趙家耆老整個人都蒙了，立即跪在宋棠和東方浩宇的面前：

“宋娘子，欽差大人，小老兒絕對沒有半句假話呀！真的是他們的，當時搬開地窖的口，他們就打發老朽去風了，欽差大人明察呀！”

聲淚俱下的樣子非但沒有讓人覺得同，反而恨不能踹他一腳。

又蠢又毒的東西！

“顧啟，你覺得他的話，幾分可信？”宋棠饒有興趣地問了句。

“一分都不信，既然都不肯說，東西也找不到，便不存在將功折罪的說法，用刑吧！”顧啟滿臉冷酷。

宋棠樂意至極，看向袁旺財：“辣椒水呢？”

扛了桶鮮榨辣椒水上來，袁旺財恨得耳尖火紅：“宋娘子，這是一點水都沒加的，純正辣椒水，保管把這些黑心肝的畜生打死！”

“很好，我就喜歡這種火辣辣的玩法！趙全德、趙牛，我最后再給你們一個機會，元參在哪？”宋棠把鞭子浸桶里，沾滿了濃郁的辣椒水。

趙全德氣炸了，跳起來指著宋棠鼻子，怪氣地罵道：“你這潑婦，分明是想屈打招，你要信這個老東西我無所謂，但休想把屎盆子扣在我趙全德的頭上！”

啪——

“很好，很有骨氣！”宋棠一鞭子在趙全德臉上，將其得皮開綻，鞭子上的辣椒水滲傷口，疼得趙全德滿地打滾、抓心撓肝地嚎了起來。

“救命，救命，要殺人啦！”趙牛見到趙全德這幅狼狽樣子，嚇得連連后退，旋即撒丫子就跑。

顧啟眼眸微抬，沖旁邊搖尾乞憐的大黑狗吩咐道：“去，將他抓起來，咬死不論，多加兩大棒骨。”

“汪汪！”額滴個神吶！賺大發咯！大黑狗屁顛屁顛的沖上去，宛如一道黑閃電，一口咬在趙牛的腚上，差點沒讓趙牛失去一塊，疼得倒在地上哭嚎，那慘聲比起趙全德有過之而無不及。

“說不說？藥材被你們藏在哪，我手里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還是說，你們都想嘗嘗皮開綻辣椒水的滋味？”宋棠疾言厲道，“這是我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我數到十，再不說，有你們好的。”

“我看誰敢！趙家莊沒做過的事，就算是打死，也不能承認！！”

趙全德捂著臉上火辣辣的傷口，回頭怒喝！

只要他們咬定不承認，難道宋棠真敢殺了他們不？七叔公這老東西糊涂，他們卻沒糊涂！

盜取疫區藥材是死罪，說出來必死無疑！橫豎都是死，瞞著不說還能拉百八十號人陪葬，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