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斬后奏才問我可不可以,有啥意思?行了,明天后娘還要去城里買耕牛,早點睡吧。”宋棠閉上眼睛。
顧瑾姍問:“我們想和后娘一起去花溪城。”
“不行。”
“為什麼?后娘不喜歡姍姍跟尾嗎?”顧瑾姍那小表活像是要哭了。
宋棠住癟起來的,不讓講話:“我和你們鐵龍叔去城里,是干正事兒,又不是去玩的,帶著你們不好干活,你們乖乖在家,后娘回來的時候,給你們帶好吃的。”
“后娘就是討厭姍姍了。”顧瑾姍用后背對著宋棠,搭搭的樣子,還以為宋棠看不見呢,手掐了把顧瑾邇腰間的。
顧瑾邇也了眼睛,疼!太疼了!這和商量好的不一樣。
宋棠覺得好笑,兩個小屁孩在面前演戲,誰還不是千年的狐貍呀?
了酸脹的額頭,心道要是不答應的話,恐怕得鬧到后半夜,自己本來就因小溪村的事睡眠不足,萬不能再讓這兩個小屁孩,打擾自己睡覺了,于是宋棠拉被子,將自個兒和兩個孩子罩住。
“行,你們乖乖睡覺的話,明日我帶你們進城。”
“好耶!后娘最棒啦!”
小屁孩嘛,寵點也沒事,反正很快就要分道揚鑣了。
宋棠想到這兒,沒由來,臉上的笑容淡了許多。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顧瑾邇和顧瑾姍還睡得跟小豬一樣。
顧啟端著一盆洗漱水走過來,遞給宋棠:“你可以趁他們沒睡醒,趕進城,帶著兩個孩子,到底不方便辦事兒。”
宋棠臉的作一頓,目染上了幾縷不悅:“顧啟,你就是這麼帶孩子的?對小孩子出爾反爾,長大后他們會有樣學樣的,別因為自己的不方便,就將答應孩子的事兒拋之腦后,這種事,我做不出來。”
“……”顧啟眉心一擰,“這不是怕你進城分神。”
“大可不必,我能三心二用。”將洗臉帕子丟到盆里,宋棠顯然還記著昨天的事,不想跟顧啟說話。
顧啟理解,人嘛,一些是應該的。
他蹲下來端盥洗盆,湊近宋棠的時候,黑尾蝶似的眼睫輕輕,薄抿了一條線,半晌沙啞的嗓音如同羽似的在宋棠心上:“卯氏做好早飯了,你在這兒坐著,我給你端過來。”
“不用,我有手有腳,可以自己過去吃。”宋棠拒絕他:“又不是跟你一樣,坐那麼久的椅,凡事都得被人伺候。”
說著宋棠就要站起,卻被顧啟深吸一口氣抬手摁著坐下,毋庸置喙道:“坐著!我來伺候你。”
他躺床上、坐椅的時候,都是宋棠盡心竭力照顧的,當時倆人素不相識宋棠尚且能那樣付出,如今自己看了宋棠,那他就要對宋棠負責。
為男人,伺候自己的人怎麼了?別說給自己的媳婦兒端個早飯、就是跪下來替自己的人洗腳,傳出去都不丟人。
宋棠看著男人步履堅定,越走越遠的樣子,柳眉扭在一塊:這顧啟,發什麼瘋!
算了,他獻殷勤就獻殷勤吧,非即盜的壞種!
宋棠撲過去住顧瑾邇和顧瑾姍乎乎的小臉,咬牙切齒用石磯娘娘的那種語氣道:“兩個小兔崽子,還要不要跟后娘去城里了,太都曬屁了,還不起來,信不信我把你們丟下不管啦?嗯?”
頗有種父債子償的咬牙切齒,顧啟端著一家五口人的早飯過來,看到這一幕時,忍不住低聲笑了笑。
“吃飯了。”
吃過早飯后,宋棠把馬匹檢查好,準備去花溪城。
只是馬就一匹,肯定不會仗義到自己走路,讓鐵龍騎馬的。
可以帶著兩個孩子同騎,但鐵龍個大老爺們,和坐一匹馬不大合適吧?
鐵龍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趕擺擺手道:“宋娘子,您和孩子先騎馬去花溪城吧,放心,我走走跑跑的,保證很快就到城門口找你們會合。”
再不表態,顧啟的眼神就要把他生嚼了。
宋棠想了想,從馬上躍下來,“你帶著孩子們騎馬去吧,我有辦法。”
剛剛用意念查看了空間,發現里頭一輛托車居然還有三分之二的油,順著偏僻些的路開,應該不會太扎眼,而且要是讓鐵龍走走跑跑的,等到花溪城恐怕人都累死了。
鐵龍驚慌失措:“這,這不合適啊宋娘子!”
“沒什麼不合適的,讓你騎你就騎,邇邇姍姍,聽你們鐵龍叔的話。”說著宋棠徑自走山林。
剛要從空間取出托車的時候,后傳來沉穩的腳步聲,差點把宋棠嚇萎了,回頭不悅的看著男人。
一聲不吭,等他解釋,順便目落在他后背著的弓箭上,那弦?不是昨天在水里抓魚放出去的異能藤蔓嗎,顧啟撿回來做了弓弦,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顧啟見直勾勾看著自己,道:“我腳好了,進山看看有沒有獵,宋棠,之前你養我和孩子們,往后,我養你。”
“……”據說世界上最讓人的一句話,就是我養你,但宋棠現在咋的想笑呢?
揮了揮手:“那你快去吧,注意安全。”
小人關心他,顧啟面上無波,但心里早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力十足:“你進城也是,注意安全。”
“知道了知道了。”
宋棠目送著他走進灌木叢,又在原地轉了半炷香,也就是十五分鐘,確定顧啟沒有在某盯著自己,才趕從空間里面將托車拿了出來,可不敢不嚴謹,要是被顧啟看到了,真是啞吃黃連,有理說不清。
坐到托車上邊兒,宋棠試著發,這托車塞在空間里太久了,沒怎麼用過,試著打了好幾次火,才終于把托車的發機點燃,一下子跟道閃電般,順著山路沖了出去。
清晨的風吹在臉上,有些微涼,可這種飆車速度帶來的激,遠不是那四條的駿馬能比得上的!
只可惜托車雖好,卻要吃油,用一次一次,沒有找到石油、煉制出汽油之前,托車還是要用在刀刃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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