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遭遇很可憐,但從齊大夫這般趴在灰兔上保持著撅腚的姿勢說出來,畫風確實非常清奇。
于荔一個沒忍住居然笑了出來:“哈哈哈,齊大夫,你這也太悲催了,連野豬都欺負你!”
老頭兒看著于荔和楊松還有楊桂笑作一團,氣的那是又吹胡子又瞪眼。
看著三個晚輩這樣笑話他,臉上著實有些掛不住,氣惱的指著于荔道:
“你這個小娘子好沒同心,老夫都這麼慘了,你還..你還領著孩子們笑!
哼,我不跟你走了,我要自己走!”
大概也是想到這齊大夫跟著他們一起可以治療爹爹還有妹妹的病,所以楊松趕止住笑,順便拉著楊桂蹙眉,以眼神命令他閉。
楊桂立馬捂噤聲,所以這路上回的就只有于荔一個人清脆的笑聲。
老頭兒見還不停下,臉更加不悅,氣的胡子都抖了起來:
“松手!你不要牽著我的灰兔!
我不跟你走了,咱們就此別過吧!”
于荔也知道自己不應該,捂著肚子止笑,趕揮手討饒:
“別別別,我錯了我錯了,我不笑了!
齊大夫一看就是高手,毒針揮出去不用三個數就能殺人,實在是太厲害了!
哎呀,都是我不對,我這該打,我不應該嘲笑您這樣的高手。”
說罷,于荔還真抬起手手往自己上虛虛打了三下。
至于痛不痛的,反正也沒人在意,主要是態度到位就好。
果然,這馬屁拍出去,自己又“罰”了自己,齊大夫撇了撇,臉終是稍稍緩和了一些。
他又捋了把胡子傲道:
“那當然,我原先可是醫,在皇宮里當差的,就是皇上和皇后娘娘我也是見過的!
著我是你的運氣,知道不?!”
好家伙,救了個醫!
這下楊青河跟楊桃肯定能藥到病除!
于荔立馬又從嬉皮笑臉換了恭恭敬敬的模樣,抱拳道:“知道知道!齊大夫高義,于荔一定銘記在心。
今兒咱們也算是劫后余生,齊大夫就消消氣跟我一道兒回去山吧。
我這繳獲了不糧食,臨走前還抓了兩條魚,今天晚上就讓我們楊家人好好款待款待您,報答您的相助之恩。”
“哼,這態度還差不多!”
在灰兔背上的肚子在聽到魚的時候,已經不可抑止的響起了“咕嚕咕嚕”的喚聲。
還好夜里風大,這聲音只有齊大夫自己知道,不然他這張老臉又要丟了。
他可是一天都沒吃了,別的不管,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齊大夫咽了咽里泛起的口水,又問于荔:“你是楊家的媳婦兒?那這兩個就是你說的侄子嘍?”
“嗯,齊大夫我阿荔就行,我是楊家老五的媳婦兒,這兩個都是我二哥的孩子。
這個是楊松,那個是楊桂。”
于荔手指了指兄弟倆,跟齊大夫介紹。
“齊大夫好。”兄弟倆也十分禮貌的打起了招呼,齊大夫點點頭,又看了眼于荔,不解的問:
“既然這孩子有爹,怎麼就到你一個嬸嬸去救人呢?”
讓一個子去闖土匪窩,這真是奇談!
這楊家人莫不是故意讓這個兒媳婦去送死?那要是這樣,他得趕跑路,他最怕跟麻纏的人打道了!
于荔也是想到了這一層,怕老頭兒想歪了楊家人,趕解釋:
“我們前幾天遇到搶糧食的流民,二哥為了保護家里人胳膊了傷,行不方便,所以就在山外圍找孩子。
我大哥留在里等消息順便保護剩下婦孺的安危,我們全家人都很掛心這倆孩子的。
至于為什麼是我進了山里,那是因為我娘家是獵戶出,我力氣大而且會扔...會扔暗。”
這樣就解釋通了,齊大夫連連點頭:“哦,我就說你一個子怎麼是用毒針殺人而不是用藥呢!
嘿嘿,阿荔啊,你也很厲害嘛!”
老頭兒雖然看不上于荔笑話他,但人家一個子有本事從土匪窩救了兩個侄子,還殺了那些歹人以絕后患,這份勇往無前的神是他所敬佩的。
既然敬佩,那就要夸!
于荔聽著這樣的贊賞也是有幾分不好意思,笑了笑:“沒有齊大夫的毒針,我也不能這麼順利救人,今夜還是仰仗了您才這般好運。”
本以為老頭兒要客套兩句,結果人家嘿嘿一笑:“那是,所以我也很厲害,哈哈哈。”
幾個人說著走著很快就到了山林外圍,于荔舉著火把照走在前頭,楊松左手牽著灰兔,右手牽著楊桂跟在后面。
齊大夫此時也緩過來了不,能直著子坐好,不再是趴著的姿勢。
一路上自然有許多臨時安置夜宿的難民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四人一騾子,尤其是有些膽大的男人還妄想上前搶背簍和騾子。
還好于荔繳了那些土匪的刀,現在除了灰兔沒手拿刀,其余四人個個握著刀,神嚴肅且兇狠。
這世上沒有人不怕死,當于荔一刀砍倒一個來搶背筐的男人后,其余還想上前的人都得掂量掂量。
于荔也不想殺人、傷人,尤其是這些跟他們楊家一樣來逃荒的難民。
但也要活著,也有要保護的人,上也有一份擔子不能丟下。
在經歷了流民搶糧,土匪明明有糧,卻還要擄掠孩子煮了吃,又/殺無辜婦孺之后,于荔的心也了。
可以善良,但這些都得建立在全家安全的基礎上。
所以長刀辟出去的時候,是下了死手的。
鮮紅的阻止了前來挑釁和試探的難民,于荔紅著眼握著滴的刀,從楊松手里接過韁繩,道了句:
“跟點,馬上就到山了!”
楊松第一次看到五嬸兒這般氣勢駭人的揮刀殺人,心里又懼又敬。
他拉住楊桂的手,倆人皆是微微抖。
等四人一騾子即將抵達山,一道兒悲憤的聲音突然闖于荔一行人的耳畔。
“你們這群遭天殺的孽畜,我跟你們拼了!”
聽到這聲音,楊桂立馬哭出來:“五嬸兒,這是我娘的聲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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