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走了田七后,楊青川久久無法平復,這夢里的遭遇實在是太大膽了,簡直是超乎了他前所未有的想象。
便是在現實中,他也從不曾這般“不要臉”的想過...親人家,而且還是...
他喜歡于荔是真,尊重也是真,在沒有得到確定的答案之前,他是絕不會不該有的心思的。
可夢里的又太清晰,是讓楊青川半天都沒法起離開座位。
他用拇指揩走了角的口水痕跡,將目又投向了左手握著的綠布卷上。
“嘁....”
楊青川晃著腦袋啞然失笑。
他已經這麼想了麼?
竟是到了現實里不敢想,卻在夢里“胡作非為”的地步了嗎?
可究竟又是以什麼份待在楊家的?
是逃荒路上遇到的還是...還是...
有一瞬間,楊青川突然想到了楊樹,但隨即又否決了自己這個可笑的想法。
怎麼可能是楊樹的?明明清清楚楚說過,老太太為“娘”啊。
這些問題折磨了楊青川一路,他實在理不清于荔跟楊家應該是以哪一種關系共的。
他迫切的想要見到家人,想要得到答案,所以...大雪剛停下,都未等太出臉來,他們六人小隊又再次打馬出發了。
怪就怪古代的路太難走了,從盛京到衡州,陸路加水路是最快的,可即便如此也還是需要一月余的時間才能到達。
而這,還不能算天氣問題和路上臨時發生的變故,更別提到達濱州后還得領著好幾千人重新出發,那時候的腳程將會更慢。
在這六人星夜兼程的趕去衡州布局之時,盛京的明殿也傳出了老皇帝病倒的消息。
為啥病的,這不難想。
誰能忍自己放在心尖上寵著的人,竟然的給自己帶了二十多年的綠帽子啊。
更何況還是在眼皮子底下,要知道那個北狄的閑散王爺就藏在京中!
那可是老皇帝這條巨龍盤踞的地方啊,這無疑是在太歲頭上土,還是大土!
尋常百姓都不能忍,更何況九五之尊的帝王呢。
那媽子是個不頂用的,一頓恐嚇后啥都往外倒,原來那容妃在送天晟國之前就已經跟閑散王爺好過一年了。
但迫于北狄皇庭的力,容妃因為有傾世容貌和絕舞姿,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強著送到了老皇帝的床榻上。
邊的人用大量的銀錢買通了宮里驗的嬤嬤,所以便是躺在了龍床上也沒有被老皇帝發現已經不是姑娘家的了。
而且,說句惡心人的話,這位容妃因為夠還為自己博得了后宮里獨一份的恩寵。
恨老皇帝,在心底認為是他破壞了本來的姻緣。
所以不惜一切的往高爬,哪怕在后宮里樹敵無數,也在所不惜。
集萬千寵于一的容妃只用半年的時間就在后宮站穩了腳,可以說,一個月三十天,老皇帝有一半的時間都是歇在的宮殿里。
那時出不去就聯絡暗的人把閑散王爺弄到了宮里,狠狠地效仿了一把廖毐的做法。
凌王就是宮第八個月的時候懷下的,有了孩子后,容妃倒是更小心了一些,在孩子出生后的第二年就把王爺送到了京中的基地,每年夏季避暑的時候就是他們相會的好日子。
不僅如此,在十五年前還給老皇帝懷過一個孩子,但因為心里惡寒不喜,竟是狠下心自導自演了一出摔傷小產的戲碼。
也因這次的事件,扳倒了原來位列四妃之一的惠妃,輕易就把自己從嬪位送妃位,過上了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后宮生活。
媽子哆哆嗦嗦的敘述著,老皇帝越聽越是氣息不順,要不是隨帶著藥丸,只怕聽完這些就要背過氣去。
明明心里知道這些多半是真,因為他也了解自己的兒子,王向來謹慎,絕不會因為沒譜兒的事兒而貿然開口。
但...這種事,老皇帝真的不愿相信。
他就像一個笑話,全天下的笑話,所以當他著心口問“可有實質證據時”,王讓人下了那位閑散王爺的鞋。
竟是十二趾!
老皇帝當即就驚得往后退了幾步,一屁坐在了龍椅上。
有些話本不用再多說!
凌王也是十二趾,當初他還覺得那是上天給予的無盡福氣,是表示他的這個皇子跟任何人都不一樣。
因為所有的皇子公主里面就只有凌王是十二趾,便是欽天監也說那是福運的意思,現在想來...容妃的手已經不知不覺到了朝堂之中。
老皇帝深惡痛絕的蹙著眉,整個人面如土,他一想到在這十八年間給了凌王別的皇子都不曾有的父和栽培...
“噗....”
一口從他的里毫無預兆的噴出,但他卻撐住桌子不讓自己倒下,也不讓心腹段公公扶著。
更是揮退了已經焦急上前的王,他死死盯著那位已經被捆住無法彈的北狄王爺,忽地咧開滿是漬的笑道:
“你不是嗎?
好啊,朕不讓死,也不讓那個狗雜種死!
朕讓你好好聽著,那個賤人敢這麼對待朕,朕會怎麼讓他們母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老皇帝咽下口中的污,鷙的瞧著地上的北狄王爺,一字一句命令著:
“容妃欺上瞞下迫害先惠妃,殘害皇嗣,罪無可恕!
來人,即刻挑斷的手筋和腳筋,割掉舌頭,貶為庶人!”
說完,又單獨對段公公道:
“哼...人沒死就送西郊大營!”
王默默挑了下眉,西郊大營,那可是好地方,比沒還慘。
有他在,容妃想死可是沒那麼容易。
王甚至能想到自己的母妃聽到這樣的消息時能有多高興,明明為四妃之首,可卻因著到的關照不多而生生被容妃這個外族人強一頭,掣肘。
而現在啊,他母妃心底的那口氣終于能順暢了,后宮里的凌王黨也徹底的要變散沙一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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