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外面的人,還從其中看見一個相的影。
可不就是孫生文。
這人,他認識啊!
孫村長的大兒子,花錢買了名額,在京兆府里當差。
工錢不多,但是油水巨多,沒點關系跟錢,弄不到這樣的活兒。
“我們是京兆府的差,負責逮捕叛軍余孽,有人說看見你們跟份不明的人混跡一起,去京兆府一趟吧!”
“叛軍?”這可真稽。
他們村里的人差點被叛軍給弄死,怎麼可能跟叛軍有什麼關系。
然而,見這些聽令辦事兒的人一瞬間還有些解釋不清。
只見這一隊的差將小院給包圍,家里所有人,包括暫住這里的李明姿跟家里年級最小的小白宴西脖子上都架著刀。
……
這是想要把晏家給一鍋端了。
李明姿低頭,看著落在自己脖子上的刀,眼神忽明忽暗,這樣的經歷,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竟然有些期待,想要看看這些人目的是什麼。
晏輕舒低頭,看一眼落在脖頸上的刀子,再看看人群里的孫勝文。
一瞬間明白很多事兒。
這舉報的事,越是自己人,反應越速度。
……
“是你在誣告我們?”突然開口,質問孫生文、
孫生文眼神躲閃,猛地搖頭。
“可別誣陷人,跟我沒關系,你們如果是清白的,去跟老爺解釋一下,經過咱老爺查證,若是你們清白無罪、自然會被釋放,但是若是查出來一點東西,那……”孫生文話里帶著警告。
宴輕舒角搐一下。
有時候,只要進了那道門,甭管你有錯沒錯。
都會被審問出些什麼。
俗話說的好,字兩張口,進去還能順利出來?
“是嗎?”宴輕舒冷笑。
至于晏家其他人,老爺子不慌不忙的,低頭看著脖子上的刀刃,還能說道:“別張,別發抖,我配合,放心就是我一把年紀了也跑不快,更跑不了。”
老太太瞥了他一眼,不言不語。
至于幾個小的。
大寶無甚表。
小山經歷過一個人去白蓮教營地,承能力大了很多。
小妹眼饞的看著落在自己脖子上的刀。這樣的刀更大,更快,用來殺豬的話,速度會更快。
小白?
小白迷糊著,不太懂,也不害怕。
唯有宴西瑟瑟發抖,然而,其他人都淡定,他覺得自己瑟瑟發抖似乎不合群,慢慢的竟然冷靜下來。
這一幕,讓孫勝文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誰家被差這麼對待,不兩戰戰,瑟瑟發抖,哭爹喊娘,將整個人狼狽的一面給出來。
但是這家子。
似乎一個比一個淡定。
有病吧,這樣的況都不害怕。
站在孫生文邊的差,突然開口:“生文你干的不錯,瞅瞅他們淡定的樣子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你舉報他們跟軍有接,定然會審問出什麼,等出了結果立了功勞,府尹大人會獎勵你的。”
“……”這一瞬間,晏家的人都看上孫生文。
雖然聰明的已經猜到這事兒跟孫生文有關系。
但是畢竟沒證據。
現在這人話說出來。
等晏家人離了現在的狀態,第一個下手的就是他孫生文,想到這些,額頭冷汗冒出來。
孫勝文扭頭看向同僚,心里的憤恨直接從眼睛里迸發,晏家人多小心眼,多記仇,對人多狠,他是見識過的。
畢竟苗老四已經死了,其他兩個況也不好,如果晏家人針對他!
這同僚依舊笑呵呵的。
……
要知道孫生文這位置原本應該安排給他的小舅子。
當時還跟小舅子吹牛了。
誰料,突然能花錢買賣了。
空缺落在孫生文上,他一直不爽,不過沒表現出來,現在終于找到機會了。
這家人不平凡,只要從京兆府出來了,孫生文就不會有好結果。
……
職場麼,就是這樣。
看起來不錯的人,很可能會背地里使招。
人群里大寶眉頭擰起來,府尹那邊他是不想去的,他的長相注定會引來麻煩。
能快速解決就快速解決。
他突然說道:“我們同謀還有一個人,就在旁側住著,瞧那邊的院子就是。”他指了指太傅住。
坑外公這種事,他練的很。
自家外公,坑起來不用太吝嗇。
差聽見大寶的話,臉變化一下。
孫生文一愣。
晏家人咋回去,那邊住著的不是村里的貴人麼?
這都敢攀附?
腦子有問題嗎?
若是給貴人帶來麻煩。那貴人還會因為一點兒中暑后被救的恩,跟他們和諧相嗎?
孫生文想不通。
然而也不需要他想通。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差。
做決定的還是一把手。
這位差盯著大寶瞧了幾眼,心里覺得小孩子應該不會撒謊。
糾結一番,想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心里,帶著人闖到太傅院子里。
將剛從外頭接來兩只白鵝養著的太傅給抓起來。
太傅???
看一眼差押著的自家小明珠,還有晏家一眾人。
呆滯一下,脖子上也落了兩把刀。
“瞧你儒雅的跟讀書人一眼,怎麼想不看跟軍混一起了。”差的頭頭開口,話里的信息非常多。
太傅看向宴輕舒。
晏輕舒咳嗽一聲。
大寶干的事兒,沒阻止,那就得解釋:“這些差闖進來說咱們晏家的都是跟叛軍勾結的,想要審問一下,那京兆府聽起來很可怕,您老人家也是京城出來的,想來對那個地方應該比較悉,對不對?”
“……”太傅??
他這輩子都沒去過京兆府。
不過京兆府的府尹是他早些年的學生。
“走吧,去京兆府一趟。”為了讓孫早些回歸自由。
這渾水必須得趟。
孫生文瞧著這姓貴人淡定淡然甚至不解釋的樣子,突然后頸一涼,只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似乎馬上就要萬劫不復。
然而,事已經到了這樣的場面。
沒得后悔的機會。
若是出了事兒,他怕是沒有好果子吃了。
差帶著一行人朝著京城方向去,奇怪的一面發生了,被押著的人淡定的很,甚至里頭穿著華服的老頭還教幾個孩子背書。
老的閉眼休息,年輕的坐著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對做囚車非常好奇。
甚至有一個男生相的,眼里帶著期盼。
期盼進京兆府?
這批人看不懂啊!
這就算了,差里的某人,汗流浹背,慌慌張張,囚犯跟差的態度太過于讓人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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