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煙出頭,本是希借此機會收拾收拾沈,但沒想到,傅回此時的態度,竟然是想拿自家哥哥開刀。
見自己哥哥被皇上如此怪罪,宋沉煙一下子急了,立刻代替宋沉宵回答,“跟蹤陛下,鬼鬼祟祟地聽皇帝陛下說話,這難道不應該斬嗎?”
“沉煙!別瞎說。”宋沉宵恨不得直接堵住宋沉煙的。
這種時候,出來湊熱鬧干嘛?
傅倦現在對沈這麼寶貝,出來說這種話,不是分明得罪傅倦嗎?
“怎麼?宋卿覺得令妹說的不對?”
“宋卿有其他想法了?”
聽著傅回一句一句的問,沈心里約約覺得有些不對。
這個傅回,他似乎并不在乎自己被聽這件事。
他在乎的,好像是宋沉宵的態度……
沈覺得奇怪,傅回為什麼會這麼在意宋沉宵的表態呢?
難道……他在迫宋沉宵站隊?
宋沉宵以前是傅倦的人,后來傅回當了皇上,答應了傅倦不會秋后算賬。
倒是,對宋沉宵這批人,傅回真的信任嗎?
也許,傅回這麼迫宋沉宵,就是為了讓他表態站隊。
沈心中暗暗驚訝,看來,傅回跟傅倦之間,并不像想的那麼親近。
想起在南川時,蕭天對傅倦的怨言,沈覺得,雖然傅回已經登基三年,但可能對傅倦還是心有忌憚。
畢竟他的皇位,說到底來的并不那麼理所當然。
如果當初傅倦不肯放手,現在這皇位,還不一定花落誰家呢。
越想,沈又開始覺得這個皇上可疑。
怎麼會這麼巧合,他的背影偏偏跟神人那麼像?
但奇怪的是,他的聲音跟神人卻又不一樣。
如果不是這一點點的不同,沈心里幾乎都要篤定傅回是神人了。
當然,這麼糾結,其實不僅僅是因為背影這麼簡單。
而是他幾乎所有的特點,都跟神人非常契合。
一直奇怪,神人為什麼那麼執著于傅倦?
但如果是傅回是神人,那這一點就毫不奇怪了。
三年前神人找上的時候,正是傅回登基之初,地位最不穩固的時候。
他把自己送到傅倦邊,也許就是為了盯著傅倦,防止他出現反心。
后來,三年時間過去,傅回地位穩固,傅倦也沒出什麼幺蛾子,他自然放松警惕,也就不再在乎自己這顆棋子了。
后來神人忽然又找上自己的時候,正是和傅倦二人從開回來,獲得百姓一致戴的時候。
也許就是因此,傅回產生了危機,所以才又找上,讓自己替他除掉傅倦這個眼中釘?
這麼想著,沈看著傅回,越看越覺得他可疑。
等不到宋沉宵的回答,傅回目發冷,發現沈懷疑的目,更是不悅,“既然宋卿不愿意回答,那你來回答。”
“沈,你覺得你該定什麼罪?”
心里的胡思想被傅倦打破,沈迅速鎮定了下來,“回陛下,民認為,民并沒有罪。”
“哦?”傅回意味深長地看著眼前大膽的人,“你果真覺得你沒錯?”
“果真。”沈臉不紅心不跳地為自己辯護,“民只是剛剛在這里看見個小貓,所以好奇地走過去了一眼,并沒有看見陛下。”
“況且,民之前從未見過陛下,并不知道陛下的樣貌,何來跟蹤一說呢?”
“既然不曉得是陛下站在那里,民怎麼會聽陛下講話?既然沒有聽,民自然無罪。”
聽著沈臉不紅心不跳的謊言,不僅是宋沉煙,就連傅回都愣了一下,“貓?”
沈點頭,“是的。”
宋沉宵低頭,將冰冷的笑意藏在眼底。
宋沉煙抿著,眼睛中閃爍著快意。
這個沈,真是撒謊都不會。
想要撒謊,反而坐實了自己的罪名。
什麼貓啊狗啊的,這皇宮里本不可能有那些東西!
沈不常進宮,所以本不知道,老佛爺是最是見不得貓狗的。
曾經后宮有個妃子喜歡小貓,地養了一只,在早晨請安的時候,不小心將貓落在了老佛爺寢宮。
害的老佛爺起了一的紅疹子。
后來,那貓兒被直接扔了。
那妃子,也因為壞了忌諱,被送了冷宮。
而沈,竟然口口聲聲說在皇宮里看見了貓,這不是撒謊又是什麼?
這下好了,本來聽的事還沒掰扯明白,又給自己攬了個欺君之罪。
這次可是自己作死,怨不得旁人!
“沈,你口口聲聲看見了貓,你可知道,這皇宮里,止養貓?”傅回看向沈,角扯著涼涼的笑意,“你畢竟是傅倦的人,寡人不想為難你。”
“但這件事如果你解釋不明白,很難服眾,你明白嗎?”
沈心里暗暗地愣了一下。
是真沒想到,這皇宮里竟然不許養貓。
早知如此,就說是看見鳥了。
失誤,失誤。
現在改口已然來不及。
沈正想著該找個什麼別的理由,忽然,后傳來了低沉的聲音,“,你怎麼在這兒?”
沈回頭一看,不是傅倦還能是誰?
傅倦走到沈邊,冷冷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宋沉宵二人,然后看向傅回,“皇兄,怎麼了?”
傅回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宋沉煙,“宋沉煙,你剛才的話,跟傅倦再說一遍。”
宋沉煙頭頂著傅倦冰冷的眼神,心中陡然升起了巨大的力,“我……我……”
我了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見自家妹妹這麼慌張,宋沉宵連忙搶著開口,“王爺,舍妹剛才在此看見王妃躲在假山后,似乎……似乎在聽陛下講話。”
“王妃說沒有聽,只是看見了一只貓而已……”
“哦。”傅倦點頭,并沒有什麼反應,“既然都這麼說了,還有什麼問題嗎?”
傅倦這話理直氣壯地眾人都愣了。
逍遙王這是為了沈,存心揣著明白裝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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