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向往自由的華貴鳥兒,被以之名折斷了翅膀,那還不如野地里的小麻雀。
至麻雀不會想那麼多,不懂得痛苦。
“我以前還覺得羨慕你,現在啊,是一點都不羨慕了。”看著沈手腕上的鎖鏈,喬可兒咧開笑了。
面對著喬可兒的嘲諷,沈沉默不語。
知道喬可兒只是想故意地惹生氣而已,但不幸的是,自己的痛苦真的被說中了。
從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被喬可兒這種人笑話。
還真是,可笑。
見沈抿著不吭聲,傅倦心里針扎一樣的疼。
這些日子,話越來越,臉越來越蒼白,就像是一朵被掐斷了擺在細瓷瓶里的花,即便再怎麼驕養呵護,還是不可避免地開始枯萎。
看著沈越發小的臉蛋,傅倦心里猶疑不定,難道,他真的做錯了嗎?
見沈沒了脾氣,喬可兒還想乘勝追擊多說兩句,卻被傅倦冷冷地瞥了一眼。
幫沈攏好日漸寬大的裳,傅倦冷冷地警向喬可兒,“別說廢話!”
喬可兒被傅倦瞥了一眼,心里發寒,不敢再繼續放肆,只提醒沈看遞過去的書頁,“看藥方,不悉?”
沈看著書頁上的方子,一開始還沒當回事,但當看到鬼瑩草時,赫然一驚,“這不是,那個毒藥的方子?”
“你從哪弄的?”
按照任刑之前反推出來的藥方,小時候中的那種毒,與現在的這張藥方,不謀而合。
如果找到這張藥方的來歷,是不是就能找到小時候毒藥的來歷?
如果能夠找到當初制毒的人,或許便有機會順藤瓜找到自己的世!
找到這個可能,沈激地手指發,看著喬可兒的眼神中有著難以掩飾的熱切。
見沈這麼熱切,喬可兒放下心來。
越是期待,自己的事也就越容易辦到。
想到這里,自信地抬頭看向沈,“這張藥方的買賣單據,我有。”
“我也可以將單據給你。”
“只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沈立刻問道:“你想要多銀子,開個數,只要能保證真實就可以。”
“如果你騙我,喬可兒,我會讓你知道什麼生不如死。”
對于沈的威脅,喬可兒并沒有特別害怕。
沈這個人,雖然相的時間不算太長,但沈可兒多多也了解的脾氣。
有仇必報是真的,但也并不是太過心狠手辣的人。
再說,手上的東西明明就是真東西,有什麼可怕的?
“我不要銀子。”喬可兒的話不止沈驚訝,就連傅倦也有些不解。
喬可兒對于金錢名利一向看的很重,錢都不要了,還能要什麼東西,這人轉了?
“我要,你們幫我平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傅倦沈對視一眼,不明白喬可兒哪來的這麼大殺氣。
“鬼谷門。”喬可兒咬牙切齒地回答。
鬼谷門?
喬可兒的話令沈愣了一下,“你怎麼跟鬼谷門扯上關系了?”
“一言難盡。”對于之前的事,喬可兒不想多說,現在只想盡快解決了鬼谷門。
再也不要回到那個惡心頂的地方,見到那些惡心頂的人和惡心頂的毒!
沈有些猶豫。
鬼谷門雖然名聲不好,我行我素,但要說什麼大大惡的事,似乎也沒聽說過。
怎麼能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去平整個鬼谷門?
這跟殺人狂魔有什麼區別?
“換個其他的條件不可以嗎?”沈誠懇地看著喬可兒,“畢竟都是人命,怎麼能不管好壞全部殺掉?”
“婦人之仁!”喬可兒冷哼一聲唾棄著沈,“既然你不愿意,那這一輩子,你都別想知道自己的份!”
說完,喬可兒便冷冷地閉上了,一副失不已的樣子。
看著喬可兒竟然對沈甩臉子,傅倦面冷了下來,“趁對你還有耐心,趕說。”
“或者,你是想嘗嘗酷刑的意味?”
“可能會手下留,我可不會。”
聽出傅倦話語中的腥味,喬可兒心里默默地打了個哆嗦。
怎麼會忘記傅倦這個殺神?
沈可能會心慈手,傅倦可不會!
顧忌著傅倦,喬可兒語氣也稍微和緩了些。
“我就一個要求,那就是平鬼谷門。”
“我現在被鬼谷門控制了,鬼谷門不滅,我這一輩子不可能好過。”
“你也不用覺得難做,鬼谷門里沒有好人。”
見沈仍然面有疑,喬可兒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開的瘟疫,其實就是鬼谷門弄的。”
“什麼?”聽到喬可兒說開瘟疫跟鬼谷門有關,傅倦和沈面都沉了下去。
沈看向喬可兒,“你仔細說說。”
喬可兒點頭,將之前開的種種,一五一十地跟沈說了個遍。
然后起誓保證,“開的瘟疫真的是谷虛弄的,這是他親口所說,我親耳所聞,絕無半分虛假!”
“沈,如果我喬可兒騙你,讓我不得好死!”
見喬可兒眼神不閃不避,語氣篤定,沈知道,說的十有八九是真話。
只是沒有想到,這世界上竟然會有谷虛這種人。
下毒害了開的百姓不說,還要裝出一副救世主的樣子去救人家。
面對開的百姓,面對被他親手所害的病人,他難道不會心虛,不會愧嗎?
這種人如果不除,早晚會是個大禍害。
于公,這個邪門的鬼谷門留不得,于私,沈也必須找他們算賬。
手指輕輕著泛黃的紙張,一開始還不明白喬可兒從哪里弄來的這個東西,現在可知道了。
按照喬可兒所述,離開開就被谷虛帶了鬼谷門折磨,這次為了執行任務才有機會出來。
那麼,除了鬼谷門,喬可兒也不可能去接其他地方。
這說明,小時候中的毒,一定跟鬼谷門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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