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讓我死無葬之地,只要你是憑著自己的實力,而不是只會告狀。”
武截說著,靜寒的眼神掠過息流桀驁不馴的視線,“息流,你不是三歲的娃娃。”
息流本只是吊兒郎當的玩玩,想給武截一個教訓,一開始并沒有太過當真。
但是當他的視線與武截對上的時候,他知道,這件事,開始變得有意思了。
“你覺得我只是靠家里才這麼囂張是嗎?”
“本爺告訴你,哪怕不靠家里,我也有資格囂張到底!”
遠遠的聽見息流的話,沈覺得有點意思,于是提議,“既然大家不想要靠家里的勢力,那不如靠自己的實力比試比試。”
“看看誰才有資格囂張。”
看見沈,孔雀男又來勁了,“你個賤民,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
“怎麼?這麼張?”沈有些嘲諷地看向孔雀男,“用份我,這說明你本人,本沒有任何可取之。”
“否則也不會一口一個賤民,在我的份上找優越了。”
“你……”孔雀男被沈當眾說自己一無是,氣得手指都發抖,“我一無是?本爺再怎麼樣,碾你還是綽綽有余的!”
“是嗎?”沈有些不以為然,“那比比吧。”
“咱們實力說話,勝者為王。”
“好!好一個勝者為王!”息流一拍手,然后挑釁地看向武截,“怎麼樣?敢不敢比比?”
“如果你贏,以后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絕無二話!”
“如果我贏……”息流瞥了武截一眼,“如果我贏,你給我磕頭認錯,以后再也不許在本爺面前擺你先生的譜。”
“好。”武截并沒有猶豫,連比什麼都沒有問,痛痛快快地就答應了。
見武截真的答應要與他們比試,眾位學子立刻都有些興,平日里因為武截的氣場,他們沒到制。
今天如果能夠贏了武截,看他以后還怎麼在他們面前囂張!
眾人緒高漲,孔雀男很有心眼,擔心他們會輸了武截,于是提議,“既然如此,那武截先生,您與這個賤民一隊。”
“我們國子監的學子們一隊。”
“畢竟您是先生,總不能讓我們太過吃虧是不是?”
武截沒有說話,只涼涼的看了孔雀男一眼。
孔雀男只覺脖子一涼,連忙起了,躲在人后不敢再輕易出聲。
看他這個慫樣子,息流忍不住哼地冷嘲一聲,“孔爺,膽子這麼小,心眼兒就別那麼多了。”
“本爺自己可以對付武截,至于你……”息流說著,看了沈一眼,“管好你自己,萬一真輸給一個人,那就難看了不是?”
聽武截也嘲諷自己,孔雀男臉難看但又無可奈何,息流可是老國公的親孫子,雖然手上沒有實權,但奈何人家地位高啊。
誰敢得罪他呀?
沒想到這個時候,武截忽然瞥了沈一眼,然后點頭,“好,我跟一隊。”
“輸了只懲罰我就可以。”
聽他這話,不止國子監的學子驚訝,沈也覺得驚訝。
他以為武截是那種面冷心冷的人,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善良的一面,為了防止到孔雀男的刁難,竟然自己攬下了全部的懲罰。
看他毫不搖的樣子,沈還以為他有絕對的自信,自信自己絕不會輸呢。
原來,他原來已經做好了輸的準備了嗎?
“加上我!”忽然,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許攸之端著一碗水和一碗飯走了過來。
飯被得嚴嚴實實,上面夾了一些菜,還蓋了個……
來到沈邊,將飯菜和水遞給沈,“先喝水,別嗆著。”
沒辦法,自己撒的謊,拼了命也要圓啊。
沈只能先接過涼水,裝作很的樣子,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許攸之又把飯菜和筷子遞給沈,“慢慢吃,別噎著。”
“嗯。”沈一臉的接過飯菜,站在國子監眾學子的面前,毫不害的拉著碗里的飯菜。
看終于吃上了飯,許攸之也放下了心,于是看向息流,“你們上百個人跟他們兩個人比,不公平。”
“我加武截先生的隊伍,你沒意見吧?”
許攸之的學業,在眾學子之中數一數二,他要加沈這邊的隊伍,把孔雀男等人氣得夠嗆。
“許攸之,你這個叛徒!”
“就會在先生面前討好賣乖!”
“這不明擺著要跟咱們作對嗎?”
眾人都知道武截武功兵法非常不錯,本來下定決心,想要在書法繪畫四書五經方面做文章。
可偏偏許攸之要摻合進來,徹底彌補了武截可能存在的缺點,這下他們可危險了。
可息流渾不在意,“你沒那麼重要,想加誰就加誰吧,本爺不在乎。”
于是隊伍便分了兩隊,一隊是沈,武截,許攸之。
另一隊是息流,孔雀男等上百號國子監學子。
二者的人數相差十分懸殊,任誰看都會覺得沈一行人輸定了。
沈卻不覺得。
冷冷的瞥了對面眾人一眼,看著他們氣焰囂張,自以為是的樣子,只覺得失。
今日過來,本就是為了挑選人才,為朝堂補充新鮮。
沒想到這新鮮竟然這麼劣質。
整個國子監找來找去,竟然只看見了許攸之跟武截兩個比較正直的人。
關鍵還沒有看到他們的實力,萬一要是實力不行,那今天可還真是白跑了一趟。
虧得為了讓自己面蠟黃,一大早的做了不功課,沒想到看到的卻是一群自以為是,不把百姓當回事兒的貴族子弟。
今天得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幫人,讓他們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讓他們知道知道賤民的厲害。
于是開口提議加重注碼,“什麼磕頭啊道歉啊不刺激,咱們要玩就玩大一點怎麼樣?”
“哦?你想怎麼玩?”息流挑了挑眉,覺得對面相貌平平的人很有意思。
敢跟孔雀男頂,敢在國子監隨便話,敢主開口要求加重注碼。
有意思,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