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了安祁良的歪理,沈就是一個字啊,悔。
后悔!非常后悔!
本來考慮著自己在這邊有著諸多產業,沈就沒怎麼帶錢,沒想到竟然被安祁良給拿了。
他仗著如今不想面,竟然拿著錢不給,還敢在面前嘚瑟。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沈瞇眼看向安祁良,這一瞬間,連他埋哪兒都想好了……
“師姐,你,你別沖!”
看出沈眼中的殺氣,安祁良立刻慫了,“我就是開個玩笑。”
一邊說著,他一邊把懷里的銀票全掏了出來,往沈手里塞,“師姐,您先用,不夠我再到賬上給你取。”
了手中厚厚的銀票,沈滿意地點了點頭,放過了安祁良。
看著沈的臉,安祁良松了口氣,諂地沒話找話,“師姐,你說著百寶集能有通年大會的令牌嗎?”
“你這不廢話嗎?”沈白了他一眼,“如果連這百寶集都沒有,整個京都就都不可能有了。”
安祁良又被噎了一下,但心里卻滋滋的。
師姐懟他了,沒真生氣。
也怪他,找個話都找不明白。
這天底下什麼稀奇的件百寶集沒有?
如果沒有,那只能說明你出價不夠高。
這不,想什麼來什麼。
二人正找著呢,便聽見了小販的賣聲。
“來來來!瞧一瞧看一看啊,通年大會的令牌!”
“只此一個,先到先得!”
聽說是通年大會的令牌,立刻有人圍了上去,“多銀子?”
“今年參加的都有誰啊?”
“都是哪家的公子小姐啊,值不值得我們花這麼多錢啊?”
“哪家?嚇死你們!”小販們拿著令牌,開始細數今年參加通年大會的大人。
“朝里凡是單的大臣,就連宋丞相都要來呢!還有太醫令之子,壽仁堂的掌柜安祁良聽說也要來。”
“那小姐呢?都有哪家小姐?”一個五大三的男人,并不在乎什麼王公大臣,公子王孫,只在乎有沒有漂亮小姐到場。
“當然!”小販傲然一笑,“這京都里,凡是適齡的貴,都會來。”
“宋宰相的妹妹宋小姐,白墨亭的孫白小姐,聽說都會到呢。”
聽這次場面這麼大,這氣氛一下子就熱烈了起來。
這通年大會這麼多公子小姐,如果自己能進去覓得佳婿或者佳妻,那花點錢也值了!
“多錢?!”立刻有人好奇地問道。
“一千兩紋銀。”
“什麼?一個牌子而已,一千兩?!”聽到那小販說一千兩,眾人一下子繃不住了。
一千兩他們在私下娶十個娘都夠了,用來買一塊牌子,那不是傻子嗎?
如果拿了牌子能確定得到貴人青睞,魚躍龍門也就罷了,關鍵牌子還只是一個場券,能不能博得佳人貴婿的青睞,那可還兩說呢……
若是什麼都得不到,這錢不久白花了嗎?
一千兩銀子啊,拋進水里還能聽個響呢,買塊牌子,劈了煮粥都嫌不夠。
看出眾人嫌貴,小販冷笑,“嫌貴是吧?嫌貴就對了。”
“那里面都是什麼人?能讓你們隨隨便便進去?”
“實話告訴你們,不能隨隨便便拿出一千兩銀子的,人家就不希你們進去。”
“有權有勢有名的,人家不需要花錢,大會地給人家送牌子,你們那樣的人嗎?”
“我手里的這牌子,明擺著就是要給有錢的,你們沒錢的都讓讓,別耽誤我做生意。”
小販這話說的難聽,不人都不服氣。
可是不服氣又無法反駁。
他們想進去是想攀高枝,人家自然也會防著他們攀高枝。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而已,說出來誰都不好聽。
可眾人雖然買不起,也不甘心就此散場,“這路是你家的啊,你讓我們走我們就走?”
“我們不賣,看看熱鬧怎麼了?”
“就是,看看熱鬧怎麼了?”
“咱們就是想看看,這天底下是不是真有這樣的冤大頭,愿意花一千兩買一塊破牌子。”
聽眾人說要等著冤大頭,沈忍不住了鼻子。
可能就要當這個冤大頭了……
看沈有些尷尬的樣子,安祁良忍不住竊笑,“師姐,要不我把我的牌子給你吧,咱不當那冤大頭。”
看他幸災樂禍的樣子,沈冷笑,“你可算了吧。”
“沒聽人家說啊?你可是太醫令之子,壽仁堂的掌柜,估計好多小姐地等著你呢,我要是拿了你的牌子,豈不了千古罪人?”
被沈一頓兌,安祁良臉都紅了,“師姐,你別調侃我了,我那掌柜怎麼回事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
“那些店不都是你的嗎?”
“不敢。”沈立刻擺手,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既然所有人都認你是掌柜,那你就是掌柜。”
“我只負責拿錢就行,掌柜的名頭你來。”
“……”安祁良一陣委屈,“師姐,我錯了還不行嗎?”
“你想要那個令牌是吧?我給你買!”
安祁良說著,手懷,準備掏錢。
掏了兩下,套了個寂寞。
這時他才想起,自己剛才已經把手里的所有銀子都給沈了,如今的他,可謂是兜里比臉都干凈。
看他窘迫的樣子,沈終于笑了。
也不再為難他,直接從懷里掏出了一千兩,走上前去遞給那小販,“這牌子,我買了。”
小販心知道自己的牌子一定能賣出去,但萬萬沒想到,向自己買牌子的竟然是個大人。
就憑著這幅長相,還需要買牌子?
喜歡誰直接去走到人家面前,不消兩面,使些手段,那不是手到擒來嗎?
當然,這都是他心里的想法。
他一賣東西的,東西能賣出去不就行了,管那麼多干什麼?
而且,牌子賣給了這麼漂亮的姑娘,這也算是給通年大會添了點彩,說不定還能領筆賞錢呢。
這麼想著,小販連連哈腰,將牌子遞給了沈,“提前祝姑娘覓得佳婿,尋得如意郎君。”